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燁對季辰逸是愈發覺得煩躁,看著他這會兒被帶走,心底哪個爽。
玄燁可是有他的名,元寶的姓,這就說明,他和元寶才是一對。
法國公司打來電話,新一季度的走秀要開始,讓他回國準備。
這場秀不同於以往,是巴黎最大也是最權威時尚的,在全世界都赫赫有名,每年聞訊趕來的時裝界大師數不勝數。
“沒時間,不回去了。”歐陽燁回答的隨意乾淨而利落。
“這怎麽行,你可是每年的台柱,少了你,那還成?”總監軟著語氣,說著好話。
“不去,我家元寶和玄燁都在這裏,現在有一個不要臉的男人在打他們的主意,我不能讓這不要臉見縫插針的把我給翹了。”說起季辰逸,他肚子裏的火焰就像是即將噴發的火山,火焰滾燙。
總監還在勸解著:“是事業重要呢,還是美人重要。”
“美人。”歐陽燁回答的那叫一個利索:“以後就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等我勝利的好消息,抱的美人歸,哈哈,好爽……”
總監都有些黑了臉,有什麽好爽?
“我們一家三口去看海,去餐廳,我左擁右抱,那種最高的人生境地你是不可能會了解的。”歐陽燁在憧憬著幸福的未來,對對對,還有火辣激情的夜晚,香豔澎湃的早晨,簡直太爽了!
總監在那邊已經徹底的醉了,對於這樣病態的人,他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麽。
隻不過人家有錢,也有權,就算不樂意回來,他也涼的像是涼開水一樣,沒有絲毫辦法,於是隻好作罷。
歐陽燁已經陷進自己最美好的幻想中,薄唇扯動,愜意的哼著小曲,覺得生活幸福又美滿。
這時,傳來門鈴聲,他眉頭皺起,該不會又是那令人感覺到厭惡的男人吧,不是才被警察帶走,這麽快就放了?
走過去,站在門前,歐陽燁透過貓眼看過去,站在外麵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他不認識。
想了想,還是將門打開,他開口問道;“你找誰?”
“陳媛媛。”江雯麗看著眼前的男人,長的高大俊美,的確不賴,可都這麽晚還賴在女人房間真的好嗎?
“她睡了,你明天再過來吧。”歐陽燁回頭,看了眼臥室關著的門。
江雯麗卻是不肯聽,她是長者,這麽遠過來了,竟然再讓她回去,哪裏有這樣的道理?
沒有理會歐陽燁,她腳步一動,越過他,直接朝著臥室走去,兩下推開門。
歐陽燁覺得這老女人忒不講禮貌,可看在她是女人,並且年紀還不小的份上,也就暫且不與她計較。
傳來的說話聲和走路聲終究是將陳媛媛給弄醒了,她支撐起身體,隨意斜倚在*頭,看著江雯麗。
“我聽辰逸說孩子感冒了,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江雯麗道。
淡淡而稍顯冷漠的應了一聲,陳媛媛沒有說什麽,情緒也沒有多大起伏,顯然是默認她可以看玄燁。
江雯麗心中能舒坦些,對陳媛媛的態度也稍顯得柔和,彎腰,她動作很輕的將玄燁抱起。
玄燁已經醒來了,秀氣的打著哈欠,兩隻小短手胡亂的舞動著,就這樣盯著看,江雯麗心底那個滿足,開口道;“和辰逸小些時候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陳媛媛沒有理會她,下*,徑自去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溫水,站在窗前,淡淡的抿著。
“長的可真漂亮又秀氣,不像辰逸小時候,他小時可調皮了,哪裏有這麽乖巧?他那個時候特別喜歡哭,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他就是可勁的哭,誰也哄不住,爸爸爺爺都不讓抱,就黏著我,晚上我都沒有辦法睡覺,臥室的燈開著,他就睡在我懷裏,隻要我身體稍微向下滑動一些,他就能感覺到,然後嚎啕大哭,可真折磨人……”
任由著她說,陳媛媛就當作是沒有聽到一樣,明明方才還說像的不得了,一轉眼就又不像了。
正好有些餓,她走出臥室,歐陽燁中午買的過橋米線不少,她打算煮一碗。
歐陽燁一聽那上了年紀的女人是季辰逸的媽媽,頓時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橫眉豎眼。
江雯麗抱著玄燁不肯撒手,以前天天想,夜夜想,就盼著有那麽一天能抱到孫子,現在真的抱到懷中,那種感覺真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一直緊緊地抱著,不肯鬆開,盯著玄燁的臉,眼睛,鼻子,小嘴看個不停……
最後似是想到什麽,她拿出一個鑽戒,是玉石的,是季家遺傳下來的,用鏈子串起來,然後掛在玄燁的脖子上。
鬨騰了這麽久,玄燁也終於累了,閉著眼,睡著了,睡的香甜又可愛。
雖然不舍,可江雯麗還是將玄燁放在*上,給他蓋好被子,走出臥室,看到陳媛媛正在吃米線。
“孩子吃奶,還是吃奶飯?”她問。
陳媛媛原本是沒有打算回答她的問題,想了想,還甚是隨意道;“奶。”
“既然是吃奶,你一天就得吃些營養的,米線是垃圾食物,少吃一些。”江雯麗皺著眉頭。
不說話,她低頭,隻是吃著自己的米線,懶得說話,江雯麗自然也看出來,便沒再言語,拿出了不少東西;“這些都是營養品,有你的,也有玄燁的,留下吃吧,都是我托朋友買的最天然,你喝著吧。”
“不需要,我這裏有不少。”陳媛媛不肯接受這樣的東西。
江雯麗很難得沒有發脾氣,更沒有說什麽,轉身走了,見狀,倒是陳媛媛眼睛詫異微微瞪大。
如果換做是平時她這樣對待江雯麗,不早都發怒的像隻母獅子,今天怎麽溫順的像綿羊?
不過,她並不在乎,也不關心,現在無論江雯麗對她的態度怎麽樣,她也不會放在心上,因為完全沒有必要。
被帶到警局,依照季辰逸的名氣,自然一點事都沒有,當晚就放著離開了。
俗話說的好,革命尚未成功,同誌還需努力,季辰逸像是鐵了心一樣,天天朝著酒店跑。
陳媛媛不見他,也不再讓他見玄燁,連房間都不讓踏進一步。
第一次去,是被處境很尷尬的保安給勸走的,第二次去,保安已經有些無奈,第三次,陳媛媛直接又給警局打了電話。
警察也無奈的很,一天去抓一次,就這樣,接連三天下來,終於將他關進監獄,名義是騷*擾。
季辰逸的俊臉線條冷硬,直接對著警察道;“以後就做好這樣的準備,因為以後我就是這裏的常客!”
先打好招呼,以後畢竟每天都要去酒店,他們也應該提前做好這樣的準備。
晚上,慕穎兒來這裏保釋他,簽字,然後離開。
“難道,你一直要這樣嗎?”慕穎兒轉過身,凝視著他,她現在甚至覺得,這樣的他不再是自己以前認識的季辰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