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機(1 / 2)

轉機

兩個小崽子也很懂事, 不作不鬨,老老實實的將頭靠在對方身上,也合上了眼睛。

餘佘還是不習慣水裏的生活, 他又不敢貿然去陸地上,隻能帶著兩個小的走了很遠。

他預計自己的能力完全恢複大概要一個月,想著先找個安全的地方住下來。

在水裏又過兩天, 餘佘看到一個小島,他帶著兩個崽上岸, 他實在不想吃生肉了。

餘佘上岸變成人形,費勁地鑽著手中的木頭,兩個小的立在一旁, 歪著鳥頭看著雌父奇怪的動作。

辛辛苦苦幾十年, 一夜回到解放前,餘佘用著最原始的方法, 但不知是不是島上的樹枝略微潮濕,他鑽了半天才有一點小火苗。

一陣風刮過又滅了,餘佘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幕, 賭氣地把木頭丟在地上。

兩隻見雌父不高興馬上過來蹭他的臉, 另一個叫了一聲。

餘佘見他好像要和自己說什麽的樣子, 疑惑地望著另一隻。

隻見那隻抓起那根木頭,爪尖有紫黑色的雷電圍繞, 很快樹枝就著了, 他驚慌地把樹枝丟掉怕燒到自己,跳回餘佘身邊。

餘佘獎勵地摸了摸兒子的頭,將樹枝撿回來, 把架起來的柴堆點燃。

吃慣了各種調料烹飪的食物,他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吃過這種原滋原味的, 濕潤又帶著鹹味的風吹過,餘佘和贏分開的第三天,就開始抑製不住瘋漲的思念。

以前天天在一起,有時覺得他好煩,傻還粘人,但怎麽才分開幾天,他就感覺自己有點接受不了了呢。

餘佘坐在島邊,望著漫無邊際的海麵。

遠處一點點沉下海麵的落日,無聲地宣告今天也即將結束。

二娃感受到雌父的低沉的心情,伸出翅膀拍了拍餘佘的背。

餘佘從遠處收回視線,起身拉過崽子,摘掉他身上蹭到的葉子。

還好還有兩個崽陪自己,不然他可能堅持不下去了。

餘佘幫他們梳理著羽毛,嘴上嘟嘟囔囔:“好想你們雄父啊,不知道他平不平安。”

此刻天還未黑,餘佘上了島也沒有仔細看過,他帶著兩個小的往裏走。

這地方並不大,步行就可以走個來回,餘佘在島裏發現了椰樹,他叫兩隻小的給他摘下來幾個。

兩隻小的在前麵開路,一隻抓一個大椰子,餘佘手上拿好多葉子,他想著總不能直接睡在地上,找點東西鋪個床。

一人兩鳥沿著來時的小路往回走,突然前麵的兩隻崽停在空中,兩雙像極了他們雄父的犀利眼睛同時回頭向後望去。

餘佘見此也停下腳步,看著兩隻警惕地樣子,也轉頭看一眼,空空一片的林子,什麽也沒有啊。

“怎麽了?”

崽子們搖了搖頭,又接著向前。

入夜餘佘弄了幾塊乾淨木板,鋪上帶回來的葉子,在島中偏裏位置摟著兩個鷹崽躺下了。

餘佘撥弄著崽身上的翎羽,嘆了口氣,天上的月亮一如過去時明亮,身邊卻沒有一起看月亮的人。

深夜萬物寂靜,這片島上好像一點活物都沒有,唯一的動靜是風吹過葉片帶起的沙沙聲。

餘佘身旁的鷹睜開了眼睛,藍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泛著瑩瑩的冷光,向黑暗中的一處看去,他們動作整齊劃一地起身,喙中吐出分叉的舌尖。

互相對視一眼後,二娃留在原地守著他們的雌父,大娃離開去抓那個敢打他們主意的東西。

二娃張開翅膀,擋住了吹向餘佘的海風,伏在餘佘身邊,等他哥回來。

沒多久就傳來翅膀破空的響聲,二娃抬頭,看到他哥爪子上抓了什麽東西,隨意地丟在一旁。

二娃掃了一眼,又伏下身體,原來就是條小魚,明天給雌父烤了吃吧。

大娃伏在餘佘的另一邊也合上眼睛,明天要是沒精神的話,雌父會罵他們的。

在水裏時他和弟弟換班守夜,被雌父發現後狠狠地數落了他們,這還沒什麽,主要是雌父一副都怪自己沒用才讓他們受苦的表情,他實在遭不住。

他們隱隱約約地知道,是他們在雌父肚子裏時吸走了雌父的力量,用來供養自己,所以雌父才會這麽虛弱。

雄父現在下落不明,他們應該保護好雌父。

他們在蛋裏時就有了意識,每天雄父孵蛋時都會念念叨叨讓他們長大後保護雌父、保護雌父。

不過...雄父身上真的好暖,他們也有點想雄父了。

那條海魚嚇得渾身顫抖,不敢再逃跑,剛才自己試圖跑過,這個奇怪的生物一眨眼就能抓住他,一個就夠他受得了,更何況還有一個。

他是一隻海魚獸人,在島上這一片不寬闊的海域中也算一霸,島上之前的一些兩棲生物被他趕走了,剩下走不了的被他吃個精光。

這個小島他自認是屬於自己,可是今日島上來了三個外人,瞧著他們長相奇怪,他活這麽久從沒見過,不像是這片海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