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寶不假思索地點頭:“那是當然。”
“我二哥哥的廚藝可好了,他做的東西是最好吃的!”
有一手好廚藝的男人最帥!
木頭陰陽怪氣地哈了一聲,譏道:“你早晚瞎在那張嘴上。”
有好吃的就什麼也顧不上,這張嘴遲早壞事兒。
糯寶不服氣地瞪眼,下一秒木頭就站了起來。
他身量堪堪到灶台,走過去挽袖子的架勢卻足得很。
時二哥神色略帶微妙地看他:“你過來做什麼?”
他還是有點難接受妹妹的玩具變成人這一事實。
木頭對他的複雜表情熟視無睹,鎮定自若地說:“我學做飯。”
時二哥一言難儘地嘖了一聲,確定自家媳婦兒沒朝著這邊看,壓低了聲音狐疑地說:“你不是木頭做的嗎?”
“你就不怕燒火把自己燃了?”
他倒是不介意開一回眼界,可要是嚇著自己媳婦兒和妹妹咋整?
木頭看傻子似的看他:“誰說我是木頭做的?”
時二哥嘿了一聲想反駁,他卻說:“我是什麼做的又有什麼關係?”
“糯寶喜歡吃你做的什麼?教我。”
時二哥就是再遲鈍也察覺出了這小子預謀不純,愣了下就冷笑道:“想學啊?”
木頭翻起眼皮:“不然呢?”
等你們這些人都各奔東西各自有家了,能一直一直陪著糯寶的人隻能是他,他不做誰做?
時二哥胳膊一抱挑眉而笑:“想學那你求我啊。”
“求我就教你。”
敢說自己名字叫斬神的小木劍,哪怕是變成了三歲小兒也是個有骨氣的小兒。
求是不可能求的。
堅決不能。
但是他可以蹲在灶邊觀摩。
時二哥的手藝防不住他的眼睛。
一頓飯做好時二哥前所未有的憋屈,上了飯桌眼裡也還殘餘著冷意。
“娘,我爹不回來吃飯嗎?”
戴紅柳麵上閃過一絲複雜,語焉不詳地說:“你爹最近有些彆的事兒要忙,可能回來的時候會少一些。”
她不是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我剛才聽雅穗說,你們小夫妻倆打算去城裡擺攤?”
不等時二哥點頭她就不讚同地說:“賺錢的事兒是該放在心上,倒是也不必這麼著急。”
這剛成婚幾日呢,正是小夫妻情濃的時候,何必趕著在這節骨眼上出去為生計奔波?
她擔心時二哥是為小家庭開支的事兒犯愁,索性說:“家用的事兒不用著急,我跟你爹商量過,往後你們小夫妻倆賺的銀子不論多少都自己收著,吃喝用度都算在家裡,有我和你爹在呢,不用你們操心。”
“娘,不是這麼回事兒。”
時二哥給媳婦兒夾了菜又給糯寶添好了湯,笑著解釋:“我本來就想把擺攤的事兒做好,前後耽擱了這麼些時日,現在也差不多是該撿起來了。”
“我們有分寸,先照著我之前的經驗試一段時間,等攢下些本錢了,那乾脆就著手在城裡盤個鋪子開個飯館。”
成了家以後要考慮的問題更多,他對賺錢的渴望也在此刻到達了頂峰,在家裡種地不可取,他舍不得媳婦跟著自己吃苦遭罪,所以這事兒他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