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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戰受挫

“這……?”花襯衫見此,瞳仁震動驚訝不已,

下一秒,他正準備逃跑,可不等他喘息分毫,北米修又是一腳飛踢而來,花襯衫歪斜倒地,身體在地上滑行飛出,直至撞到牆角,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他幾乎聽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哢嚓聲響。

花襯衫在塵士飛揚的角落裏蜷縮成團,呲牙咧嘴地擦著嘴角的血絲:“呃,饒命,饒命!”

見北米修一臉凶狠朝他走來,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花襯衫雙眼猛閉,隻覺得腿上一疼,雙膝發軟,撲通一聲矮下身去:“別、別打了,求你了。”

他低頭看時,自己已經跪在了塵埃裏,膝蓋鑽心疼痛。

北米修見他求饒,準備停手了,可那牛小琴卻噌一下從他身邊竄過去,瞬間將自己的一隻大腳踩在他臃腫的臉上,令他在劇痛中倒抽一口冷氣……

花襯衫從塵埃裏怯懦地仰望著衝他獰笑的女人。

牛小琴俯身抬起手抽著他的臉,惡狠狠道:“看你還敢打我不!看你還敢得瑟不!”

“不敢了,不敢了,大姐饒命!”花襯衫連連求饒。

諾銀蘭忍不住嘶了一聲,接著雙手抱臂,對著身邊的北米修咋舌道:“果然啊,千萬不能惹女人!”

北米修隱笑著,接著湊過去對著花襯衫露出狠厲神色逼問:“老板呢?”

花襯衫忙不疊指著上麵的板房:“在、在辦公室裏!”

北米修對著牛小琴看了一眼,牛小琴這才識趣將腳從他臉上挪開,北米修一把抓起花襯衫領口,將他拽著帶路,

剛準備朝上麵辦公室走過去,忽然見那諾銀蘭俯身在一旁乾著什麽,三人齊刷刷轉過頭去看。

隻見那諾銀蘭正撫摸著趴在自己腳下大黑狗的耳朵:“恩,真乖!哪裏凶了嘛?這麽可愛。”

那隻體格高大的大黑狗不停對他搖擺尾巴,十分親昵。

牛小琴見上次就是這條狗凶神惡煞對著他們狂吠,如今對他竟然是這副搖尾乞憐的模樣,不禁驚訝道:“我靠!是隻母狗!怪不得……胡生,你果然是公鴨!人畜可親!”

北米修扶額:……

諾銀蘭一臉無語:…………

花襯衫將他們帶到辦公室門口,朝裏麵吆喝著:“丁總,找你的!開門啊。”

結果任憑外麵咣咣敲門,裏麵的人就是躲著不應。

北米修沒多少耐心,沉著眉眼冷峻至極,直接揮拳“嘭”一聲砸碎玻璃,探進手反手擰開門鎖,將門踢開,接著幾步衝到在椅子上臉色煞白的人麵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這一下子動作,行雲流水,讓人嘆為觀止。

連身後的諾銀蘭都禁不住,咽了咽口水,花癡一般:“謔,我們的羅村長,好帥!”

跟著進來那辦公室,諾銀蘭忽然瞅見旁邊有茶幾,累了的他迫不及待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然後就給自己倒了一杯喝茶,待一盞茶入喉,他舒舒服服道:“恩?!我去!好久沒喝上一口好茶了,這茶真不錯!”

隨即又給他們每人都倒了一杯。

諾銀蘭穿著淺藍色的襯衫,年代感十足,累了一路的他,此時斜靠在沙發上歇著,單手支著下巴,悠悠品著茶,難得賺得片刻安逸。

那礦上的負責人丁盛民,此時正抱頭蹲在地上,哭喪著臉叫囂:“你們找錯了人了,我也隻是個看場子的,我真不是老板!”

北米修陰著眉眼,喝問:“那老板是誰?”

丁盛民委屈巴巴,音色顫抖:“老板是、是我堂哥,丁同輝!你們要找找他去!”

北米修:“他人呢?”

丁盛民哀怨著:“這我真不知道,人家是老板,我一個小角色哪裏知道他在哪!”

諾銀蘭眼神一掃,瞥見旁邊辦公桌角落裏有電話,於是說:“那給他打電話吧!”

丁盛民哆哆嗦嗦起身走過去撥了電話,

丁同輝正在城裏的“人間盛宴”,招待京城來的貴人,一聽這事給貴人耳語了幾句,遂連忙帶人趕過來。

帶了一幫子人,急匆匆來到了礦場,見到了被揍的東倒西歪的一群人,忍不住齜牙啐了一聲:“忒沒用的東西!養你們還不如養條狗!”

直到看到自己的大黑狗在諾銀蘭腳下蹭啊蹭,搖尾乞憐,頓時臉黑的跟塊碳一樣,隨即憤憤:“……狗東西!踏馬你這畜生也白瞎!”

北米修向前一步,放聲問:“你就是這裏的老板?”

丁同輝戴著墨鏡,手裏拿著大哥大,十分霸氣,見對方竟然隻是個奶油小子,梗著脖子不屑道:“你小子啥情況?來挑事也不問問我丁爺的背景?!敢在我的場子——”

北米修沒心思聽他瞎白話,直接打斷他:“做為王廟村村長,我們今天還是來討說法的,王廟村那麽多村民死於這裏的礦難,丁老板,你是準備怎麽處理?”

丁同輝冷笑一聲,一身匪氣:“哦,又是王廟村?!誰給你們的狗膽啊!三番五次過來鬨?鬨也鬨的師出有名!你們這誰能證明他們來我礦了?有勞動合同嗎?沒有任何能證明,我憑什麽賠償?上次你們那個牛村長也來了,不是沒事找事嗎?哦,以為這次換個能打的,就逼我出撫恤金?!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