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甜心，你這……"梅笛拿著中島敦的成績單，一言難儘。

中島敦捂著臉坐在座位上。

“阿敦成績有進步啊。”盧克從梅笛手裏拿過成績單，掃了幾眼。

“但是你看看這幾科！”梅笛又奪回成績單，“你看看甜心的物理！個位數啊親愛的！數學也不行啊！”

盧克點點頭，讚同道：“這倒是個問題。”

“甜心，”梅笛放下成績單，雙手扳過中島敦的肩膀直視他，“六邊形戰士給你補課的時候你是不是睡著了？”

"我哪敢啊……"中島敦欲哭無淚。

六邊形戰士是梅笛給魏爾倫起的外號，原因當然是魏爾倫六門科目樣樣精通，會不會講就另說了。

"唉……"

中島敦家。

"唉……"

"少年，你別嘆氣了，月亮馬上就要過來了，快好好準備一下。"

中島敦自從回到家就一直垂頭喪氣，太宰治和魏爾倫一起安慰都沒有效。

經祭司提醒，中島敦才想起來這事，他立刻從床上跳起來。

"啊啊啊我忘了！我們該做什麽？"

"等月亮轉過來，我會開啟通道，送你去見他。"

這個"他"是誰祭司一直都沒有說清，但二人都心知肚明。

中島敦的臉染上紅暈，小聲道："對呀我要去見芥川，可不能讓他看見我這個樣子，一點兒都不好看。"

祭司：……

"祭司小姐，我需要帶些什麽嗎？"中島敦忽然問道。

"啊？"祭司看了一眼外麵的天，道：“帶個手電筒？”

"……"

二人千等萬等，終於盼來月亮。

祭司揮動雙臂，嘴裏念著中島敦聽不懂的咒語，總之看起來很厲害就是了。

咒語聲停止，祭司麵前的空間出現一絲扭曲，黑色漩渦出現，並慢慢擴大到一人高，牆上的海報被漩渦帶動的沙沙作響。

"少年，去吧。半個小時後我會把你接回來。"

"嗯。"中島敦點點頭，進入了漩渦。

□□樓後的巷子裏一片漆黑，掛在天空上的月在巷子裏投下一片暗淡的光，隻能讓人勉強看清楚東西。

距離地麵不高的地方突然出現黑色的漩渦，把中島敦吐了出來，然後又慢慢消失。

“嗚哇，好疼……”中島敦坐在地上，揉著尾椎骨，看起來要疼好幾天了……

遠處突然傳來叫喊聲：“快！別讓他們跑了！”

“跑進巷子了！”

“……”

嘈雜的腳步聲離中島敦越來越近，他旁邊有個垃圾箱，剛好把他擋住，看不到外麵的情況。他此時也不想看清，蜷縮身子，緊靠牆壁，祈禱他們不會注意到自己。

“砰砰砰”幾聲槍聲響起，接著是重物倒地的聲音，夾雜著慘叫聲，求饒聲，甚至還有利箭劃破空氣的聲音。

“別殺他們！”一個清冷的男聲響起，帶著微微的怒意。如果中島敦細心聽，就會發現這個聲音很耳熟。

“噗通”

一個男人被砸到中島敦跟前，中島敦嚇得差點驚叫出聲，還好及時捂住了嘴。

躺在地上的男人睜大雙目，直直看著中島敦，有暗稠的液體從他身下流出，慢慢淌到中島敦腳邊，他又縮了縮身子。

“救……救……”

那男人話還沒說完，忽然又被什麽東西摔向空中，然後又狠狠地砸在牆壁上。

中島敦的心跳狂跳不止，此時又響起了腳步聲。

對方走的不疾不徐，卻離中島敦越來越近，仿佛知道這裏還藏著個人。

要被發現了嗎？我要死了嗎？

一雙鞋踩在剛才那個男人留下的暗稠液體上，停在中島敦麵前。

他顫顫巍巍地抬起頭，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他看不清男人的臉，隻勉強辨認出風衣的輪廓。

芥川龍之介看著麵前的人，不由得有些怔愣。

他很害怕。芥川很快意識到這點。他心裏有些後悔，剛才不應該下狠手的。

“那個……他們隻是暈過去了，沒死。”芥川有些尷尬的開口。

啊？

中島敦不解，為啥要給他解釋這個，不直接動手嗎？

他沒回應，恐懼的看著這個凶狠的男人，這人不知為何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一想到這人剛剛做過的事，恐懼感又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