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局(2 / 2)

眾人上了岸,餘佘打算休息一夜第二天再啟程回去。

餘佘叫來大娃二娃輪番孵蛋,看得贏一個激靈,沒想到他的崽年紀輕輕就要經歷孵化的痛。

現在閒下來,餘佘想著該給兩個崽取個名,贏說他們都是雄性。

這可難壞了餘佘,第二天坐在贏的背上就開始想叫什麽好,想了幾個怎麽都覺得不行。

也沒個人跟他商量一下,餘佘轉頭就看到二娃又趴著睡覺,他很擔憂,怎麽二娃總是這樣睡不醒。

相比之下大娃精神許多,想起兩人出生時的不同,二娃會不會是當時出殼晚,腦子憋壞了,或者有什麽後遺症。

餘佘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心下更是責怪自己沒保護好孩子,孩子是個蛋還要來保護自己。

連一家團圓的喜悅之情都消散不少,餘佘摸摸二娃的頭,現在他隻想孩子們平安長大。

餘佘停下手上的動作,不如就叫平和安吧,寓意好。

於是還在孵蛋的大娃和隻是因為沒事做無聊得睡覺的二娃,就這樣定下了一生恥辱的土味名字。

以至於後麵大娃長大知道因為弟弟到處睡覺,才得了這個名字後,沒少追著他揍。

而二娃之後每一次睡覺都會讓餘佘更為愧疚,一直覺得二娃腦子有病,對二娃特別照顧了幾十年。

當時餘佘逃命時感覺那條路特別長,現在不知道是不是贏的速度太快,回家才用了不過半天時間。

看著熟悉的完好房子,餘佘暫時鬆口氣,不過那群獸人和那個奇怪的祭司,這事不能這麽輕易算了。

已經忍過一次,但暗處的臭蟲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撲過來咬你一次,實在惡心得很。

餘佘想著等自己恢複了,就帶著贏去要個說法。

海魚也被餘佘帶了回來,一路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個球,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他們一個想起來自己乾得缺德事,就把他宰了。

這條魚雖然坑餘佘一把,但是後來也幫他們不少,雖然是在脅迫之下,不過現在他離了水,也掀不起風浪,說不定魚蛋的孵化還能用到他。

所以餘佘就沒把弄死,帶在了身邊,但家裏現在沒有他的地方,餘佘找個木盆,倒滿水,給他送到檀那裏。

“你怎麽又好久沒來看我了?咦,你生蛋了?”

夏季差不多要過去了,檀上麵的葉子也都變成了紫黑色,遠遠看上去越發詭異,海魚在盆裏又開始抖。

這陸上到底怎麽回事,連樹都會說話,他不會是拿自己來喂樹吧。

“他們都已經破殼了,這幾天的事一時說不清,崽們累得睡著了,等明天再帶他們來看你。”

餘佘說把手裏的木盆放在樹下。

檀一聽可以看到餘佘的兩個崽,晃得葉子又落了不少。

“這是我抓來給你的玩伴,你不要讓他跑了。”餘佘雖然覺得這條魚應該不會再跑。

但還是叮囑了一下檀,畢竟這地方離那條彙入大海的河並不遠。

檀的樹枝早已伸進盆裏,撥弄著裏麵的魚:“這是什麽東西,我從沒見過。”

餘佘這才想起檀一直在此地,連普通生物都少見,自然沒有見過海中的生物,有點心酸。

餘佘拍了幾下他的樹枝:“這叫魚,在水裏生活的,我先走了啊,你和他玩吧。”

餘佘瞧檀一副被魚吸引了全部注意的樣子,放心地離開了。

看來這條魚還有點別的用處,起碼能讓檀不那麽孤單。

回到家中贏早已做好飯,餘佘看著院裏桌邊板板正正圍坐的一人兩鳥,突然感覺受點苦難是應當的,誰讓他太過幸福了呢。

二娃似是餓了,低下頭去啄盆裏的肉,卻被贏一把打歪:“等你雌父。”

二娃捂著臉:.....痛痛,他要告狀。

正好他看到餘佘回來的身影,鳥嘴一癟,眼角一耷拉,兩個不大的鷹眼一下盈滿淚花,看著可憐極了。

他衝著餘佘叫了兩聲。

餘佘趕緊衝過去給了贏一下,回頭捧著二娃的鳥臉,心疼得不行:“疼不疼啊寶寶。”

二娃本來出生時候腦子就憋壞了,又挨了一下,這下不會更傻了吧。

二娃對餘佘內心已經判定他為一個智障的事全然不知,此刻他靠在雌父肩膀享受著雌父的喂食,挑釁地看了一眼他雄父。

贏:......他為什麽要想不開非要生。

“他們餓了就吃嘛,非等我乾什麽。”

贏挨了一下又被瞪了一眼,嘴一癟,眼睛一耷拉。

餘佘看著明明是一人一鳥卻一模一樣的表情,彎了嘴角。

大娃炫了半盆肉,抬頭看著三個有些莫名:你們怎麽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