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一箭雙雕(1 / 2)

第035章 一箭雙雕

“若世子心裏沒有我, 你又怎會是如今這副模樣?”

伊清歌輕蔑地看著他,道:“就算知曉我讓你替嫁又如何,世子心裏還不是裝著我, 要知道以前我們也曾花前月下。伊華然,這一局你輸得徹底, 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

“如今的世子妃是我!”伊華然加重語氣強調,語氣中飽含憤怒和委屈。

伊華然越是這樣,伊清歌心裏越是得意, 說話也越發的沒有遮攔,道:“沒錯,你是世子妃, 可那又如何呢?平陽王府隻有世子一個子嗣,卻落得個不能人道的下場, 平陽王這一脈注定斷絕,沒落是早晚的事, 更何況你這個名不副實的世子妃, 能得意到幾時?”

伊華然眉頭皺緊, 不悅道:“世子到底與你有過一場婚約, 你怎能說出如此傷人的話?”

“怎麽,心疼了?”伊清歌換了個姿勢,譏諷地看著伊華然,道:“姐姐不會真的愛上世子了吧?”

伊華然白皙的臉上浮現紅暈, 道:“與你無關!”

“嗬嗬……”伊清歌用帕子捂著嘴巴,放肆地笑了起來,道:“這是我最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嗬嗬……”

“你笑夠了沒有!”伊華然漲紅了臉。

伊清歌因為笑得太過,尿意越發明顯, 有種要溢出的感覺,她的臉色一變,急忙夾緊雙腿,用力地甩了甩手,隻是並未甩開,焦急地說道:“你鬆開!再不鬆開,我就動手了!”

伊華然死拉著她不鬆手,紅著眼睛說道:“道歉!隻要你道歉,我就鬆開。”

“你這個瘋子,趕緊鬆開!”伊清歌已經到了臨界點,不能再與他糾纏下去,隨即用力推了一下伊華然。

伊華然的手猛地鬆開,踉蹌了幾步,摔在了地上。

伊清歌一怔,隨即厭煩地說道:“這是你自找的。”

伊清歌功夫多想,加快腳步朝著門口走去。伊華然倒在地上,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開門離開,他才蜷縮起來,小聲地嗚咽了起來。

伊清歌一出門,便打了個寒戰,尿意更加強烈,她顧不得穿上鬥篷,便讓晴風找來一個丫鬟帶路,急匆匆地朝著茅廁走去,隻可惜剛到茅廁門口,便已經控製不住地尿了出來。

晴風和晴雲見她突然停了下來,心中疑惑,突然聽到一陣‘嘩啦啦’的聲音,順著聲音看下去,隻見她的繡鞋以及裙擺已被打濕,這才意識到她們家小姐竟然尿了褲子。

跟著過來的丫鬟急忙低下頭,明顯是看到了。

伊清歌羞得漲紅了臉,一巴掌甩在晴雲臉上,怒道:“愣著作甚,還不趕緊扶我去如廁。”

晴雲顧不得被打得嗡嗡作響的腦袋,急忙解下外衫,給伊清歌擋上,晴風則扶著她走向茅廁。

待來到茅廁,伊清歌轉頭看向晴風,命令道:“你去拿衣服,順便讓那個領路的丫鬟閉嘴。”

“是,奴婢這就去。”

晴風急匆匆走了出來,卻發現那個丫鬟已經不見了,她四下找了找,卻並未找到,唯恐時間久了,伊清歌會著涼,便隻能暫時作罷,又找了一個丫鬟帶路,先去給伊清歌拿衣服。

‘吱呀’,正廳的門被推開,一陣冷風灌了進來,伊華然淚眼朦朧地看了過去,見進來的是齊方岑,掩飾性地擦了擦眼角,起身說道:“世子,你怎麽過來了?”

伊華然兩眼通紅,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明顯是哭過,卻裝作若無其事,看得齊方岑一陣心疼,推著輪椅來到近前,問道:“又被欺負了?”

伊華然搖搖頭,手故意往背後藏了藏,道:“沒有,方才有些頭暈,就坐下歇了歇,讓世子見笑了。”

齊方岑將他的小動作看在眼裏,道:“把手給我看看。”

伊華然並未照做,又把手往後藏了藏,道:“剛才弄臟了手,還是別看了。”

齊方岑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拉了出來,擦傷的手掌出現在眼前,不僅破了皮,還腫了。齊方岑眉頭皺緊,眼中閃過冷意,揚聲說道:“於海,拿傷藥過來。”

門口的於海應聲,急忙去拿傷藥。

齊方岑抬眼看他,道:“是她傷的?”

“不是。”伊華然紅彤彤的眼中流露出不安的神色,小聲說道:“是我不小心摔的。”

齊方岑見狀緩了神色,卻不打算就此罷休,道:“可有說謊?”

伊華然看著他委屈地眨眨眼,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哽咽道:“疼……”

齊方岑的心一揪,無奈地嘆了口氣,掏出帕子給他擦著眼淚,道:“還知道疼,為何不讓人上藥?”

“沒來得及。”伊華然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說道:“阿岑剛才凶我。”

齊方岑的心又軟了幾分,道:“方才語氣不好,是我不對,那你可對我說了實話?”

“是妹妹推得我。”伊華然掙紮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實話。

“為何推你?”

對於這樣的回答,齊方岑看似並不意外,伊華然心裏也有了數,方才在頭頂上窺視的是齊方岑的人,道:“我攔著她不讓走,她就推了我。”

“那你為何不讓她走?”

因為她尿急。伊華然失落地撇開視線,道:“我不想說。”

“不想說便不說。”剛才這裏發生的事,齊方岑一清二楚,無奈地看著他,道:“以後有事不願說,可不說,但不可撒謊,明白嗎?”

伊華然溫順地點點頭,道:“嗯。”

大廳的門被推開,於海從走了進來,手裏拿著藥箱,“主子,東西拿來了。”

“再準備一盆清水。”

“是。”於海又吩咐人準備了一盆溫水。

“傷口需要清洗,你且忍一忍。”

他做特工多年,身上大傷小傷沒斷過,這點傷壓根不算什麽。伊華然遲疑地點點頭,神色中難掩緊張。齊方岑給他衝洗傷口,當水接觸傷口時,他還是忍不住痛呼出聲,眼中迅速有淚光閃爍,隻是強撐著不讓眼淚落下來。

見他咬得嘴唇都白了,齊方岑心疼道:“疼就叫出來,別忍了。”

伊華然一眨眼,晶瑩的淚珠便落了下來,看得人心一顫。

於海出聲說道:“主子,要不奴才去請餘大夫過來吧。”

伊華然聞言急忙出聲阻止,“不用,我不疼了。”

齊方岑本來聽於海那麽說,心中隱有不悅,又聽伊華然這麽說,不悅變成了無奈,威脅道:“以後若再受傷,定讓餘明磊給你開最苦的藥。”

小心思被戳穿,伊華然白皙的臉頰泛上緋紅,“不會了。”

清洗完傷口,齊方岑又替他上了藥,用紗布包紮好。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菊香的通稟聲,“主子,菊香有事稟告。”

“進來吧。”伊華然看了看齊方岑,揚聲說道。

菊香從外麵走了進來,行禮道:“奴婢見過世子。”

齊方岑擺擺手,道:“有何事說吧。”

菊香看了看伊華然,見他沒有阻止,這才出聲說道:“回世子,方才二小姐打了秋萍,還嚷嚷著要打死她。”

伊華然的眉頭微蹙,道:“妹妹為何打人?”

“這個……”菊香神色間有些為難。

見她吞吞吐吐,齊方岑臉色沉了下來,道:“說。”

菊香見狀急忙說道:“秋萍說二小姐失禁了,二小姐說她造謠,二小姐便讓丫鬟打秋萍。”

“失禁?”伊華然茫然地眨眨眼,隨即好似明白了過來,道:“怎麽可能?”

菊香剛聽到這個消息時,也是滿臉不可置信,一個正常的成年人竟然能失禁,這得憋得多狠,“秋萍說的有理有據,應該錯不了。”

“這事若是傳出去……”伊華然想到事情的嚴重性,焦急地起身,道:“不行,我得過去瞧瞧。”

這種場麵怎麽能少得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

齊方岑一把攥住了伊華然的手腕,道:“你受傷了,此事便交給母妃去處理吧。”

“我的傷不礙事,妹妹出了這種事,又鬨得如此沸沸揚揚,正是需要我的時候,我豈能坐視不管。”見齊方岑麵露不悅,伊華然小心地揪住了他的袖子,撒嬌似的小聲叫道:“阿岑。”

齊方岑見狀不由一陣心軟,道:“去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不能再受欺負。”

“好。”伊華然忙不疊地點頭。

齊方岑看向菊香,嚴肅道:“世子妃受傷,你們竟完全不知,已是護主不力,若再讓她傷到分毫,我定不輕饒!”

菊香聞言急忙說道:“是,奴婢定護主子周全。”

菊香幫伊華然穿上鬥篷,主仆倆便急匆匆地趕去了現場。

看著伊華然走出去的背影,於海忍不住嘆了口氣,道:“世子妃就是心腸太軟,都被欺負成什麽樣了,竟還這麽關心她,要換成奴才,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齊方岑抬頭看了他一眼,道:“你把梟叫來,我有事吩咐。”

“是,奴才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