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森鷗外視角自述。

我們的世界是一本書。

我們所做的事均是這本"書"裏的。

"書”就藏在橫濱的某個角落，某個物品，甚至是某個人身上。

隻要得到了它，就能輕鬆改變劇情。

大量的異能力者在橫濱聚集，因為"書"而發生的口角時常在橫濱各個地方上演。

可沒人知道"書"究竟是什麽。隻是為了一點可憐的猜測大打出手，僅此而已。

"我是‘書’。"

我剛覺醒的人形異能力，愛麗絲說道。

我震驚極了，眾人拚得頭破血流，費儘力氣都沒有得到的"書"，我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

我有了"書"，就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我沒有。我一次都沒有用過它。

"為什麽？"愛麗絲不解地問。

"因為我自己拚儘全力握在手裏的東西，才會讓我有成就感。"

"哈，謝謝你。"愛麗絲開心地笑起來。

這時候的我，還不明白這句話的重要性。

我當上□□首領很多年後，橫濱突然傳起一陣謠言："書"是一個小姑娘。

我心裏又驚又怕，愛麗絲若被別人發現是"書"，這個世界將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變得不可控。這才是我最討厭的。

我要找個替死鬼。

武偵新來的那個小社員很讓我滿意。

他是個孤兒，他在孤兒院裏受儘屈辱，他自卑的無可救藥。

這樣的他，如果成為眾人眼裏的香餑餑，想想都很有趣。

我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沒想的，還給□□帶來了一筆交易。美國的組織出70億，讓我們捉拿他。

劃算的買賣，不做白不做。

可我沒想到，芥川會失手。

美國的組織很快派來人，給橫濱帶來了巨大的災難。他們不但要帶走中島敦，還要摧毀橫濱。

我不能坐視不管，我們第一次與武偵聯手，對抗我們共同的敵人。

救了橫濱的，是中島敦和芥川。

我好像發現了更有趣的事。

我開始有意無意地配合太宰治讓他倆進行搭檔任務，過程雖然吵鬨，但結果總是很令我滿意。

第二次大戰，中島敦為了救芥川死去，芥川的狀態直線下降。我不得不思考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真的隻是宿敵嗎？

那晚在□□樓後目睹的一切，仿佛肯定了我的猜想。

我想把他倆都留下來，成為□□的王牌。

我失敗了，芥川掩護他要走了。我惱羞成怒，把芥川關了起來。

亂步之前對我說過的話，也始終是我心裏的一根刺。

第三次大戰到來，我不得不把他放出來。但我那察覺到，他對我不似從前那般恭敬了。

後來，我不慎中了敵人的異能，從四肢的劇痛漸漸向心臟蔓延。沒有太宰治，我跟本活不了。就算他在，也不一定會救我。

我想通了。

我曾經做過很多壞事，手上也沾染了無數人命。那就讓我臨死前做一件好事，來彌補一下吧。

我決定送芥川去中島敦的世界，我想愛麗絲曾經做的那些事，也是這個目的吧。

那是我第一次動用愛麗絲的力量，愛麗絲很痛快就答應了。她果然和我一個想法呢。

看著芥川走進漩渦，我想終於結束了。

……

"芥川，手輕一點哦，茶杯要碎了。"太宰治出聲提醒。

芥川這才如夢初醒，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但他久久不能平複心情。

他是憤恨，是痛苦，是後悔，是心痛。

他為什麽不能早點知道這些，他就能把人虎帶走，藏起來，誰也找不到他。

"芥川，敦君要放學了。"太宰治摸著貓，漫不經心地說道。

芥川騰得站起來："我去接他。"

"麻煩你了。"

……

晚飯時間，有不少學生出校，一部分是為了出來吃晚飯，然後回去上晚自習，另一部分則是權當放學，光明正大的逃學了。

中島敦三人就在其中。

"甜心，今天晚上要去跟我們出去玩嗎？"梅笛一左一右摟著中島敦和盧克的脖子，問道。

"不，晚上要複習。"

"唉？魏爾倫老師不是已經走了嗎？"

"我不能辜負他這段時間的努力，也要給我自己的未來一個交代。"

"複習的話，學校環境不是更好嗎？"盧克問道。

"習慣了。"中島敦答道，而且他今晚有種奇妙的預感，像是要有好事發生。

三人剛出校門，梅笛便感到後背發涼。

怎麽回事？惡鬼出動？難道今晚不宜出校？

梅笛猛一回頭，和一臉陰翳的芥川對上視線。

媽耶！惡鬼真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了！

中島敦二人察覺到梅笛的僵硬，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