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
他那天剛在會所的一個小男孩身上發泄完, 這個男孩與餘佘有四五分像,尤其是那雙眼睛,做時付南一直正麵, 叫他盯著自己。
他正一身舒爽地摸著男孩光滑的皮膚,手機就響起來了。
付南看著來電顯示的陌生號碼,猶豫了半晌, 摁下綠色接聽鍵。
“喂?成功了,通知你一聲。”
聽到裏麵甜美的女聲付南才想起這件事, 她就這樣宣判了一條人命的消逝,聲音中卻隻有喜悅。
付南倒不是很高興,腦子裏都是那張臉, 上麵委屈羨慕的神色, 一直像懸在他心頭的針,時不時紮他一下, 酸酸疼疼。
他抬頭看向天花板的水晶吊燈,不知為何這帶著情趣的曖昧燈光有些刺眼,他抬起手遮了遮, 愣了有一會。
好半天才從鼻腔中擠出一個“嗯”。
想了想又覺得這樣有點不好, 補了句:“知道了。”
聲音出口的時候他才意識到有多麽喑啞, 他抬手摸了摸喉嚨垂下眼睛。
“好了掛了。”
那邊似是著急慶祝,旁邊還有雜亂的聲音。
沒等付南說什麽, 手機裏就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他放下電話, 揉了揉鼻梁,緩解眼睛的酸意,伸過手臂帶回身邊的男孩。
他垂眸用指尖劃過他的眉毛、鼻梁、嘴巴...細細地描繪他這張臉。
“餘佘。”
付南不禁喃喃出聲, 眼神迷離。
男孩動了一下,喚回了付南的神誌。
嘖, 可惜了。他輕嗤一聲。
男孩這時突然摟住了他,埋在付南的胸口,眼淚從眼角滑落,聲音顫抖:“對...對不起。”
付南抬起他的臉,親上他的嘴角:“道什麽歉?”
話音剛落,他胸部刺痛,付南低頭看去,上麵插著一把水果刀。
在生死之間人的腦子可能別外清晰,是那個女人,她怕自己說出去,來滅口。
也怪他大意了,沒想到會所的小鴨子有這種膽量。
這個賤女人!付南推開一手血顫抖著的男孩,緊緊地捂住胸口,誰不怕死?
何況他有這麽多錢,出生就是來享受生活的,怎麽能死。
可在死亡麵前眾生平等,他張張嘴想求救,卻想起自己遣散了所有人,捂住的傷口並沒有減緩流血的速度。
鮮紅色的血液順著他的指縫溢出,蜿蜒而下,付南身體越來越涼,倒在地上,逐漸沒了力氣。
恍惚之間仿佛看見了那人奔自己而來。
男孩下床多哆哆嗦嗦地靠近地上一動不動的付南,伸出手試探他的鼻息。
他也不想殺人,但是自己吸毒的事被那個女人發現了,他不想坐牢,對不起了。
他抖著手給付南的眼皮合上,默念了幾句道歉的話。
“怎麽不去玩,在等男朋友消息?”
男人盯著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她穿著一身紅色連衣裙,嘴角掛著淺笑。
她長得並不是全場最美麗的,但男人依舊靠了過來,因為她是餘氏的寶貝女兒。
男人本以為要失敗了,可女人笑出聲,合上手機,居然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玩得愉快。”
...
付南再醒來時渾身刺痛,他看著周圍的粗壯樹木,也是反應了好一會。
逐漸回籠的記憶讓付南意識到自己是什麽處境。
身上的刺痛感難以忽視,這位獸人外出自己打獵,結果碰上了凶猛的兩人同歸於儘了。
付南捋清了他的記憶後扶著旁邊的樹站起來,此地不宜久留,他渾身都是血腥味容易引來野獸。
好不容易活著了他可不想再死一次。
剛要離開時發現了旁邊有本書,他疑惑地翻了兩頁,是這片大陸的記載。
當時沒有心思多看,拿著便離開找了個山洞。
等到傷好之後他才發現這本書像是個劇本,隨即他意識到這可能是自己的能力。
書中並沒有事無巨細地記載所有,可他依舊很好的利用了這本書,並把它發揮到最大價值。
但書中最後一頁的那句話,讓他耿耿於懷,為了避免死亡,他隻能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