雲桑掙紮推掖間,清楚的看到夜靖寒滿目的瘋狂,她用儘了全力,連學過的自衛招式都用了出來,卻撼動不了他半分。
看到他猩紅的雙眸,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般的狠厲。
她心中慌了,嘶喊道:“夜靖寒,你放開我,你不能這樣對我,滾開。”
可是夜靖寒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般。
他聽不到雲桑的嘶吼。
看不到雲桑眼底的恐懼。
一整顆心,滿滿的都是要將她,重新變成自己的女人的那份偏執。
雲桑慌亂間,側眸看到了前麵兩座之間放著一份文件,文件上放著一支鋼筆。
她邊試圖掙脫,邊一把抓住了鋼筆。
因為另一隻手被夜靖寒控製著,她無法摘下筆帽,隻能就這樣,戳向了夜靖寒的後背骨縫處。
夜靖寒吃痛,倏然鬆開她直起身子。
雲桑的另一隻手被鬆開,忙將鋼筆冒摘下,筆尖戳到自己的脖頸上怒吼道:“夜靖寒,你敢再碰我一下,我就死在這裏。”
夜靖寒腦子裏,瞬間清醒,他剛剛竟瘋了,險些強迫了桑桑。
他看著此刻的雲桑,頭發亂糟糟的,衣領也已經淩亂的,被他扯到了肩頭,扣子拽壞了兩顆,遮不住……而她的眼眸明明不安,卻淩厲的染著恨意的睨著他,把他當成了敵人一般警惕著……這眼神,刺痛了夜靖寒的心。
他抬手,狠狠的摑了自己兩巴掌。
自己是真的瘋了,怎麽會,又怎麽能這樣對她。
雲桑見他又恢複了神智,一把將他推開,坐起身,快速拉開車門跑了出去。
她攏了攏自己的衣領,快步朝前方奔去。
夜靖寒深吸口氣,起身跟了出去。
他追上了雲桑。
雲桑回身,警惕的將筆尖再次戳向自己的脖頸,吼道:“別過來!”
夜靖寒忙舉起雙手:“我不過去,桑桑,我……我真的……”他想說對不起,可是,看著雲桑此刻望著他時,眼底的那份懼意。
這三個字,又如何能表達,自己此刻心中的愧疚和懺悔呢?
雲桑恨恨的睨了他一眼後,轉身快步往前方奔去。
她沒法兒忘記,上一世,她差點兒被人淩辱,本就對這件事兒充滿了恐懼,可夜靖寒非但不相信她是乾淨的,反倒還是強行對她……她也忘不了,那份兒打從心底裏泛出的恐懼,被他強行放大的恥辱。
她恨……夜靖寒不放心,始終在她後麵不遠的地方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