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無所求,所以可以如此平和,淡泊。
霍父和霍母相互相視一眼,隨後又打量了幾眼申雅,點頭。
咖啡廳距離的很近,向前沒走兩步路就到了,申雅將單子遞給兩人,讓兩人點餐。
點了兩杯咖啡,申雅則是點了一些奶製品。
霍母先開的口;“申小姐,請問你和景承在一起多久了?”
“將近四個月。”申雅回答,話語淡淡,卻帶著特有的禮貌。
“那麽,四個月的時間,你對景承的了解有多少?”霍母繼續開口道,態度很溫和。
申雅淡淡微笑;“或多,或少,不能說了解的有多麽透徹,也不能說了解的有多麽淺薄,隻是,今天伯父和伯母過來找我,定然是有話要說。”
這一次,開口的是霍父;“認識正梟嗎?”
蘇正梟,申雅眉頭略微有些挑起,點頭;“認識。”
然後,她心中有了直覺,兩人的這次過來,與蘇正梟脫不了關係,而蘇正梟的妹妹又病重。
這一切聯想起來,心中也就明了。
“他有妹妹,也就是景承的前妻,說句實話,景承和她的離婚,我們並沒有認可,今日過來找申小姐沒有別的意思,我們欠蘇家的人情,且人情很大,我們希望,正梟的妹妹以後還是我們的兒媳,再者,我們霍家上下都很喜歡她。”
霍父這次將話語挑明,但話語都說的很溫婉,並沒有傷害,諷刺的意思。
“還有,至於申小姐的地址,並不是景承告訴我們的,我們過來,景承也並不知情,如若美琪身體健康,和景承離婚,即便是欠人情,我們也不會乾涉其中,可目前,狀況不一樣……”霍母道。
申雅想,他們能找過來的原因,絕對是出在了蘇正梟身上。
還有,關於她懷孕的消息,目前,兩人好像並不知道,但她也沒有開口提出來的必要。
更多的時候,都是他們在說,申雅在聽,既不反駁,也不讚同,隻是靜靜地聆聽。
霍父與霍母也都是有修養的人,所有的話語都是點到為止。
申雅卻也不發表任何意見,隻是傾聽,中途葉梓晴打過來電話,作為借口,她非常禮貌的離開了。
走出咖啡廳,她長長的嘆息,在上一刻還熱血沸騰的心,這一刻卻冷然,被澆滅了。
手提包裏還放著那張機票,可,申雅沒有再去的心情。
折身,她返回到家中,坐了約有十分鐘,周圍那種孤寂的氛圍將她所包圍。
霍父與霍母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她自是也聽的明白,說句實話,她心中此時有些亂。
又坐了一會兒,卻越覺得無聊,申雅想了想,還是決定去香港。
無論以後會遇到什麽樣的問題,現在機票已經買好,她沒有必要和錢過不去。
現在是過年期間,她想要讓自己得到放鬆,愉悅,所以,暫時不想怎麽去理會那些煩惱,等到徹底的愉悅放鬆之後,再仔細去想那些惹人煩惱的事。
想通之後,她立即趕往機場,幸運的是,路上並沒有堵車,很順利的就上了飛機。
其實,她心中那些猜測並沒有錯,霍父與霍母過來,的確是蘇正梟在兩人麵前,不顧禮貌冷了臉。
他讓霍景承趕在下午之前返回香港,一直等到了十二點,都未等到霍景承,終於,發了脾氣。
飛機上,申雅睡了一覺,其實,霍父和霍母給她的感覺還不錯。
到達香港是四個小時以後,天色已經黑了,華燈初上,夜幕降臨,香港的夜色果然是奢華,美麗的。
第一次來香港,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新鮮感,東張西望,餘光無意中掃過商業雜誌,封麵是霍景承。
她怔了一怔,這樣的相見,有些陌生。
還正在失神之際,突然感覺肩膀上傳來一陣疼痛,硬生生的疼痛,似是要被撕裂一般,她手本能鬆開。
飛車黨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騎在摩托車上,從她身旁呼嘯而過,將錢包扯走。
申雅立即反應過來,可憑她又怎麽能追趕得上,於是,她對著周圍立即大聲呼叫;“有人搶錢包!有人搶劫!有人搶劫!”
此時,正好一輛警車從她身旁經過,聽到喊叫聲,立即停下,一個男人從車上走下來,很高,身軀頎長,氣質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