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先建房(1 / 2)

同居先建房

沒有什麽事情是一炮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炮。

兩人和好如初,餘佘又重新燃起建房的熱情,接下來的幾天都在按照他的圖紙造模型。

餘佘看著手裏出錯的地方,慶幸還好自己先試了一下。在模型建造和圖紙陸陸續續修改中,又過了一個星期。

模型建好後,接下來就可以動工了,許是對家的執念太深,餘佘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他雖然肉身搬不動沉重的木塊,但他可以操控著水來搬,消耗也很大,他每天累的氣喘籲籲卻還是樂在其中。

兩人幾乎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建房子,進度也飛快,沒過多久就已經有了個雛形。

大概忙碌了半個月,樹屋基本完工。

樹上多了個院子,圍上了一圈柵欄,院裏擺了一張桌子,周圍還放了兩個帶靠背的木凳,在木凳不遠處一個從上邊樹杈垂下的秋千正在搖搖晃晃,秋千的右邊還掛著一張墨綠色吊床,是餘佘手編的。

他和贏去砍樹就會多留意周圍的環境,看看有沒有能用上的,前些日子他發現了一種很結實的藤條,他多揪了幾根,編了個簡單的吊床。

木屋矗立在院子後方,簡易的二層小樓,木質的樓梯貼著房子的一邊盤旋而上,直通更高的樹枝,是餘佘留下來晚上賞星星用的,雖然可能用不上,他一般都直接抓著贏上去。

屋內靠牆的一側放著一張很大的木床,上麵鋪著不知是什麽動物的皮,夏天很熱,可餘佘又不想直接睡木頭,他跟贏抱怨了幾句,贏就不知道從哪給他弄來了沒毛的動物皮,晾曬過後,餘佘給它們裁剪了一下,當床單用了,剩下不少餘佘也裁剪好,打算天涼了拿來當薄被。

餘佘還打了個衣櫃,房子建完後,下一步的打算就是做衣服,屋子裏也有個桌子,但這個多了幾個抽屜,桌子一旁是餘佘做的木質沙發。

他在木板上留了幾扇可活動的小塊,當作窗子用。屋子裏也有一個樓梯通向二樓,等冬天冷了,就可以去樓上睡。

餘佘看著眼前的建築,難以言喻的成就感油然而生,這是他一根木頭一根木頭親手搭出來的。

另一棵樹他不打算建房子了,以前想建兩個是為了和贏分開住,可他倆現在黏糊得也分不開,不需要另一個,不過過一陣,可以建個倉庫,裝一些入冬的儲備糧。

偶爾有幾隻小鳥飛過來,在他們附近的樹上安家,贏說都是上次給他送花的那些,可能覺得贏能庇護他們吧。

完工後餘佘拉著贏洗了個澡,乾乾淨淨地住進他們的家。

贏好奇地坐在秋千上,秋千晃了兩下,嚇得他一抖,警惕地從上麵跳下來,等秋千不動了,他又有些跟它賭氣似地坐上去,反複了幾次,才明白沒什麽危險,自己坐在上麵搖得高興。

雌性真厲害啊,他們的巢築得真好看,還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突然一滴水從上麵落下滴在他的頭上,是餘佘還沒乾的頭發,他抬首看著在他麵前晃來晃去的尾巴,玩心大起,一把抓住,用力給上麵的餘佘扯了下來。

餘佘本來盤在掛著秋千的樹枝上,手裏拿著冰刀刻木梳,刻得好好的,就被一隻熱手攥住了尾巴,他還來不及斥責就被拽了下了,驚呼還沒叫出口,就落到了一個滾燙的懷抱。

他頭發還滴著水,贏也不嫌棄,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摟著他冰涼的軀體,看著他刻木梳。

“這個是做什麽的。”

雌性總能弄出一些他沒見過的東西,把木頭削成一條一條能乾什麽。

餘佘隻感覺熱得不行,但現在他已經懶得掙紮了,又掙不脫,索性在他懷裏拱了個舒服的位置,默默地弄出幾坨冰降降暑。

“等我做完你就知道了。”

他敷衍著回答。

贏也聽不出來,反而叮囑他:“要刻上我。”

餘佘一陣無語,翻了個白眼,但還是在結尾時用冰尖勾勒了一個鷹的簡筆畫。

等他弄完後,頭發早就乾了,餘佘拍了拍贏的手,示意他放開。

也不知贏是真的不懂他的意思,還是在那裝不懂,總之他是一點鬆手的意思都沒有。

餘佘等了一會見他沒反應,又拍了拍:“我要下來。”

好!還是一動不動,純純裝傻。

餘佘磨了磨後槽牙忍無可忍:“給,你抱著這個冰塊,不是想看我刻的東西怎麽用嗎!”

不知是哪句話句話起了作用,他放開了鉗住餘佘的胳膊,然後急不可耐地摟過餘佘遞給他的大冰塊。

餘佘:……所以總摟著他就是單純拿他降溫是吧!

抽了一下他大腿,餘佘從秋千上直接繞到他身後,確定木梳磨得光滑後,輕輕地放在贏的黑色長發上,一下一下地梳著。

贏舒服地眯起了眼,享受著雌性的服侍,順毛真的好舒服。

將贏的長發理順,餘佘突發奇想,這麽熱,不如給他把頭發紮起來,尋過編吊床剩的藤條,切了一小節,又削得細了一點,給贏的頭發梳了個高馬尾,拿小節藤條仔細地紮緊。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梳起頭發的贏是什麽樣子的。

繞到他的麵前,餘佘怔愣地看著閉眼睛靠在秋千吊繩旁熟睡的贏,當時丘比特好像又對他來了幾箭,甚至他感覺自己就是草船借箭的那條船,直接紮得他渾身都是眼。

沒有遮擋後贏的整張臉更顯得棱角分明,骨相深邃,尤其腦後束起的長發,好似從古代走出來的翩翩少年郎,就連以前看過的古裝劇裏的男明星,也不及贏半分好顏色。

不知他睜開眼又會是什麽模樣,餘佘忍不住上前撫上那雙閉起來溫和的鷹眼。

眼睛主人好似聽見了他的祈願,那人下一秒掀開眼皮,一雙帶著金圈的瞳孔,仿佛射出兩道利刃,十分有攻擊性,發現是餘佘後,眼中的警惕才慢慢褪去,逐漸隻留下餘佘呆滯的模樣,又因此染上幾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