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靖寒的目光落到了楊文清的臉上：“說。”

楊文清低聲恭敬的道：“我今天隻找了一家我信得過的媒體，去發布新聞。可剛剛我查看的時候，卻發現，還有另一家很有影響力的媒體，也在差不多相同的時間段，發布了佟小姐去墮胎的新聞，而且，他們還出具了佟小姐的手術單。”

夜靖寒一雙黑眸倏然緊縮了幾分，視線睨到了楊文清的臉上。

他腦海裏，第一反應是‘桑桑做的’。

上一世的此時，雲桑跟佟寧的關係還是很好的。

雲家人一起出席活動的時候，佟寧總會跟雲桑在一起，孤立佟安。

如果是按照上一世的軌跡，桑桑是沒理由這樣對待佟寧的。

除非，桑桑她對自己撒了謊，她根本就是跟自己一樣，帶著記憶重活了一世……

所以，她才會這麽痛恨佟寧，恨不得要毀了那個賤人。

一想到這種可能，夜靖寒英俊帥氣的臉上，瞬間染上了一份焦躁：“楊文清，你立刻去調查一下，看看那條新聞是誰做的。”

楊文清應下後，離開了病房。

夜靖寒一個人躺在病床上，轉頭看著窗外陰雨綿綿的天氣出了神。

他既希望這件事與雲桑有關，坐實自己的猜測，讓自己有機會彌補她。

可同時又矛盾的不希望這件事兒，與桑桑有關。

他不希望自己千盼萬盼，期待回來的桑桑，這一世為了複仇而活。

他希望桑桑的人生，像從前一樣，乾淨而純粹。

錯誤是他犯的，就算手上要沾染臟汙，也該是他來，而不是他的桑桑……

彼時，佟寧所在的大學的學校論壇裏，佟寧這兩個字，已經成了熱門詞。

有人扒出了不少關於她的黑料，散布到了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