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這兩個字,刺痛了雲桑的心。
她想起了她那個葬身犬腹的可憐女兒。
她甚至都沒來得及看那孩子一眼。
兩年前,佟寧的話,在她耳畔回蕩開來。
“你那個沒福氣的女兒,長的很是可愛。”
“靖寒說了,那種孽障,死了也就死了,反正你生的,他也不想要。”
“他會再給我領養一個孩子的,他對我,可真是體貼呢。”
是啊,夜靖寒多體貼。
為了一個佟寧,他竟對她恨屋及烏,那麽殘忍的對待她的孩子……
痛到極致,雲桑倏然睜開眼,視線淩厲的掃了夜靖寒一記,隨即走到了人群中最老最醜最胖的男人身前,對那人莞爾一笑。
“大叔,今晚約嗎?夜二爺很清楚,我技術有多好,你要不要試試?”
那人顯然也愣了一下。
周圍傳來哄笑聲:“康總,好福氣呀,這可是皇城的最美名媛,你用完了,我也想試一試。”
“一聽說技術好,我也有這想法。”
夜靖寒冷睨著雲桑的側顏,原本愜意的臉,此刻卻幾乎能凝成冰。
如果視線能殺人,雲桑現在大概已經死了幾百次了。
雲桑的笑容漾的更開了:“大叔,走吧。”
中年胖男人被這笑撩撥的三魂七魄去了一半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起身對夜靖寒諂媚的笑道:“二爺,那就多謝您的款待了,我今天就先走一步。”
男人說完,伸手攬著雲桑的水蛇腰,猴急的推著雲桑離開,引來了房間裏一陣哄笑。
想起那隻摟在雲桑腰上的肥碩的手,夜靖寒突然抬手將手中的高腳杯,重重的砸在了門上。
房間裏的哄鬨聲戛然而止。
一群人都將目光落到了夜靖寒的臉上。
夜靖寒此刻看不出什麽表情,隻聲音淡然又清冷的道:“都滾。”
眾人見狀,也不敢多停留,一個個的摟著自己的女伴,灰溜溜的離開了。
該死的女人。
她竟然寧可陪那隻肥豬,都不肯求饒是嗎?
好,好的很。
讓她去,反正她本就下賤。
楊文清見狀,猶豫了片刻後走上前:“二爺……”
夜靖寒冷厲的掃了他一記。
楊文清隻得噤聲,後退一步,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