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靖寒拉開門的手頓了一下,聲音極力冷漠的道:“我絕不後悔,如果你敢死,我就會讓你死了都不安生。”
他摔門而去。
今早黑承曄說過,他的老師會親自操刀,成功率有百分之五。
她不會死的。
一定不會。
雲桑閉目,原來人心裏荒涼到極致的時候,是空的。
自己這十年的執迷不悟,終究成了笑話。
她笑了,笑的心如刀割,笑到肝腸寸斷……
雲桑和佟寧,分別在兩間手術室同時做手術。
夜靖寒站在雲桑的手術室門口,仰頭看著門上‘手術中’的指示燈亮起。
他在門邊來回徘徊,雙手一會兒交握,一會兒放在口袋中。
他一遍遍的掏出煙,又一次次的將煙放回煙盒中。
他幾乎每隔幾分鍾,就會抬眼看一次指示燈。
楊文清還是第一次,看到夜靖寒如此不安的樣子。
過了良久,手術室的門忽然打開,醫護人員護著取出的肝源,跑向另一間手術室。
夜靖寒重新焦灼了起來,今天的時間,過的似乎格外的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承曄和另一位穿著手術服的醫生,從隔壁的手術室出來,小跑著往這邊趕來。
夜靖寒見狀,忙迎了過去。
那位醫生沒有停留,先跑進了手術室,而黑承曄卻被夜靖寒堵住。
夜靖寒焦急的問道:“怎麽回事兒?”
黑承曄望著夜靖寒,麵色凝重:“靖寒,這邊手術室給我打來內線,說雲桑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