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習慣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還有再就是人絕對不能慣著來,越慣會越嬌氣。
比如他,習慣了十幾年的沉寂,才不過享受了幾天的熱鬨,如今便已不能接受冷清與孤寂。
果然是被慣的嬌氣了!
他在想,或許是自己習慣了這裏的熱鬨氣氛,同樣也習慣了在這邊吃東西,所以今天晚上才會下意識的將車開到這裏。
同時,他也在想,等將景軒接回蘇宅以後,房間內的氣氛會變化,這樣的狀況也就不會再出現。
從孤寂冷清到熱鬨,這樣的一個過程是享受的,且是愉悅,但從熱鬨轉變為孤寂時,環境上的變化有些過於太大,讓人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這是他為自己今天晚上做出這樣失常舉動後的解釋。
在車上坐著的縫隙間,蘇正梟的手不由又伸到西裝褲的口袋,掏出一根煙點燃,以前也沒有這麽能抽煙,這段時間卻是愈發抽的嚴重了。
又抽了兩根,等到房間的燈光熄滅以後,他發動車子,朝著蘇宅而去。
車子到蘇宅門口時,不經意間看到了一抹纖細的身影蹲在鐵門外,他定睛一看,是顧若善。
停車,他走下,隨意將襯衣向上挽起,目光不閒不淡的落在她身上;“你怎麽在這裏?”
“正梟,公司的工作我不打算做了,我覺得不適合我,晚上熬夜會特別厲害,每天都是睡不夠。”顧若善深知他的弱點在那裏,用左晴柔的語氣和神色去言語,一點的問題都不會有。
豈料,她這次卻是打錯了算盤,蘇正梟這幾日心情著實是不怎麽好,時而深沉,時而煩躁。
尤其是此時,他心中還在惦念著那份溫暖。
“那便不做了。”蘇正梟如此開口道。
聞言,顧若善喜笑顏開,他一向便是這樣*溺她的,但凡是她不喜歡的,不想要的,都可以。
“明天我會讓助理給你一張支票,然後你就離開,以後不要再出現在這裏。”緊接著,他又續道。
孤若善一怔,身子僵硬的猶如石頭;“你是不要我了嗎?”
蘇正梟卻沒有情緒在這裏陪她繼續再耗下去;“記得接助理的電話。”
話音落,他推開她,走進別墅內,沒有絲毫留戀與不舍,有的不過是乾脆而已。
顧若善還沒反應過來,蘇正梟已離開,聽到那些話,她覺得不可置信,滿滿的都是無法相信,他怎麽可能會不要她了?
她依舊站在鏤空雕刻的鐵門前,喊叫,打電話,但都無人理會她,任由著她。
景軒這幾日卻過的很愉快,每天都可以和媽媽待在一起,晚上還可以一起睡覺,別提有多幸福。
這天,唐筱然在家裏洗衣服,景軒的聲音從房間中傳出來;“媽媽,劉叔叔的電話。”
將手上的泡沫衝洗掉,她走過去,接起,劉耕宏約她晚上一起吃東西。
唐筱然拒絕了,說景軒也在這裏。
劉耕宏顯得很傷心,今天晚上是我的生日,難道不可以和你還有景軒一起過嗎?
聽聞是生日,唐筱然一怔,倒是不好再說拒絕的話語。
劉耕宏感覺到了她態度上的軟化,然後見縫插針,直接道,那天晚上你做的火鍋挺好吃的,今天來我家裏做吧,就當是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真的不好意思再說推辭的話,唐筱然應聲,說了聲好。
晚上,劉耕宏開車來接唐筱然和景軒,在車上,唐筱然和劉耕宏討論著去超市買些食材。
手機響了,是景軒的,蘇正梟特意買給他的,電話也是蘇正梟打過來的。
“喂,爸爸,什麽事?”景軒接起,腳還在胡亂的踢著。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還有我找你會有什麽事?”蘇正梟嗓音淡淡帶著嗤笑,一皺眉,能聽到那邊男人與女人說話的聲音,男人與女人的聲音他自然是再熟悉不過,臉色當即就陰沉了;“你們這會兒在哪裏?”
“劉叔叔過生日呢,帶我和媽媽去他家做火鍋,我們在車上呢,一會兒還要去超市買食材。”景軒認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