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米修連忙收起蘊滿哀愁的眼眸,嘴硬否認道:“哪有!”
怕他看出自己的神色異常,北米修連忙找借口閃躲:“那邊又來了新的一批人,那我繼續過去講解了。”
諾銀蘭狡黠笑著鼓勵:“哦,好。羅村長,加油哦!”
北米修抿嘴一笑:“隻要眼裏看見你,就能量滿滿!”
……
北米修又繼續講了一遍蘭君壁畫裏的故事,得空過來湊熱鬨的牛小琴,正好聽到了,她沉浸在北米修的故事中不能自拔,半晌湊到北米修身旁驚訝質問:“剛剛你說的這都是縣誌裏記載的?”
北米修麵不改色:“哦!不過,我給它稍作潤色!”
牛小琴噗嗤一笑,隨即給他比了個大拇指:“羅村長,你還真是行行都行啊!口乾舌燥吧,給你盛一碗水豆花!”
北米修爽朗應道:“好來!不過,給我來兩碗!我給胡主任也送一碗去。”
北米修端著兩碗豆花,就來到了諾銀蘭攤位前:“老板,給我來個炸糕!”
諾銀蘭剛要應道,猛一抬頭見是他,遂咧嘴笑著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哇!今日人好多啊,沒想到咱們首戰告捷,竟然一下子湧來這麽多人啊,羅村長可算放下心來了。”
北米修眉眼克製不住的笑意攢動,將豆花遞給他:“辛苦胡主任了,來潤潤喉嚨吧。”
諾銀蘭接過,嗞溜一大口就喝下:“哇,還真是嗓子冒煙了。”
兩人端著豆花走到道觀旁邊的無人角落了躲清閒,
瞥見大殿內,一個女子站在神像前雙手合十,念念叨叨祈禱了許久,粗略計算大約都有個把鐘頭了……北米修和諾銀蘭遠遠看著。
豆花都喝完,諾銀蘭雙手抱胸,忍不住咋舌八卦:“嗬,見她那麽虔誠,本尊這蘭君,還想真成全她。”
北米修調侃:“還不知道人家許的什麽願呢,別瞎成全!”
諾銀蘭扭頭盯著他,不服氣道:“就衝她這份虔誠,別管啥願望,我都給她成全了!”
北米修搖頭輕笑。
半晌,兩人說笑間,那女子忽然從大殿裏走出來,四下張望了一會,竟然直接轉過來,朝諾銀蘭他們這邊走來,待站定,她盯著諾銀蘭,略帶嬌羞夾聲問:“你就是胡生?”
諾銀蘭一頭霧水,點點頭:“嗯,我是!”
女子聲音愈發羞澀:“哦,我聽王廟村裏的姑姑說到你,你…媳婦沒了,我…我剛進門男人就死了,不如……”
諾銀蘭表情隨著她的話語逐漸失控:…………
最後,諾銀蘭嘶了一口氣,哭笑不得:“我說姑娘,你剛剛在蘭君神像麵前就是求得這個?”
女孩鄭重點點頭,眼眸落下,語氣夾著一絲扭捏姿態:“嗯,我求蘭君愛神,希望他能成全我和……你!”
“呃……”諾銀蘭蹬時石化,瞬間感覺臉蛋被打到火辣辣,生疼。
旁邊的北米修連忙側過身去,啞聲狂笑不止,
這時,不遠處的朱嬸攢著一臉浮誇笑容,揮舞雙手飛撲過來:“哎呀,你倆自個就見麵了啊!”
諾銀蘭轉頭看著村裏的朱嬸,一臉詫異:“你就是她姑姑?”
“嗯嗯嗯!沒錯,胡生啊,這個是我的侄女,隔壁莊子上的,叫朱丫,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剛結婚男人就沒了,”朱嬸說著,朝諾銀蘭身旁湊了湊,壓低聲悄咪咪道,“告訴你,她還是處子之身呢!你小子賺了!”
諾銀蘭一臉清白不接,苦笑連連。
朱嬸繼續白活:“之前我哥就一直讓我給她找個靠譜的男人,其實一開始我看不上你的,但是這丫頭剛剛在那炸糕攤位上看了你一眼啊,那就對你是一見鐘情了!哈哈,真是緣分啊,我這不尋思你也改好了,就給你倆來說道說道,”
北米修挑眉旁觀,饒有興致。
諾銀蘭聽聞是一臉倉皇,忙不疊回絕道:“那個朱嬸,我、我有喜歡的人兒。”
朱嬸一聽,臉上的笑容蹬時褪去:“啊?誰啊?小琴?還是楊花?”
諾銀蘭一聽那兩人,愈發崩潰,忙不疊撇清:“都不是!”隨即看著旁邊隔岸觀火的北米修,一把拉他進來,“不信,你問羅村長!”
北米修猝不及防:……
“問我?!”
諾銀蘭對他擠眉弄眼一副哀求的表情,北米修抿嘴一笑,隨即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開腔:“咳咳!是啊,胡主任早就心有所屬!咱們的胡老師啊,準備一心奉獻教育事業,所以,他早就打算了,一輩子不娶妻、不生子,”
諾銀蘭聽聞北米修的話,忽然靈機一動,順嘴理直氣壯念出“權利遊戲”的台詞:“對!長夜將至,我從今開始守望,至死方休。我將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我將儘忠職守,生死於斯。我是抵禦寒冷的烈焰,破曉時分的光線,喚醒眠者的號角,守護村子的堅盾。我將生命與榮耀獻給王廟村,今日如此,日日皆然!”
北米修扭頭盯著他,快速眨眨眼,一副無語凝噎:……
~背的挺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