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黑承曄被嚇到了，站在那裏，竟是慌了神。

認識二十年了，自己何曾見過這副模樣的夜靖寒……

夜靖寒悲慟的情緒，撕扯著心臟，眼裏的淚滾落在雲桑的手臂上。

黑承曄上前拉起了他，有些擔心：“靖寒，你別這樣……”

夜靖寒死死的拽住了黑承曄的手臂，痛心入骨：“我是罪人，承曄，是我殺了她，是我幫那群人，一起誅了她的心，是我……承曄，我後悔了，你告訴我，我該怎樣……才能把桑桑換回來。”

黑承曄看到夜靖寒這副模樣，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

夜靖寒轉身，回到雲桑的身邊，重新抱住了她，臉貼在雲桑的臉上，眼淚順著雲桑的臉頰滑下。

他不敢大聲，怕嚇到雲桑，小心翼翼的哀求道：“桑桑，我錯了，我把命給你，你醒過來，好不好？求你了，桑桑，求你。”

他側過臉，在雲桑的眉心，臉頰，和唇上輕輕的親吻。

“桑桑，隻要你願意醒過來，你要我死我就去死，你要我下地獄，我就去地獄。我隻要你醒過來，你答應我好不好？嗯？桑桑……”

黑承曄看到夜靖寒這副卑微的模樣，眼眶紅了。

他該如何讓夜靖寒明白，雲桑是真的死了，不可能再回來了？

再這麽由著夜靖寒下去，他會瘋的。

黑承曄呼口氣，抓住他的衣領，強迫他看著自己。

“靖寒，你看著我。”

夜靖寒想要掙脫，回雲桑身邊。

可黑承曄卻抬手，重重的給了他一拳。

夜靖寒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繼續往雲桑身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