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東西你是不是欠一頓毒打?!(1 / 2)

時小叔是昨晚上被嚇尿的。

時老太今早上看到被嚇得呆傻的時小叔馬上就怒瘋了。

聽路過的村民說了一耳朵跟大房有關,就馬不停蹄地殺了過來。

她衝進來,抓起門板邊豎著的柴垛就朝著戴紅柳砸:“殺千刀的賤人!我平兒是怎麼著你們了?你們把他害成那樣?!”

戴紅柳躲開迎麵砸來的柴垛,在老太太抓起扁擔要砸的時候,抓住扁擔用力一拽,馬上就是哢嚓一聲脆響。

時老太目瞪口呆地看著斷成兩截的扁擔。

戴紅柳把興致勃勃看熱鬨的糯寶交給追過來的時五哥,冷著臉說:“老三怎麼了?關我什麼事兒?我……”

“怎麼不關你們的事兒?!”

時老太怒道:“老三就是來你家才被變成那樣的,不是你們起的歹心能是啥!”

“歹心?到底是誰起的歹心?”

戴紅柳冷笑道:“分了家那就是獨門立戶的兩家人了,可老三深更半夜抹黑進了我家院子,還拴了我家的雞,知道的兩家是親戚,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家遭了賊呢!”

“你說誰是賊?!”

時老太急赤白臉地嚷:“我平兒是要考科舉當大官的,他是讀書人,他怎麼可能……”

“那你說說他為啥半夜來我家?”

“他不是來當賊的,還能是來幫我喂雞的?”

時老太被問得啞口無言。

戴紅柳嘲道:“還有,老太太你彆忘了,想科舉想當官除了文采措辭,名聲也是要命的。”

“要是讓人知道老三半夜不睡乾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傳出去了隻怕……”

“你往他的身上潑糞水!老三不可能乾這事兒!”

時老太跳腳地說:“我平兒的名聲要是被你壞了,老娘繞不了你!”

天大地大,什麼也比不得幺兒在老太太心裡的分量大。

她最看重時小叔的前程,拿捏什麼都不如掐七寸來得厲害。

而且本來就是時小叔理虧的事兒,她並不懼誰。

見老太太不揪著嚷了,戴紅柳露出個預料之中的冷笑,轉過身就準備繼續烙餅。

可誰知道時老太一罵未成再生一憤,盯著灶上冒著熱氣的鍋,立馬就不悅地吊起了眉。

“攤上你這麼個手上全是縫的媳婦兒,誰家的日子過得下去?”

“精米白麵是這麼吃的嗎?沒點兒合算就這麼敞著肚子吃,就是有再大的金山銀山,也要被你這張隻進不出的嘴吃空了!”

她嘴裡罵著也不耽誤手上的動作,嗖一下就把糯寶麵前的餅搶走了。

“這麼個娃,喝點兒米湯就是最養的,糟踐這樣的好東西乾啥?”

糯寶伸出去的手落了個空,錯愕的看著把餅往自己嘴裡塞的時老太,驚得飛起了小眉毛。

到嘴的餅子都給她搶了,老東西你是不是欠一頓毒打?!

時老太狼吞虎咽地塞了半張餅,還故作嫌棄地說:“一個當媳婦兒的,做張餅的鹹淡都做不好,要你有啥用?”

“小五,去倒水!”

她反客為主拉個凳子就坐下了,一邊啃餅子還使喚起了人。

時五哥不想動,她脫下破布鞋抓起鞋底子就砸。

“小畜生你杵著乾啥?趕緊去給老娘倒水!”

“還有你,這一張餅夠誰吃的?趕緊接著烙啊!”

戴紅柳咬牙對著時五哥使了個眼色,自己沉默著轉身挽袖子。

分家的時候就說好了的,老太太跟著老三過。

可村長也說了,奉養老人是晚輩之責,分了家也是一樣。

老太太要是時不時來走動,他們顧著孝道的名頭,也不能直接把人攆出去。

她本以為老太太捧著個要當官的幺兒傲氣得很,不會稀罕踏家裡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