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張也是形影不離,除了早餐以外,還有午餐,晚餐。
即便,她坐在公交車上,銀色慕尚也會一直跟著公交車,公交車慢,慕尚慢,公交車快,慕尚快。
公司的人也都看出來她和霍先生鬨了矛盾,也都在說,霍先生能夠這樣,意思意思也就罷了。
申雅沒有言語,就像沒有聽到,隻是忙著工作。
主要,那份協議不受任何保護,在他和他妻子的眼中,協議分明,條理清楚,雙方都明白。
可是,放在別人眼中呢?
別人又怎麽會知道他們之間的協議,隻會覺得她是以小*三的身份插進去。
今天,有些反常,小張沒有過來,慕尚也沒有開過來,日子過得很是平靜。
似又回到了離婚後的那段日子,一個人吃飯,工作,練瑜伽,看電視。
這樣的日子真的很平淡,公寓遭過一次小偷,申雅雖膽大,卻還是覺得有些不怎麽放心。
所以,她打算另外租房子,哪怕貴,她也樂意,現在是單身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安全。
趁著吃午飯時間,申雅去了最貴的公寓區,那裏住著很多明星,聽說不僅安全措施做的極好,隱私也保護的很好,唯一就是房價貴。
她看了房型,也看了周圍環境,然後預交了半年的租金,等找到更加合適的房子,她會搬走。
下午下班後,申雅去了超市,買了些菜,還有水果,再者也給搬家公司打了電話,打算第二天搬家。
她覺得晚上有些空蕩,還有些寂寞,決定約陳媛媛一起過來吃晚餐。
至於葉梓晴,現在可是國寶家的熊貓,肚子裏懷胎七個多月,沈少廷哪裏舍得她來回走動。
晚上下班時,臨時又加了個班,所以離開公司時,已經是晚上了。
走到公寓樓下,那輛再也熟悉不過的車子映入眼簾,申雅腳下的步子微頓,是小張嗎?
她看了兩眼,便收回目光,繼續向前走,然,就要從車旁越過時,車門卻突然打開了。
從車中走下來的不是小張,是霍景承微……
申雅胸口略微起伏,目不斜視,徑自向前直走,似是什麽都沒有看到。
沒能向前走下幾步,手腕被從身後給攥住,霍景承深邃的眼眸很黑,比起之前,略微消瘦。
申雅沒有回頭,背對著他,掙紮,使出全身力氣掙紮。
霍景承攥的很緊,力道很大,驀然一使力,讓她的身子回轉,結實的猿臂將她抱進懷中。
她還是在掙紮,雙手大力的拍打著他的胸膛,霍景承溫熱的大掌按在她的背上,將她按在胸口。
她臉頰微涼,貼著他寬厚,溫暖的胸,他的薄唇也是微熱的,緊緊地貼在她的額頭上,很小心,很尊重的輕吻。
不過,僅隻吻了一下,他便鬆開,就那般抱著她,一個字不說,站在那裏。
“有好幾天沒有見你,我很想你,很念你,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想念過一個人,可你影響不會想我,我犯了你的大忌,但,請相信我之前的那句話,不是故意瞞著沒有告訴你,而是對你的性格了若指掌,所以不敢告訴你,不愛才隨意,愛才忌憚,如果一開始會知道這麽傷你,我定然不會那樣就去遭惹你,再次心動的感覺很彭湃,你很耀眼,怕錯過這樣的你,我才有了錯誤的開始,至於我這些話的真假,你沒有懷疑的必要,我三十七歲,經歷過的事很多,做錯的事也有,但請相信,一個在三十七歲所遇到你的男人,他沒有任何虛情假意,有的隻是需要安定下來的心,我還有些話想要說,隻恐你不喜聽,罷了……”
一直都是他在說,也不知道申雅有沒有聽。
三十七歲的男人,功成名就,事業一帆風順,已很少體會到頹敗的感覺。
但,這一次,霍景承是真真實實感覺到了頹敗,他犯了她的大忌,也自是明白她的冷漠。
對於其他人,無論是用錢,還是用權,隻要有弱點,有軟肋。
可她,他唯獨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也不知該怎麽辦。
低沉吐落的氣息落在她的頭頂,霍景承喉結滾動,又緊抱了她些許,隨即,不舍鬆開。
申雅抬起腳步就走,臉頰放低,發絲垂落,遮擋住她的神色,什麽都看不到。
這一次,他沒有阻攔,也沒有開口,站在原地,任由她消失在深邃的瞳孔中。
煙戒了有十幾年,這一刻,卻很想抽,想要感受尼古丁從唇中吸入肺中的感覺。
有了感覺,犯了癮,霍景承沒有再壓抑,去了對麵的超市,買了一盒煙。
站立在車旁,霍景承右手的指尖微夾著煙,煙霧繚繞,他左眼熏得微微半眯。
時隔十幾年以後,如此再抽煙,姿勢竟變的如此陌生,煙味也如此陌生。
他站在那裏很久,寒風凍人,霍景承卻不想體會溫暖,或許,寒冷對他來說,此時是最好的感覺。
從八點一直站到了十一點,隨後,他才折身,走回車中,發動車子,離開。
申雅沒有看窗外,也不知道他是在什麽時候離開的,如他所說,他的確是犯了她的大忌。
……
周日,不想上班,也正好是一個休假,申雅給陳媛媛打電話,約她過來吃麻辣燙。
她的心臟似乎越來越強大了,其實,經歷的太多以後,你才會更加淡然,笑過,哭過,還要繼續人生。
她的心也疼,但,比起以前,她已經改變的太多。
陳媛媛來了,火鍋是無辣不歡,能吃多少辣,就放多少。
兩人吃的異常起勁,直到陳媛媛問起男神,申雅手中的筷子微頓片刻。
這細小的片刻,沒能逃過陳媛媛的火眼金睛,追著申雅問,糾纏到底,死纏爛打。
最終,申雅說了。
陳媛媛微微一怔,然後繼續吃火鍋,對她來說,男神那點錯,不算什麽。
也許是一個人的性子和一個人的性子不一樣,擱在陳媛媛這裏,就是另外一個視角。
父母雙亡,且,還是因為換座位所導致,又有心臟病,又是從小一起長大,這麽多的情份擱在這裏,就能夠真的安然無恙,心安理得的自己幸福,看著別人死在自己眼前?
身為男人,不應該太絕情,卻也不應該太多情,既然有這份協議在這裏,那便說明,當初結婚時,男神也是經過深思熟慮,將對雙方的傷害降到最低。
他不像是會被恩情捆綁的人,也不像是衝動的男人,尤其是婚姻。
陳媛媛覺得他處理的挺不錯,如果當初死活反抗,或者是真實結婚,那才是不負責任,兩者顯然都不是最佳選擇。
申雅沒有聽,陳媛媛也不再說,她說過,每個人看角度的問題都不一樣。
火鍋吃到中午,下午則窩在家裏放綜藝,放鬆放鬆,也愉悅愉悅心情。
晚上離開,回到家以後,陳媛媛給葉梓晴打了電話,說了申雅的事,也說了自己的想法,還有她的同伴說,這根本就是用慈善來做婚姻。
葉梓晴在笑,問陳媛媛,知道什麽叫做慈善嗎?是愛心。
但,霍先生會結婚,卻並不是因為愛心,是由於愧疚,還有想要償還恩情,與慈善天差地別,他為求的是心安理得,日後,不會有愧疚,也不會有後悔,待有一日想起時,能心安。
至於其他那些想法,一個人一個見解,陳媛媛之所以會覺得沒有什麽,是因為沒有經歷過小*三的背叛,不了解那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