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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呈一住就是一周。
這期間,他不是在歡來消磨時間,就是閒在裴私槐家裏。一周沒畫畫了,手癢的很,開始想念起自己的畫室了。
錢呈略一沉思,打算是時候從錢家住宅搬出來,自力更生了。他可不想再遇到有家不能回的殘忍經歷。
這麽想著,錢呈開著跑車去了付氏大廈。
付以薄正坐在副總辦公室裏摸魚,和幾位狐朋狗友聊著去哪兒玩幾天。
這時,響起幾聲有規律的敲門聲,他被嚇的一激靈,還以為是老爹來視察工作,連忙關了手機甩在一邊,正襟危坐起來。
門開,錢呈負手款步走入。
付以薄:“……”
“你是不是有病啊?學我爹敲門乾嘛?”
“什麽態度,我可是上帝。”
“你算哪門子上帝?”付以薄回敬一記白眼。
“給你增加業績來了,你還不樂意。”錢呈落座,“我要買房。”
付以薄:“……呈兒,你看見我門上那牌了嗎?”
“嗯。”
“嗯個屁。我的好哥哥,我是副總,不是房產中介啊,你買房你找我乾什麽?”
“你們家不就是搞房地產的麽?我找你還能去掉中介費,打打折。”
“……”
付以薄播了個電話,不出一分鐘後,來了個年輕人。
“這是我助理,小夏,他會帶你看房。有什麽要求跟他說就行,沒有中介費。”
錢呈賣畫攢了些積蓄,雖不像他爸媽那樣有錢,但在不錯的地段買套房還是沒問題的。
他也不磨嘰,花了一天時間物色好房子,準備第二天就簽合同。
房子所在小區叫“臨曦灣”,是付家的產業,剛剛裝修完,再過不久就可以交戶了。
一切辦妥之後,錢呈正在開車回裴私槐家的路上,接到了母親的電話。故意等它響了好久,在要自動掛斷前按下接聽鍵。
“喂,小呈?”
“……”錢呈聽到這久違的稱呼,緘默不語。
“今晚回家吃飯吧?”
“不去。”
“今天是你小舅舅生日,你是他外甥,不來……”
“行,”錢呈打斷她,“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