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寶帶著過年歸來胖好幾斤的王長栓,靠著伸手就給糖的豪橫,順利打入娃娃軍內部。
她本來是想從王長栓的嘴裡打聽打聽是什麼事兒的,無奈隊友過分不給力。
王長栓小朋友那叫一個一問三不知。
糯寶有些急了,叉腰說:“什麼都不知道,你這些天回家都乾什麼了?”
王長栓答得理直氣壯:“吃啊!”
他現在晚上也不做噩夢了,吃得好睡得香,早中晚一天能吃五頓!
糯寶一言難儘地撇撇嘴:“我就不該指望你。”
這人啥時候都指望不上。
她著急揭開秘密的麵紗,在外頭也玩兒得心不在焉,沒多久就在張二娃等人惋惜的目光中打道回府。
家裡,戴紅柳聽完王夫人的話,詫異地挑眉:“你是說,給長栓占命格的那個大師想收糯寶為徒?”
王夫人訕笑道:“大師的原話是這麼說的。”
“他說糯寶命格奇特,與玄門有緣,隻是不好貿然前來打攪,所以讓我們先來探探你們的口風。”
他們也覺得大師的這個要求非常奇怪。
哪兒有突然就說要收人家閨女當徒弟的?
而且往常見的玄門術士都是男子,糯寶可是個嬌滴滴的女娃。
隻是這位大師對他家有大恩,人家都開口了,他們總不好一口回絕。
見戴紅柳麵露遲疑,王夫人緩了緩說:“紅柳啊,你隻管把心放在肚子裡,在這位大師跟我家是早年就相熟的,絕對不是那種常見的江湖騙子。”
“而且大師也說了,收徒這事兒講緣分,不強求,要是你們作為父母的不同意,那也沒事兒。”
戴紅柳下意識地看向了時野。
“相公,你看這事兒?”
“還是算了吧。”
時野笑笑道:“糯寶才三歲,她懂什麼有緣無緣?”
而且什麼玄不玄的他們不懂,打心眼裡也不大信。
沒必要讓糯寶去吃這份兒苦。
王夫人對這個回答並不意外,得到準確答複倒是鬆了一口氣。
“怎麼都好,左右我們夫婦是把話帶到了。”
“糯寶這麼點兒年歲,的確也是該養在爹娘膝下逗樂子的時候,也沒必要過早地逼著孩子去學什麼。”
這事兒一筆帶過,再開口說起的就是兩家孩子的糗事兒。
王財主還特意給時四哥帶了一盒子上好的筆墨,塞給他就說:“嗐,你都叫我一聲叔叔了,還跟叔叔客氣個啥?”
“不是啥值錢的玩意兒,你隻管收著,好生讀書來日奔出個好前程的時候,彆把叔叔忘了就行!”
時四哥推托不過隻能收下,暗自在心裡決定多給王長栓留幾篇字帖以作感謝。
門外,王長栓毫無征兆地打了個噴嚏。
他不安地搓了搓鼻子說:“糯寶,我咋有點兒害怕?”
糯寶一抬頭撞進四哥哥含笑的眸子裡,同樣底氣不是很足。
“彆說是你。”
“我也開始怕了……”
事實證明,糯寶的直覺是對的。
她四哥哥真的沒憋啥好心。
大人們在堂屋裡談天說地,特地捯飭出來的小書房裡,偷聽被逮了個正著的糯寶和王長栓被迫奮筆疾書。
糯寶仗著自己的豐富經驗唰唰劃拉出了字的模樣,抓著筆就好奇地說:“四哥哥,什麼是玄門啊?”
“嬸娘剛才說的徒弟什麼意思?”
時四哥愣了下,打趣道:“糯寶想去給人當徒弟?”
糯寶嫌棄地撇嘴。
“不去不去。”
當誰的徒弟能有在家當寶貝疙瘩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