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番外(二十五)(2 / 2)

不,他絕不能忍受,也不能容忍那樣的事情發生,絕對不能!

一直凝視著她的眼眸微閉,再然後,蘇正梟一把將唐筱然緊緊地抱在懷中,頭埋在她頸間,聞著那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竟是從未有過的滿足;“你不是想要我一直發神經的原因嗎?我給你。”

唐筱然不去聽,隻是掙紮著,以前她無數次的希望過能被這結實的手臂擁抱,現在已不再想要!

蘇正梟像是要將她嵌進骨子裏,在這沉涼靜默的夜色中,心跳如鼓,噗通噗通作響,很奇妙的感覺。

他沉穩著心跳,終究開了口;“我愛上你了!蘇正梟愛上了唐筱然!”

聞言,唐筱然微微怔愣在原地,她的身體和神色都很僵硬,與石頭雕塑無異。

周圍很靜,兩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的交織,她略微急促,胸口起伏,他比她更為急促。

如果是沒有離婚以前聽到這句話,她肯定會喜極而泣,眼淚流的止都止不住,可在經歷過那麽多的事以後,她已平淡如水。

所以,在僵硬了幾秒後,她仍能不平不淡的開口問他;“所以呢?”

這時蘇正梟才將她鬆開,溫熱的大掌把她的一雙手包裹在掌心中,微微執起,啞聲道;“我沒有辦法容忍你穿著別的男人的衣服,也沒有辦法容忍你再與他單獨外出,相處!”

把手從他掌中抽離開,唐筱然依然靜靜地望著他;“蘇正梟,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垃圾?在你不想要的時候,就丟的遠遠的,等你想要時再揀回來就好?還是你覺得我如此沒有自尊,揮之即來呼之即去,任憑你使喚?你覺得我惡心討厭時,我就得有自知之明的滾開,你如今說了一句愛我,我就必須要感恩戴德的回到你身邊,是誰給你這樣的優越感?”

蘇正梟想要再去碰觸她,她手一縮,立即走的遠遠的;“還有,在你對我說這些話時有沒有想過你心愛的左晴柔?還是那句話,我以後的人生不想要再看到你的出現!”

話音落,她轉身上樓,腳下步子放的特別快,比起平時快了許多。

蘇正梟正準備追上去時,景軒卻走了下來,瞌睡的打了打哈欠;“我有幾本書留在蘇宅了,所以今天晚上得跟爸爸一起回去。”

看了眼時間,的確已經夠晚,他才打消再追上去的念頭,想必她將房門也上鎖了,就算上去,也無法進去。

開著車子,蘇正梟的思緒卻一直在遊神,有好幾次都差點碰到,還是景軒開口提醒了他。

回到蘇宅,景軒去睡了,他站在窗前,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抽。

近來這一段時間,左晴柔已很少再出現在他腦海中,更多時候,浮現出的則是她和景軒。

方才說出那些話時,他並沒有衝動,而且說出去以後,也隻感覺到了人生中從未有過的輕鬆。

或許他一直沒有留意,也沒有仔細探究過自己的心,八年的時間,他與她相處也有二百多天。

他並不是會忍耐的人,否則老爺子一死,他大可直接離婚,但,當初的他並沒有那樣去做。

或許是習慣了回到家以後總是有一盞燈開著,也或許是習慣吃她偶爾做的東西,更或許是有了她和景軒,他便不再是那麽的寂寞。

美琪死去後,他那麽長一段時間都住在公寓。

也真如她所說,不敢再回蘇宅,不敢麵對蘇宅客廳的那麽多靈牌,蘇家的人都死了,隻有他還活著。

住在公寓,他也不怎麽言語,漫天飛來的孤寂要徹底將他整個人湮沒。

她沒有開口說過話,也沒有打擾過他,照常的畫畫,做東西,教景軒寫作業。

那個時候的他耳邊寂靜無聲,隻要閉上眼就能想到美琪的死,左晴柔的死,老爺子的死。

唯一充斥在耳邊的便是她和景軒的聲音,聽到那些細細碎碎的聲音,他才感覺自己還活著,有些知覺。

人受傷後都會去可以療傷的地方,那是人的本能,其它那些地方都沒有去,則是選擇去了那裏!

有些東西,來時無聲,卻是緩緩地,漸漸地,慢慢地,潛移默化融入你的生活。

他太愚笨,可是明白的並不算晚,不是嗎?

另外一旁。

唐筱然躺在浴缸中,任由溫熱的水蔓延過身體,閉著眼,手指在輕微的顫動著。

他的話還在腦海中回響,那麽的清晰,那麽的有力!

可是,她已不再留戀,在經歷過八年的傷害與一身傷痕後,他給,她不想再要!

走出浴缸,她放了些輕柔舒緩的音樂,想要將晚上的那些印象和痕跡抹掉,閉上眼,想要睡過去。

一直沒有困意,也或許是經過了一個小時,也或許是兩個小時,終於艱苦的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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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劉叔推開房門走進來時,望著眼前的一幕,一時愣住了。

巨大的雙人*上,*單已皺成一團亂麻,淩亂不堪,景軒的小腦袋正對著他,揉揉迷糊的眼睛,打招呼;“劉叔好。”

這樣的聲音將蘇正梟給驚擾,他微眯開眼眸,從*上坐起,襯衣的衣袖還向上挽起在胳膊處,結實粗壯的手腕露出來,短發淩亂,俊美的臉龐迷人。

昨晚想了太多,竟不知是什麽時候睡著的,身上的襯衣沒有換,澡自是也沒有洗。

覺得雙腿間夾有東西,他一把掀開被子,景軒的屁股就露出來。

劉叔心滿意足,總裁和少爺總算是親密了不少;“早餐已經做好,總裁該吃早餐了。”

房間的門被劉叔帶上,蘇正梟甩了甩疼痛的頭,看著景軒;“你怎麽會在這裏?”

“昨天晚上我過來拿故事書嘛,爸爸就在做噩夢,口中一直喊著不要不要,滿額頭都是汗水,然後我就*睡在旁邊,你抱著我也沒有再叫,我也就睡著了。”景軒開口說道。

看來,昨天晚上又是做了噩夢,已經記不清楚,可他想,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左晴柔。

“我們班也有一個同學的爸爸一直做噩夢,總是夢見自己殺了人,每天晚上都做那樣的噩夢,我聽同學說晚上總能聽到他爸爸的聲音。”

蘇正梟給他蓋上被子,繼續問;“然後呢?”

“然後一個月瘦了特別多,他媽媽沒辦法請了心理醫生,過了一個月就治好了。”景軒一跳一跳的坐在他大腿上,好奇道;“爸爸,你說那是不是神經病啊?”

明天繼續更新,結局啊,結局啊,我在朝著結局的腳步走,可是不會爛尾,思密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