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性就不能太慣著(2 / 2)

天已經大亮,他想著下去走走,萬一找到路了呢。

昨天晚上太黑沒注意周圍環境,從樹上爬下來後,就被一片金黃閃到了眼,他好奇地湊過去。

“這…這是…”

這竟是一片水田,裏麵還有幾條魚在遊。

餘佘一時高興的無以複加,忍不住衝了過去。

金黃的稻穗沉甸甸的,他扒開外皮,撚著裏麵的米粒笑得見牙不見眼,連迷路的沮喪也忘的一乾二淨。

他還沉浸在以後有米吃的喜悅中,沒有察覺到,平靜無波的水麵下一個黑影正在慢慢地向他靠近。

等他野獸的敏銳預警時,那怪物已經從水裏一躍而起,張著血盆大口,似要將餘佘一口吞下。

那怪物長的像鯰魚,且速度極快,腥臭的風撲在餘佘柔美的臉上,揚起他柔順的白色長發,他想他真是命運多舛,每天都在死亡的邊緣瘋狂試探。

不過他這次可不打算躺平等死,他死了真就直接一屍兩命,家裏還有個傻大個呢。

餘佘平靜地望著猙獰的獸臉,隻要它再往前一寸,水下早已結好的尖利冰錐就會破開水麵,刺進他柔軟的腹部,穿透它的心臟。

餘佘心裏默默估算著範圍,正要出手時就被一股大力帶了起來,那凶狠的野獸也在一瞬間變成了一簇黑灰,消散在風中。

他一雙藍眼睛睜得溜圓,嘴巴張得老大,驚得連分叉的信子都掉了出來。

不是,那麽大一隻怪獸呢,去哪了!怎麽一下就沒了!

“你以後再自己亂跑,我就給你綁起來。”

肩胛骨處傳來的劇烈疼痛,讓還在感嘆贏的破壞力中的餘佘瞬間回神。

此時的贏表情十分可怖,他嘴角繃直,眼中陰鬱,像極了一隻狠戾的野獸。

不,餘佘忘了,他本來就是野獸。

贏雙手用力地捏著眼前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嬌美雌性,他剛到的時候那隻野獸正撲向他,那一刻他又回憶起失去他的那些天,藏在深處的恐懼又重新縈繞全身。

為什麽這個雌性明明這麽弱,還要自己瞎跑。

要是他沒趕來,這會是不是已經…

他不敢接著想下去,隻是手中更加用力。

餘佘心裏也委屈得很,他為了誰跑出來啊,但他看著贏暴怒的臉,總歸是不敢再招惹他,何況這傻鷹也是擔心他。

用眼神無聲地抗爭了一小下,還是先服了軟:“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

頓了頓他還是解釋道:“你那麽久沒回來,我擔心你遇到什麽危險…就…就追了出去…。”

在贏的眼神下他越來越沒有底氣,畢竟不識路走丟也是事實,給贏添亂也是真的,確實是他衝動有些想當然了。

“你別生氣了,我以後肯定和你形影不離,我發四。”

說著還比出了四個手指。

贏雖然不明白“發四”是什麽意思,但看雌性的表情應該是承諾的一種方式吧,其實在雌性說是為了他跑出去的時候,他怒火就去了一大半了,但他覺得不能這麽慣著雌性了。

雌性什麽時候才能成年,等他大了肚子就不會往出跑了。

看著討好地握著他胳膊的美麗雌性,他決定,還是要給他一些教訓。

“贏,你捏得我好疼,骨頭都要斷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唔…。”

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嘴巴就被堵上了,呆滯地望著眼前熟悉的臉,他一時來不及動作。

餘佘比贏矮的多,贏躬著身才能咬上這張喋喋不休的嘴巴。

原始森林長大的野獸並不懂得如何親吻,隻是下意識地撕咬,將脆弱的唇瓣吮出血漬,再用他粗礪的舌頭勾掉。

餘佘隻感覺嘴巴痛的很,像被鈍物割破後又用砂紙打磨了一遍,掙紮著推搡贏又恢複飽滿的胸膛。

無意識和贏對視上的一刻,那雙眼透露的野性和狂躁,嚇得他僵住了作亂的雙手,當贏露出鷹的凶性,他骨子裏屬於蛇的懼怕讓他乖順地服從。

這場處刑不知什麽時候結束的,贏意猶未儘地從他嘴巴上離開,還咂了咂嘴。

那輕浮的模樣讓餘佘臉紅了紅,伸舌頭舔了舔已經麻木的唇瓣,他感覺自己的嘴巴都好似被舔掉了一層皮。

贏還盯著他的嘴巴看,他害怕再來一次,索性扭過頭不理他,來表達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