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帶你回去(2 / 2)

隨即皇上將陳將軍托起來,並將胳膊搭在他肩頭,

想起收複宮變那日,皇上微微一笑:“跟你有過一次同場廝殺作戰,感覺還不錯,陳將軍,以後……就祝你好運了。”

這話讓陳將軍聽的雲裏霧裏,一頭霧水:“……”

皇上換上一身低調便衣,真就一個人策馬,就去了大蛇國,白摩蘿約定的地點。

陳將軍望著皇上離去得背影:“這個皇上……總感覺有些不一樣。”

皇上來到了紅月樓,下馬,提起下擺穩步踏上台階進門。

接著被侍從引著上了頂層。

遙見到了被綁在紅月樓樓頂層的諾銀蘭,皇上眉目生情,心頭一緊。

可不待他有任何反應,周圍弓箭手就齊刷刷對準他。

諾銀蘭但見來人,心頭陡然升起一陣歡喜,但很快對現狀的擔憂又將那歡喜衝去了大半,他咬著嘴唇:皇上,你、你真的來了……

「靠!那個獨孤求愛,你死哪裏了呢!怎麽還不來!」

他看著他,風和清明,樹影清輝,百花搖曳,二人重逢,在這本該是花好人團圓的風月場麵,卻被危險和詭譎的氣氛充斥,夾雜的還有試探和危機。

一身白袍的白摩蘿從旁邊走出來,語氣邪魅悠悠說著:“趙暮恒,我果然沒看錯,這個鐘伶啊,他對你很重要啊!你竟然為了他一人,真的敢隻身前來!”

皇上負手而立,一身正氣:“鐘伶,他是我大麗國的子民,我作為大麗國皇上,有保護好他們的責任,今日就算是我大麗國任何一個子民,我趙暮恒,都會到來!”

白摩蘿幽幽笑著搖頭:“趙暮恒,說的如此大義凜然,你還真是個好皇帝啊!不過那又如何,你如今還不是身陷囹圄!”

“我身陷囹圄?!”皇上表情淡定,接著厲聲喝道:“今日你這箭若射在了我身上,我身後大麗國百萬鐵騎,必然毫無保留將你這彈丸之地,瞬間踏平!”

白摩蘿假意一陣顫栗:“呀,我好怕怕啊,嗯,說得對!你,趙暮恒,我可能還真不敢輕舉妄動,但是,之前你傷了我的哥哥,這件事我可還記在心上呢!”

“那你想如何?”皇上目光如炬,直截了當。

白摩蘿轉身看去那被綁著的諾銀蘭:“這美人,可並沒有什麽身份啊,我是不是可以將怒火撒在他身上,來出一出胸中之氣呢?”

“你敢!”皇上冷眸怒喝。

白摩蘿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歪靠著戲說:“作為大麗國的皇上,你可以來去自如,我定然不攔你,但想全須全尾的帶走他,可就得需要付出點代價了。”

皇上陰沉著眉眼:“什麽代價?”

白摩蘿搖著手裏的扇子,慢悠悠道:“看到美人麵前的炭火道了嗎?想要帶走你的子民,趙暮恒,你得赤腳走這條炭火道,我才同意你幫美人鬆綁放他走。”

諾銀蘭聽聞大驚失色,對皇上叫道:“皇上,別管我,你千萬別聽他的!”

白摩蘿見此,沉聲威脅道:“趙暮恒,你若再耽擱一刻,我便當眾剝這美人一件衣衫,看你到底能耽擱多久?”

諾銀蘭對白摩蘿破口大罵:“白摩蘿,你這個該死的大變態!你一定要死在我手裏!”

見那趙暮恒似在猶豫,白摩蘿抓起旁邊的弩箭,毫不猶豫一箭射出去,諾銀蘭外麵披在身上的衣衫瞬間被射掉。

諾銀蘭猝不及防,待反應過來,驚恐:“啊?你、你還來真的啊!”

皇上見此,終於忍不住:“好,我走!”

諾銀蘭瞪大了眼眸看去皇上,他用儘氣力嘶吼:“不要!不要——”

皇上一雙眸子深情款款看著他,無所畏懼,將靴子脫下,他大聲朝諾銀蘭喊去:“鐘伶,你是朕的人!朕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受傷害的!”

諾銀蘭一頓,心口禁不住激情澎湃,眼角暈著紅光,小聲嚅囁著:“暮恒……”

皇上說完,抬起腳,踩在那火熱的炭火上,他眉頭深蹙,咬牙堅持,

諾銀蘭絕望無助地瞪人眼,顫著身子,他忘記了呼吸,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眼前人……

周圍人頓時吃驚,都萬萬沒想到這大麗國的一國之君,竟然真的會為一個小卒踏上這火炭!

不禁為這樣的好皇帝,唏噓不已!

諾銀蘭眼角急出了淚花,連忙看著旁邊的白摩柯哀求:“我求你,我不罵你了,你讓我做什麽都好,別讓他走了!求你!”

諾銀蘭眼角急出落淚,又彷徨心疼的看去皇上:“皇上,別走!”

他的心中一顫,猶如被人捅了一刀,又狠狠地攪動幾下,感到了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諾銀蘭脆弱的內心,真切地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折磨,一顆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牢牢地揪住,清晰的疼痛感令他痛苦不堪。

他漸漸冷靜下來,心中那強烈的憎恨之火,慢慢熄滅了,化作一堆餘燼,隻覺得內心充滿了無助而絕望之感。

見心愛之人滿臉的痛苦不堪,諾銀蘭心頭那剛剛熄滅的怒火又不可遏製地燃燒了起來整個人變得怒火衝天,憤懣難平。

諾銀蘭掙紮,身上的繩索在他白淨的皮肉上勒出紅色的印子,透著疼痛,

不知道何時走來的白摩柯,見諾銀蘭如此傷心悲切,於心不忍,他起身想去製止,結果旁邊一把弓箭正對準了他,

白摩柯怒喝:“你還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