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軀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沈少廷隨意的翻閱著雜誌,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一幕,他薄唇微緊抿。
拿出手機,他按下一個號碼,將電話撥了過去;“她走了嗎?”
“早晨六點鐘,沈小姐已經離開沈宅,去了陝縣。”
“陝縣?”
“是的,沈小姐自願被調往陝縣,職位是縣長秘書助理,也就是老爺的秘書助理。”
大手捏緊手機,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冷然而嘲諷,涼意沁骨。
已經過了三年,她沈雨卿倒是沒有一點進步!
他讓她消失,永遠不要出現在他麵前,她就真的收拾行李箱,天還未亮便從沈宅離開。
嗬,倒果真是聽話……
既然她視他為豺狼虎豹,那麽想要躲避,他自然成人之美,她想要躲,他便讓她躲。
這時,腳步聲傳來,沈少廷神色恢複如常,似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抬頭。
葉梓晴站在鏡子前,已經換好了晚禮服,寶藍色長裙緊密的貼在她身上,將腰襯托的愈發纖細,臀部則勾勒的渾圓而挺翹,V領一直延伸到了乳*溝處,柔軟的兩團幾乎呼之欲出,惹人遐想。
寶藍色是最襯托膚色,她皮膚本就白希,這時愈發顯得膚白如雪,讓人炫目。
而左側高開叉的設計,更是讓她白希的美腿在裙擺間若隱若現,纖細,修長,性感又魅惑。
完全沒有料到,她竟能穿的如此撩人……
有瞬間微怔,隨後血氣上湧,沈少廷眸子變的暗沉,喉結微微滾動,隻吐出了一個字;“換!”
左腿處的叉隻差一點就開到了腰間,一走動,甚至差點連內庫的顏色都看得到……
他皺眉,這裏的禮服怎麽越來越低俗了?
有那麽難看嗎?葉梓晴從鏡子中又看了幾眼,自我感覺,除了確實暴*露之外,還是挺不錯的。
來來回回,折騰了許久,她幾乎將小姐拿過來的晚禮服已經全部試遍,可沒一件能讓外麵的男人滿意!
每一件禮服她在試衣間要穿半晌,可他卻隻掃幾眼,硬生生冷沉沉的扔出一個字,然後,她就得從頭再來!
漸漸,葉梓晴也有些惱了,坐在試衣間,微喘息著,異常不滿道。
“我穿上有那麽難看嗎?隨便選一件不就好了,他就像是個大爺似的指揮丫鬟,以為換衣服不累嗎?”
這話卻將拿著禮服裙的小姐逗弄笑了;“沈太太身材好,無論穿那件禮服都漂亮,我覺得最漂亮的還是那件藍色。”
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沈太太三個字,葉梓晴不知該怎麽去形容心中的感覺,總之十分微妙。
“沈總裁定然是覺得沈太太穿那些禮服有些暴*露,所以才一直不滿意,男人都是有占有欲的。”
“真的嗎?”葉梓晴挑眉,抬頭,衝著小姐笑笑。
她清楚的明白,有些東西,已將緩緩地偏離了軌道,如,她的心。
一開始,是為了保住肚子中的孩子,所以才答應嫁給他。
但是現在,她的心已經沉淪,不由自主,不受控製的被他吸引,一點一點的淪陷。
“當然,沈太太不然試試這件紅色禮服裙,我覺得挺漂亮的,也非常適合沈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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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離而奢華,柏悅大酒店。
世界名車已經將停車場所停滿,紅色地毯從噴泉處鋪的一直延伸到了玻璃旋轉門前。
記者更是如蜂窩般洶湧而至,保安一直在費力維持著秩序。
酒店則是以金黃色為主色調,彌漫著濃鬱的地中海風情,在夜色下,更顯華貴。
許天愛穿著紫色長裙,身旁還有兩個朋友,三人都在驚嘆的東張西望。
宴會大廳正中間是意大利的音樂噴泉,隨著音樂起伏,水柱也時高時低,法國的青銅柱上雕刻著名畫,懸掛在空中的透明水晶燈折射出五彩光芒,尊貴而富麗堂皇。
從小到這麽大,許天愛還是第一次踏進這種地方,簡直有些合不攏嘴,周圍的朋友更是對她猛誇。
宴會廳中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上流貴族,盛裝出席,手握酒杯,微笑交談。
突然,一陣掌聲傳來,許天愛順著聲音望過去,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長大的嘴巴中足足可以塞得下一枚雞蛋。
那是林梓晴那個小賤*人嗎?
隻見,葉梓晴身穿一襲紅色抹胸輕紗長裙,白希優美的頸間和鎖骨處露在外,顯得膚如凝脂。
右側的肩膀處,紅色輕紗挽成結,隨著走動,在空中飄逸,劃出美麗弧度。
她化的妝很淡,一頭烏黑明亮的發絲用同樣的紅色輕紗係成馬尾散落在肩頭。
秀麗,乾淨,清純,明明穿的沒有一絲暴*露,給人的感覺卻是透著說不出的性感,矛盾,卻又如此致命,有種雅典娜的美。
她的手挽著沈少廷的胳膊,他一襲筆挺西裝,臉龐棱角分明,眸子深邃凜冽,與生俱來的優雅和尊貴,讓他在一群人中更顯得奪目。
記者們手中的攝像機不停地拍著,自從兩人出現後,刺眼的白光從未有過間斷。
陳浩宇響亮的吹了聲口哨,盯著葉梓晴看,嘖嘖有聲;“我怎麽從來都不知道葉老師是這麽誘*人!”
聞言,申雅一手就扭住了他耳朵;“你眼睛往哪裏放呢?”
“你身上,你身上,我老婆身上!”陳浩宇連忙認錯。
季辰逸淡淡笑聲,挑眉,不置可否;“葉老師的確是個尤*物!”
陳媛媛臀部一翹,頂了一下他的身子;“覺得我怎麽樣?”
季辰逸還沒有言語,陳浩宇的聲音已經飄了過來;“風*騷!”
杏眼一瞪,陳媛媛一記惡狠狠的眼神向著他就射了*過去。
站在台上,沈少廷淡淡掃了一眼台下眾多賓客,薄唇微勾,嗓音醇厚而性感。
“各位今天能出席酒宴,我和我的妻子在這裏對大家表示感謝,希望各位儘興而歸。”
雖然隻是一句簡單的客套話,但台下已經掌聲四起,轟鳴不斷。
隨後,沈少廷從容不迫的從台上走下來,領著葉梓晴,步履優雅的向著各位賓客走去。
如果不是攙扶著他的手臂,葉梓晴說不定早已雙腿發軟,她從沒有經歷過這種場合,尤其自己還是其中的主角。
“放鬆,別緊張,有我在……”
他溫熱而乾燥的大手托在她腰間,俯身,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旁,眸光中盛著驚豔。
好似是給她吃下了一顆定心丸,她放鬆,自然微笑,指尖攥緊他的衣角,與他形影不離。
不停地跟周圍的賓客握手,打招呼,無論對誰,沈少廷神色始終淡漠有禮。
他叫什麽,葉梓晴便跟著順勢叫一聲。
若是遇到賓客讓她喝酒,沈少廷便淡淡當回去,遞給她一杯果汁,讓她代酒。
不知是果汁喝太多,還是宴會廳內暖氣太足的緣故,她覺得臉頰滾燙。
沈少廷自然也留意到了,她白希的臉頰就像是布上了一層淡粉色的雲霞,紛嫩,誘人。
周圍已經有不少男人的目光看過來,自是不敢光明正大的看,偷窺的目光卻也沒停過。
他狹長的眼眸緩緩眯起,隱隱浮現出不悅,將葉梓晴帶到申雅身旁;“你陪著她。”
“好。”申雅笑著應聲,扶著有些不舒適的葉梓晴。
“為什麽不讓我來陪?”陳媛媛不樂意了。
沈少廷淡淡看了一眼她;“你沒有安全感……”
“沈總這話說的,我又不是男人,難不成還會將她吃了不成?”她有那麽不讓人放心嘛?
陳浩宇可是最會見縫插針;“先說好了,喜糖盒喜宴免了也就罷了,洞房今天晚上我是一定要鬨的!”
季辰逸也表示讚同;“沈大少,你今天晚上還是做好準備吧,這一關你是絕對逃脫不掉的!”
眸光掃過一向喜湊熱鬨的兩人,沈少廷俊挺的眉微皺,沒有言語,轉身,徑自離開。
“沒有否認就是默認,對吧?”陳浩宇輕撞季辰逸的肩膀。
“我也這麽覺得。”
“洞房花燭夜就該玩點刺激的,你有好的玩法全部提供……”
聽著兩個大男人略有些興奮的談論聲,申雅有些無奈搖頭,葉梓晴伸手輕揉捏著有些微疼的眉間。
蘇嵐本不想露麵,但不露麵卻又有些說不過去。
沈建雄這個當爸的不在,若是她這個做媽的也不來,媒體說不定會怎麽大肆宣揚呢。
所以,她便也隻好來了,和眾人打過招呼之後,便離開了。
沈連爵一眼便看到了葉梓晴,他從不知葉老師穿紅色長裙會這麽美,美的讓他心醉神迷。
恩,他的葉老師即便不穿紅群,也特別的美,秀氣而乾淨。
但是,當目光掃過一直環著她的大哥時,他嘴角的笑跟著苦澀,一杯酒解著一杯酒的喝。
而最靠近牆角的角落坐著一個女人,桌子前擺著一盆綠色花卉,如果不認真仔細去看,根本就留意不到那裏還坐著人。
沈雨卿麵前擺著一杯雞尾酒,目光透過綠色花卉間的縫隙望過去,目光定定的落在沈少廷身上。
似是沾染上了一般,移都移不開。
她早上買好了去陝縣的高鐵票,已經坐上了高鐵,卻又強烈的想他!
坐了一站,她中途下車,然後又折了回來。
她自己也想好好問自己一句,這是何苦呢?
可是,她不受控製!
許天愛最愛的就是這種場合,此時看著打扮的光鮮靚麗,像是換了個人似的葉梓晴後,心情憤恨,不甘。
咬牙,她轉身,腳下沒有留意,身子向後撞去,與此同時,一道尖叫聲在背後響起。
“搞什麽鬼!”一杯紅酒儘數灑在了林一蓉白色長裙上,她不悅低聲咒罵。
許天愛心情本就不好,再加上又不失一個省事的主兒,聽到咒罵聲,當即就發飆了;“你罵誰呢你?”
林一蓉自小也是被嬌慣著長大的,一點氣也不受;“罵你呢,怎麽著?難道你沒長眼睛啊?”
“難不成你背後還長了眼睛?”許天愛罵起架來,可謂是有一套。
“你——”到底是年輕,林一蓉一下被堵的沒話說了,目光從許天愛身上掃過,她頓時一臉不屑;“你身上的禮服裙該不會是撿的吧?”
一句話便戳中了許天愛的痛處,她就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出口的話也跟著變的惡毒。
“才這麽小就穿這麽高級的定製禮服,不會是被那個男人包養的吧?”
林一蓉氣的眼睛都有些泛紅了;“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信不信我讓沈哥哥把你丟出去?”
“還沈哥哥,你信不信我讓我妹夫把你丟出去?”許天愛眼睛一橫,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
罵又罵不過,林一蓉終於氣惱的開始動手了,許天愛也不吃虧。
周圍有些人的目光都已經好奇的看過去了,申雅盯著看了兩眼,然後戳著葉梓晴的手臂;“喂,你嫂子怎麽又鬨事?”
葉梓晴本正在閉目休息,聞言,她睜開眼睛看過去,果然看到正在動手的許天愛。
隻要是有她在的地方,你永遠都別想要安寧!
走過去,她皺眉,一手扯過許天愛,聲音清冷;“許天愛你鬨夠了沒有?”
“沒有鬨夠!今天不把她的臉抓花,我就不姓許,媽*的,竟然敢把我的臉抓破!”
正色,葉梓晴一字一句的對著許天愛警告;“你再敢鬨事,我就讓保安把你丟出去!”
聞言,許天愛有了收斂,可林一蓉卻幸災樂禍的笑;“有能耐你來啊,我等著被你抓花臉呢!”
這一下,才稍微下去點的火焰騰的就冒了上來,許天愛端起桌上的紅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對著林一蓉潑了過去。
沒有預料到,林一蓉被潑個正著,紅酒順著臉往下流。
發了瘋似的,林一蓉端起桌上的紅酒,一杯接著一杯,就像是潑水一樣,直接亂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