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2 / 2)

就這樣過了幾天,粗神經的贏也反應過來他是生氣了,做事也謹慎了許多,對著餘佘都帶著討好,可是雌性還是不理他。

贏也愁了起來,怎麽才能哄好雌性,像原來那樣呢。

餘佘看著麵前擺了幾塊的木板,成就感油然而生,他終於給圖紙畫完了,不過他也是粗淺的學了個大概,不知道設計得有沒有問題。

他猶豫了半晌,還是不敢就這樣直接動工,決定先簡單做個模型試試行不行,餘佘下意識地想叫贏砍幾塊木頭,話到嘴邊恍然想起來他們還在冷戰。

其實前幾天贏小心翼翼地討好自己,他已經不怎麽生氣了,但是贏最近居然也不理他,每天鬼鬼祟祟地出去半天,他往常捕獵都很快的,在外麵磨蹭那麽長時間到底乾什麽了。

難道外麵有什麽讓他舍不得的東西,說起來自己也是他撿回來養的,會不會他又撿了別的蛇啊熊啊的。

想到極有可能是這種情況,他心裏就說不出的酸澀。

在餘佘的猜疑中又度過了幾天,贏在外麵逗留的時間越來越長,餘佘的心也越來越涼,可他又不想主動開口和他說話,好像自己輸了一樣。

這樣互相不理對方的僵局終於在某天被打破。

這天贏吃過晚飯後又跑出去了,餘佘食不知味地咀嚼著他平常最愛吃的山雞肉。

可贏離開後他也沒了胃口,胸口堵的慌。

他也沒強迫自己,把剩下的肉丟掉,火撲滅,再給樹枝收拾乾淨就回樹洞了,他沒有心思做家的模型了,反正可能也住不上了。

越想越委屈,就因為自己不聽話,幾天沒理他,他就在外麵養了別的什麽東西。

夏季的午夜悶熱,他卻感覺冷的慌。

已經深夜了,萬物寂靜,樹洞就餘佘一個人,黑得他有些害怕,贏還沒有回來,他這會八成已經抱著別的什麽人睡得正香,那個肯定很乖,不會像自己總是拿尾巴抽他,嫌他熱總讓他離遠些。

他倆可能在贏某次打獵認識的,偶爾在外麵相見,然後暗生情愫,加上自己對他過於冷淡,那個有對他柔情似水,正好隨了他的意,就直接跑去那邊了。

心口劇烈地絞痛,有難言的情緒蔓延全身,酸澀得他想流淚。

抽了抽鼻子,把眼眶的淚水憋了回去。

“不許哭餘佘,沒了就沒了,跟別人跑了就跑了,你自己還活不了了怎的。”

嘴巴上這樣說著,卻有冰涼的液體蜿蜒而下,打在他的胸口。

“嗚嗚嗚,這個渣鷹,不都說鷹對伴侶一心一意嗎,前幾天為了我還要死要活,這才過去多久,遇見新的就不要我了,嗚嗚嗚,科普視頻都是騙人的。”

他摟住自己終於是壓製不住了大哭起來,這些天的委屈和漠視,讓他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他開始後悔,為什麽對贏那麽凶,如果說話柔和一點,在贏哄他的時候,他就著台階和好該多好,贏也不會被別的妖精勾走,還會就在他身邊,摟著他睡覺。

其實他也不是那麽熱,捏他的尾巴他也很舒服,被壓倒頭發也沒有那麽嚴重,牙刷還可以再做,可是對他百依百順的贏要怎麽找回來。

總說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此刻他才發現贏對他有多重要。

好痛苦,睡不著,渾身都難受,什麽事也不想做。

這是什麽心情,他想,腦中突然蹦出一個陌生的詞彙——失戀。

餘佘抬手撫過自己單薄的胸口,他…喜歡上贏了嗎?

反正也睡不著,他索性從樹洞爬出來,背靠著樹乾抱著尾巴坐在很高的樹枝上,望著漆黑的森林,思考著這個問題,腦子裏閃過的全是贏對他好時的點點滴滴。

應該是喜歡的吧,不然他一想到贏的世界沒有他,從此和別人生活在一起,會像以前對自己那樣對別人時,心臟就會酸澀絞痛。

他終是一夜沒睡,在太陽升起的時候,他決定跟贏好好談談吧,把想說的話都說出口,告訴他自己的心意,雖然他現在可能已經不需要了。

起碼要從贏的嘴裏得到一個肯定答案,要是他真的想和別的獸人一起生活了,他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他們遠遠的。

不過他也沒什麽東西可收拾,隻有一把牙刷、一個刻著贏獸形的杯子和幾塊畫著他們家的木板。

那個杯子還是上次搬家時刻得,後來他回到現代再回來,發現杯子不見了,問贏有沒有看到,結果傻鷹就飛出去找了一上午,終於在上次洗澡的河邊找到了。

他看見上麵刻得自己,愛不釋手,總是拿杯子去裝水喝,硬是比平常多喝了三四倍的水。

餘佘忍不住笑了一下,隨即又想到贏已經是別人的了,眼眶一酸,又滾下兩顆淚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