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
玄清安撫地拍了拍糯寶的後背,意味深長地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有些人是過分心急了。”
他和木頭的對話含糊不清,彆說是全程都在局外且被狠狠震驚的小舅舅,就連糯寶都沒太聽懂是什麼意思。
不過這也不是很重要。
因為糯寶也不想打木頭了。
人臉色都差成那樣了,她要是還暴打孩子豈不是很不人道?
糯寶吸吸鼻子努力把哭腔壓回去,軟趴趴地趴在玄清的肩上說:“師父,我有好多事兒想問你。”
“我知道。”
“為師猜到你有話想問,這不是辦完事兒就趕著回來找你了麼?”
糯寶還是不滿意。
她用腦袋頂著玄清的肩窩蹭了蹭,悶悶地說:“可是你這次去了好久哇,我等了好久你都不回來。”
“那我出門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這次要很長時間才可以。”
糯寶開始不講理:“那也不行。”
“我都找不到師父。”
玄清被她耍的賴皮逗笑,摸了摸她的後腦勺說:“師父這不是回來了嗎?”
“行了,撐不住就睡會兒,彆強撐著。”
剛才施展的一套劍法對目前的糯寶而言損耗極大。
她嘴裡叭叭叭地說個不停,可眼皮子卻在不停向下耷拉。
再說出口的都含混到聽不清了。
糯寶生怕玄清跑了不想睡,可如巨浪襲來的困意瞬間將她的理智擊垮,脖子一軟就睡成了呼呼的小豬。
玄清無視掉小舅舅伸出想接住糯寶的手,看著臉色不佳的木頭說:“走吧,我給你看看是哪兒出的問題。”
在小舅舅充滿抗拒的目光中,玄清帶著兩個小的熟門熟路地進屋,揮手就把門關上了。
他試著推了一下。
很好,再大力也推不動。
小舅舅不是很放心地蹲在了門口,屋裡的氛圍也談不上多和諧。
玄清把糯寶放在床上安置好,床頭床尾都落下安魂符後閉上說:“你太心急了。”
那樣的劍法並不是眼前的糯寶能駕馭的,衝擊太大的情緒甚至會驚擾她的神魂。
可木頭聽了卻繃著臉說:“昨晚捆魂玉有動靜了。”
玄清的臉色肅然一變:“這麼快?”
“不然你以為我為何心急?”
木頭走到床邊看著睡熟的糯寶,辨不出任何情緒起伏地說:“她不能被困在嬌養的籠子裡,隻是……”
“我竟是不知道,那套劍法中竟藏著如此灼烈的情緒。”
他對劍法爛熟於心多年,期間不知多少次展示使用,但是他不知道劍法中居然真的可以藏有創始者的執念和情緒。
若他知曉,他今日就不會冒險讓糯寶嘗試。
在玄清逐漸沉凝的目光中,木頭顫抖著手握住了糯寶的手指。
原來……
原來你的心裡也是不甘心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