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等我掌了家,第一個要改的就是祖訓。
時代不同了,以前那一套運用在現在到底還是不一樣了。這一朝一朝,一代一代,沒點改變,怎麼進步,你說是吧?”
蘇婉笑著點頭。
跟上一世那個沉穩、人狠、話不多的葉蓁比起來,蘇婉還是覺得此時的他比較好。
自在灑脫,桀驁不馴。
晚上吃飯,因著葉家這次隻帶了兩個廚子回來,又臨時在外麵找了一些幫手。
他們剛回來人生地不熟,辦起事來不方便,所以葉奶奶就將唐老爺子跟鐘叔叫過來幫忙安排。
這次吃飯總共開了七桌,不光有外麵回來的人,還有葉家原本在這邊的老人。
人是真的多,一餐飯吃下來,蘇婉隻記住了幾個比較重要的家庭。
說是重要,其實也就是血緣關係比較親的人。
葉家重嫡庶關係,但也沒有像古代傳爵位一樣,非得立嫡立長什麼的。
隻要是正妻所出,不管是大是小,是兒是孫,有能力者上。
所以今天晚上的家宴,葉蓁就成了焦點。
主要還是這些年葉之淵沒在葉家混出點名堂來,趕不上尚如意的兩個兒子,大家覺得這人怕是不行,加上老爺子對葉蓁的重用,想著以後這個家估計還得交到這個孫輩手中,自然都圍著葉蓁轉。
葉之淵多少有些失落,在飯桌上多喝了幾杯,最後是被於淑芬扶回去的。
於淑芬聞見丈夫滿身的酒氣,很是不開心,給他洗臉洗腳的時候就說:“有什麼話你就說出來,憋在心裡自個兒喝悶酒,有意思嗎?”
葉之淵原本是躺著的,聽見這話就坐起來了。
“誰說我喝悶酒,我這是高興!”
於淑芬哼了一聲說:“這麼多年的夫妻了,我還能不了解你?
阿蓁剛回這邊就安排到總部那邊學習,想當初你可是足足等了五年才過去的。
我也不是說老爺子偏心,而是葉蓁到底年齡小啊,從來沒接觸過這些事,重用他,不如再將你提一提,到時你帶著他,這樣才合……”規矩。
隻是於淑芬的話並沒有說完,麵前的洗腳盆直接被葉之淵踢翻了。
葉之淵那張因為醉酒而泛紅的臉布滿怒容,眼睛裡充滿血絲,看起來特彆嚇人。
葉之淵指著於淑芬,“你腦子有病是不是?這種話也能說出口。
老爺子想提拔阿蓁這不好嗎?
當初我為什麼五年才去Y國總部?那是因為我拋下了母親,拋下了兒子!
要不是我做了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我能去港城?你一個賣魚的小妹能嫁給我,進葉家的門?
不要享受了榮華富貴又不知道自己姓誰名誰了?
你要是不甘心就好好教育阿霖,以他的身份,隻要有能力,還怕出不了頭?”
葉之淵說完,往床上一躺,直接睡覺去了。
於淑芬被訓,蹲在地上也不敢吭聲,等到丈夫背對著她準備休息,才紅著眼眶拍了拍濺在身上的洗腳水。
另一邊。
蘇婉吃完飯,葉蓁就安排送她回去了。
司機是葉家的,車是上麵安排的車,暫時也給葉老爺子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