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好像很簡單,但實際分析一下就知道這風險很大,狹縫裏麵有什麽都是未知的。
餘佘這幾天一直都在想這件事,看起來心事重重,垂頭喪氣的。
“佘,你又有什麽心事嗎?”贏不明白雌性又在為什麽煩惱,他總是多愁善感些,腦子裏有想不完的事。
他手一伸,從被子裏給餘佘撈上來,和他平視。
贏認真看著你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穿透力,給人一種十分可靠的感覺,但實際上他確實可靠。
“贏,那張紙上記載著可以回到我之前世界的方法。”
他把頭埋在了贏的懷裏,聲音有些悶悶的,說出來的這一刻,如釋重負。
“那裏是什麽樣的。”
光從贏的聲音聽不出什麽別的情緒。
“那裏很發達,有著這個世界沒有的文明。”餘佘想了想又說道:“走路不用腳,有交通工具,還有很多電子產品,一個小盒子就可以跟別人通話,就像我那個能力。”
他埋在贏的懷中,沒有看到他聽到這個時眼睛亮了一下。
餘佘給他斷斷續續地講著那個世界的文明產物,自己越說越困,他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到贏問了個什麽問題。
“那裏有能讓黑夜像白天一樣亮的東西嗎?”
“嗯,有,叫燈,分為很多種,開了燈就和白天一樣亮了。”餘佘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不知道他問這個乾什麽,但還是憑著本能回答他的問題。
他說完感到腰間覆上一隻手,隨後脖頸處痛了一下,聽到那人說道:“那我們回去吧。”
聽餘佘的描述,那裏比現在好很多,餘佘做的這些東西,應該都是那裏的複刻品。
他知道餘佘是想回去的,不然他這些天不就會這樣一直糾結不高興了。
而且,那裏有能照亮黑夜的東西,這樣雌性晚上看東西就不會傷眼睛了。
餘佘已經睡了過去,他看著他閉上眼睛時安靜的睡顏,嘴角扯出一個笑。
他指尖撥動著餘佘長長的白色睫毛,雌性真是想太多了,他身在之處,就是他的心之所向。
對他來說,不管在哪生活都是一樣的,有餘佘在的地方,就算是他講的煉獄,那他也會奮不顧身的跟著的。
何況是比這個世界更好的地方呢,雌性真傻。
他這樣想著,嘴角卻越揚越大,心裏仿佛吃了餘佘做的那個糖,甜的要命。
雌性真的好愛他,這麽為他考慮。
贏手上用力給他勒在懷裏,在他臉上啄來啄去。
次日餘佘醒來時,身旁已經沒有人了,餘佘按照慣例起床下樓準備洗漱。
剛走到樓梯轉角,以為自己是走錯了地方,這個情景之前他見過一次,上次老大變人的時候,家裏狼藉一片。
現在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大包小裹擺了一地,還有一些沒有包起來了散在地上。
餘佘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挺疼,睡醒了啊。
“贏!贏!”他叫了幾聲,都沒有那個高大的身影出現。
“雌父。”倒是平捧著一堆什麽東西,摞得都擋住了他的視線,上麵還放著餘佘給他做的那條鹹魚。
他從自己的房間出來,身後還拽著煥,煥鋸齒一樣的牙齒咬在平的衣服上,手上拿著一個小碗。
餘佘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又掐了一把自己。
嘶~確實疼,真的醒了啊。
“這是怎麽了大寶?”餘佘接過他身後的煥,又幫他拿了些東西,跟著平往下走。
平早已對餘佘時不時變換的稱呼見怪不怪了,他給手裏的東西丟在屬於自己的那個箱子裏。
“雄父說我們要搬家了。”平又接過餘佘手裏的東西丟進去,才道。
餘佘滿臉問號:“搬家?搬什麽家?”他不過就是睡了一覺,怎麽跟又穿了似的。
還是他又冬眠了,他感覺睡了一覺,實際上冬季已經過去了?
這讓他有種莫名的時空錯亂感。
平也十分驚訝,雌父怎麽會不知道搬家的事,雄父又不會擅自做主。
“雌父不知道?”
餘佘搖搖頭,壁爐烘烘燃燒的火焰讓他找回了些落在床上的腦子;“你雄父說去哪了嗎?”
平的小手拖著下巴開始回憶早上發生的事,今天他和小安還沒有睡醒,就被雄父從被窩裏拽起來了。
他一臉嚴肅地說:“快起床收拾東西,要搬家了。”
小安閉著眼坐起來,搖頭晃腦,他那會還算清醒,就問了一嘴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