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無反顧的他(2 / 2)

她要毀了周家這份根基!

正在寺院發呆的周承睿,忽然見遠處慌裏慌張跑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頓時瞳仁微縮。

直到女人走進,他才猛然發覺,這穿著一身病服絲毫未施粉黛的,竟然是自己的母親!

胡茵芝!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如此狼狽不堪的胡茵芝!

周承睿不由自主臉頰一顫,語氣有些意外還得了一絲調侃之意:“母親,你這是病了?”

胡茵芝聽聞他的反問,隨即齜牙咧嘴扯了扯衣服上的標識:“看清楚,是精神病院!他們、他們竟然喪心病狂將我送去精神病院?!說我臆想,偏執?!我去踏馬的!”

“我看有病的是他們!”

“他們……”周承睿先是一愣,隨即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我果然沒看錯他們!是有些手段的!”

大笑過後的周承睿一臉陰沉對胡茵芝冷冰冰道:“母親,我看你真真是病得不輕啊!”

說完,周承睿不禁垂眸搖頭思忖,“嗬嗬,送去精神病院?!我怎麽就沒想到呢,將你送去精神病院!哈哈哈,絕!”

周承睿的話讓胡茵芝出乎意料,她擰著眉心用力反問:“我的小睿睿,你是在嘲笑自己的母親?!!”

周承睿忽然仰起頭,直愣愣對上胡茵芝的眸子,一字一句,聲嘶力竭:“對!我不僅嘲笑你!我還鄙視你!惡心你!厭惡你!”

周承睿用極儘惡毒的麵容說著惡毒的話!

對麵前自己的這個母親,他絲毫不留情麵,甚至是唾棄到發至!

“呃……”麵對自己兒子的如此這般惡毒的謾罵,胡茵芝好一陣始料未及,她甚至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回擊,隻唇角微微顫抖著……

片刻,隻見胡茵芝神情漸漸落得哀婉陰柔,她聲音細若遊絲,悲戚戚念叨著:“我的兒啊,你、你竟然這樣說我,母親我、我好傷心啊……”

“別跟我來這一套!我可不是我父親!”周承睿陰沉著眉眼,厲聲喝道,語氣中不帶一絲的同情。

胡茵芝驟然愣住:“你——”

見他不吃自己這賣慘軟弱伎倆,胡茵芝頃刻換了抖擻麵容,抿嘴奸詐道:“周承睿,你也姓周!好!你們周家,都這樣無情待我!周家人,我這輩子誓要與你們不共戴天!”

周承睿手指微微蜷縮起來,片刻連帶身體也顫抖著,心裏腹誹咒罵著:這個瘋女人!

不消片刻,周承睿眉目微潤,聲音哽咽:“你說別人我不管,可我的父親,他又哪裏對不起你了?!”

一提到周宏南,胡茵芝咬牙切齒,聲嘶力竭:

“你的父親?!我早就說過,他的沒本事,他的懦弱!就是對不起我!”

“就憑如此柔弱扶不起的他,如何供奉的起我這朵嬌豔的花?!”

胡茵芝說到心酸之處,越發不甘心到花枝亂顫:“我不甘心!不甘心!!”

周承睿仰頭看天,眉眼朦朧,片刻搖頭對她無語至極,隨即甩袖憤然離開。

越說越氣憤的胡茵芝,一氣之下跑去周家祠堂,看著那些供奉的牌位,她冷笑著將旁邊的燭台點燃,張狂道:“周家,哈哈,狗屁!不讓我進來,那我就送你們,灰!飛!煙!滅!”

說完,胡茵芝毫不猶豫將燭台點燃了旁邊的紗幔,點燃供桌……她準備斷了周家供奉香火!

看著火越燒越旺,胡茵芝笑到越發狂妄。

……

回到房間裏的周承睿心情有些惆悵,正準備打坐靜心。

站在院子裏的阿金,忽然跑過來,對周承睿著急指著後麵祠堂方向:“阿,阿,母,親……”

周承睿片刻會意,忙不疊問:“你是說,她去了祠堂?!”

阿金快速點頭,艱難發出不標準的聲音:“火……”

周承睿雙眸圓怔,瞬間意識到什麽:“這個瘋女人!”

“不好,我父親供奉的牌位還在裏麵!”周承睿說著拔腿朝祠堂方向奔跑去。

隻是,待他趕過來,整個祠堂已經陷入一片火海中,周承睿傻了眼:“這……”

胡茵芝在旁邊肆無忌憚大笑著:“哈哈哈,周家,毀滅吧。兒子,看看,這就是周家得罪我的下場!”

周承睿顧不得理會她,不管不顧就準備衝進去將父親的牌位搶出來,

結果後麵忽然探過來的一雙有力的手,瞬間將他拉住!

周承睿猛然回首,但見一臉堅毅的阿金。

周承睿厲聲道:“放開我!我要去拿父親的牌位!”

這一次阿金,不再順從自己的少爺!隻見他麵色無比凜然,手上用力死死按住周承睿,讓他動彈不得。

阿金對周承睿搖搖頭,隨即指了指自己,點點頭。

下一秒,隻見阿金噌地一下跑開,他一身堅定,義無反顧衝進火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