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米修搖搖頭:“好在克婦,不然咱們倆可慘了,一個上門女婿,一個悍婦……”
一提到悍婦,諾銀蘭就想起清顏的悲慘遭遇,一陣後怕:“對對對~”
……
兩人並排躺在土炕頭上,諾銀蘭調侃著:“瞅為夫現在這一窮二白的,你還會跟我嗎?”
“現在不是跟不跟你的問題,現在是……”北米修往外麵戳了戳,“那些來敲你們的人,你這個……‘公鴨’怎麽應對啊?”
“公鴨?我先把你攻了!”說著,氣鼓鼓的諾銀蘭將他翻身壓下身,準備下嘴。
結果還沒怎麽攻呢,外麵的敲門聲越來越大,伴著小聲呼喚:“小胡,是我啊,楊花,你花姐。快開門啊,想死姐姐了。”
聽聞外麵發情一般的叫喚聲,北米修笑到渾身顫抖:“我走了啊,你自個應對你的後宮三千吧。”
“哎哎,別走啊!”諾銀蘭無奈。
北米修剛翻上牆頭的時候,羅奎那嶽母劉婆忽然醒來,年紀大了本來睡眠就輕,被隔壁這一通又敲又叫的直接給吵醒咯,
北米修噤若寒蟬,不敢動彈。
之間那劉婆子一包氣力十分硬朗,拄著拐杖出來,氣鼓鼓仰著下巴朝牆頭咒罵:“這個癟三玩意,下賤胚子,天天給我這些傷風敗俗的,不要臉……”
正正對著騎牆的北米修,咒罵那隔壁懶漢胡生……
諾銀蘭從房間裏出來,裹著衣服,靠在門框上,瞧著他哂笑:“罵你呢!”
北米修撇撇嘴,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從牆上跳下去。
見他下了牆,諾銀蘭這才走去大門口,結果一開門,外麵的楊花呼地一下子撲到他身上,如饑似渴:“呃……終於不用藏著掖著了,你家那女人沒了,太好了,呃,想了我了,小寶貝,又白又嫩,姐姐我忍不了了……”
說著就要上下其手,
諾銀蘭一臉驚悚到無語,趁機一把鉗住她粗壯的手腕,勸慰著:“大姐!冷靜點!我這還在服喪期呢!”
楊花喘著粗氣,粗獷憤憤道:“裝!你就給我裝!還服喪個屁啊,你不早就在咒罵你的女人早點投胎了去嘛,那娘們脾氣又臭又硬你都受不了!”
楊花盯著他攥緊自己的手腕,嘴角一抽:“嘿,你這手上小勁還挺足啊,別浪費了!給姐姐留著床上使去!”
諾銀蘭:……
無語至極,下一秒,直接用力推搡著她將她推到門外,“嘭”一下子關上門。
諾銀蘭撇撇嘴,十分嫌棄甩了甩手:“好言相勸不停,那就廢話不說給你吃閉門羹!”
吐槽完,諾銀蘭搖頭念叨:“哎,這個吃軟飯的胡生,簡直是胡來啊!”
“哦,那以後我就叫你胡來哦!”趴在牆頭上瞧熱鬨的北米修悠悠道。
諾銀蘭身形一愣:“啊,你怎麽又回來了,你那嶽母睡了?”
北米修輕盈翻牆過來:“恩,這個老太太,也是夠狠的,每次睡覺都要將女婿的臥室門給鎖上,就怕他出去……嘿嘿,胡來~”
諾銀蘭眼眸睜了睜:“啊?這麽絕!那你……”
北米修笑了笑:“不還有窗戶嗎!我鑽窗戶出來的。”
兩人坐在窮院落裏,此時月光如水。夜已半,月朗星疏,清貧農家小院花香十裏,蟬鳴蛙嚷,倒也別有一番風月景致。
諾銀蘭撅嘴道:“不論吃喝倒是也行,隻是過日子,總歸要落實到現實的柴米油鹽醬醋茶,我剛看了看這胡生家裏的家當,窮得揭不開鍋,破屋子漏風又漏雨。咱們兩個人湊一對兒,難道真要一天兩頓爛稀粥,糙米粥配鹹菜疙瘩?豈不是讓本就窮困的家庭雪上加霜。”
北米修轉眸盯著他戲說:“要麽,不受苦了?咱們喊彼此的名字出去?”
諾銀蘭急忙打斷:“不要!難得就咱倆……那個,他們倆!對他們倆還不知道啥情況呢,咱們不急看看再說。”
北米修笑了,將他擁在懷裏:“如果世界荒蕪,隻剩你我,我也甘之如飴。”
諾銀蘭嘴角咧開:“恩,放心吧,咱們不還有手有腳嘛。沒好日子那就靠自己創造。”
“我看院子裏還有幾隻羊,我明天一早就去放羊!”
偎依在一起,北米修繾綣道:“窮日子也好,苦日子也罷,起碼跟你離得這麽近可以沒事偷偷情,我知足了!這個遊戲,雄主選的好。”
諾銀蘭笑了笑抬起胳膊攬上他肩膀:“咱們倆個鰥夫落進這如狼似虎的寡婦村,危險咯。”
北米修握住諾銀蘭的手,音色正中:“虎狼環伺,又如何,夫婦同心,其利斷金。”
諾銀蘭點點頭:“恩,我相信,憑咱倆,荒蕪的土地上也能開出燦爛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