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桑被他按在牆角,側過臉,承受著水流噴在身上的羞辱,閉目不與他對視。
監獄裏,高壓水槍她都承受過,這又算什麽呢?
夜靖寒看著她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將蓬頭甩開,拽住她的衣領,將她拉至身前,牙根緊咬:“洗不乾淨了,雲桑,你已經臟到了骨子裏,爛透了。”
雲桑眼眸裏帶著苦澀,可是唇角卻固執的揚起。
看到她強撐的驕傲,夜靖寒滿臉嫌惡。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頜骨,用刺骨寒涼的聲音警告道:“記住,以後不準再提監獄這兩個字,永遠不許再提,否則……你父親的下場,一定不會太好。”
他甩開雲桑,快步轉身離去。
雲桑眼底染著悲傷,身子順著牆邊,緩緩滑落在地上,蹲下。
即便人生已經走到了困境,她也不想太狼狽。
可……夜靖寒並沒有給她留餘地啊。
她眼眶很酸,可她倔強的沒有落一滴眼淚。
她不想再哭了,永遠不想。
這之後的幾天,雲桑沒有再見到夜靖寒。
她從護士口中聽說,夜靖寒很忙,因為佟寧撿回了一條命,需要人照顧。
夜靖寒這個極其‘體貼’的男友,便親自在佟寧的病床邊,將她照顧的無微不至。
雖然心裏已經不在意了,可雲桑還是因為自己這麽多年的青春喂了狗,而感到可悲。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她一定不會以現在的心態,去喜歡夜靖寒。
強扭的瓜不甜。
在別人的愛情故事裏,自己注定隻能成為惡毒的配角,被踐踏的渣都不剩。
隻可惜,這個道理,她懂的太晚了。
夜靖寒接到黑承曄的電話,從公司趕到醫院。
黑承曄親自給他衝了一杯咖啡遞過去,問道:“你這幾天乾嘛去了?怎麽一直沒看到你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