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桑痛苦道:“楊叔,我該怎麽做,才能救救我父親?你可不可以幫幫我。”
楊文清歎息道:“雲小姐,二爺這段時間,為了新的肝源,焦頭爛額,他雖然不肯承認,但我知道,他尋找肝源,隻是不想讓你死。這一次,你真的不該讓雲恒去……”
“不是我,楊叔,真的不是我,”雲桑搖頭,滿臉的無助:“我在醫院的時候,那個護士一直看我不順眼,每次都對我冷嘲熱諷,我明知道她不喜歡我,怎麽可能會跟她借手機呢。”
她說著,心痛的額頭一下又一下的往地上用力撞去。
似乎這樣,就可以讓心不再那麽痛了一般。
“我冤枉,我真的好冤枉。”
見雲桑痛不欲生的樣子,楊文清忙道:“雲小姐,你冷靜點。這件事,我可以再幫你去調查一下,隻是眼下……二爺正在氣頭上,我即便在他麵前為你說話,他隻怕也是聽不進去的。”
雲桑絕望,她該怎麽辦?
跪……
對,夜靖寒讓她去跪著。
她去跪,隻要跪到夜靖寒消氣,她的家人就有救了。
她站起身,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來到前院玄關門外,直接跪在了一旁的草坪上。
來來回回過往的傭人,無不對她投去注目的眼神。
可雲桑不在乎,她現在隻想讓夜靖寒消氣。
楊文清從雲桑身前經過,微微歎息一聲,卻終是什麽也沒說,進了門。
她從夕陽西下,跪到月上柳梢,再到雲層閉月……
風起後,忽然電閃雷鳴。
雲桑心中諷刺的想著,老天爺果然從不待見她。
淩晨一點多,雨滴答滴答的下了起來。
隻十幾分鍾,就從小雨變成了中雨。
書房裏,楊文清望著還在‘辦公’,卻已經兩個多小時沒有翻過一頁紙的夜靖寒,猶豫了片刻後問道:“二爺,下雨了,雲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