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你家兩口子壓根就不熟吧?(2 / 2)

“哎呦,這是管和不管的區彆麼?這是咋管的事兒。”

“端茶遞水的伺候和打發你一天兩個饃吊命,這事兒你都想不明白?”

“要我說,老太太就是自己作的,要不是她先作怪把時野一家鬨分家了,哪兒至於?”

“是啊,不過話說回來,她家老二好像是挺久沒見的了,這是進城當了上門女婿過上了好日子,就不稀罕回家見醜娘了?”

先挑起話頭的大嬸一扭頭看到站在不遠處的一對夫妻,尷尬地拍了接話的人一下,吐出嘴裡的瓜子殼說:“哎,這不是時安家兩口子嗎?”

“你們這是回來看你老娘?”

時安是個嘴上言語淡的,哪怕是聽到了彆人嚼的閒話,也隻是笑笑敷衍過去。

可時二嬸長得寬,心卻窄。

她穿著一身城裡時興花色的粗緞紫色衣裳,梳起來的發髻上還插了支筷子那麼粗的鎏金簪子。

好一身富貴的打扮。

她斜眼看著說閒話的嬸子大娘,一伸手晃蕩出兩個粗粗的銀鐲,齜牙就噴:“你們這群沒事兒乾的老娘們兒是嘴裡倒灶牙裡掰扯,橫豎蹦不出兩句好聽的話了?”

“閒著就下地杵鋤頭刨泥去,少在這裡叨扯彆家的閒話,舌頭伸那麼長,也不怕睡覺的時候纏了多話的脖子魘得斷了氣!”

大嬸怒道:“你……你怎麼說話的?!”

“你管我咋說話?我……”

“算了算了,都彆說了。”

大嬸不服氣地說:“不就是個殺豬匠的崽嗎?投生的時候選了在城裡的旮旯落地,真當自己是城裡的大小姐了!”

“我呸!什麼東西!”

“老婆娘你再說一句試試!”

時二嬸扭頭就想乾,時安趕緊拉住了她。

“行了,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你是不是忘了咱們是來乾啥的了?”

時二嬸瞪眼就吵:“你還好意思嫌我丟人?”

“你兄弟當了綁匪進了大牢,老娘的臉都被你這個不成器的弟弟丟乾淨了!你哪兒來的臉叨叨我?!”

“老娘告訴你,今兒這事兒要是辦不利索,老娘跟你沒完!”

時二嬸嗓門洪亮,嗷一嗓子能從村頭吊到村尾。

糯寶楞個神的工夫,就眼瞅著這兩人是朝著自己家去了。

不對啊。

這對神隱的二叔二嬸不是回來看老太太的嗎?

往她家去乾啥?

糯寶不敢再看熱鬨,趕緊扯了花花就朝著家跑。

她氣喘籲籲地剛到家,恰好腿長的二叔和二嬸也到了。

跟把尖酸刻薄寫在臉上的老太太和時小叔不同,這個一年半載見不著一次的二叔,看起來好像還挺憨厚。

隻可惜憨厚人不說老實話,開口的第一句就險些讓糯寶把花花砸他的臉上。

他說:“大哥,家裡的事兒我都聽說了,我知道你和大嫂都受了委屈,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老三到底是咱們的親兄弟,總不能計較得太過,要不這事兒就算了吧。”

正準備泡茶的戴紅柳動作一頓,立馬把待客的茶葉收回去,拎著一壺白開水走過來說:“算了?”

“二叔你且說說,是怎麼個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