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對傾心09(1 / 2)

闕影在禦 姽嫿三秋 2137 字 2個月前

卷四:對傾心09

“他輸不算你輸?”薛花挑了挑眉,又道:“我瞧著你們兩個挺登對的啊。”

展白二人一時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明了薛花的意思,又都下意識地存了試探的念頭,想聽聽看對方的反應,是以默契十足地沒有接過話頭。

見兩人皆不言語,薛花不信邪地繼續問道:“你倆真不是一對?”

這話一出,直白地叫人無法回避。

最終,展昭沉吟著道:“我與白兄同為男子……”

隻是他話音未落便被薛花打斷道:“同為男子怎麽了,我哥和溫俞同為男子不也照樣兩情相悅。”

薛花言之鑿鑿,展昭和白玉堂不由對視一眼,目光萬千。

薛花瞧見他們的動作,眼神不斷在白玉堂和展昭身上流轉,半晌,微微笑道:“原來此事你們也不知曉。”她語氣篤定,又衝著白玉堂揶揄道:“怎樣,這回算你輸還是他輸?”

“算我輸。”白玉堂這次沒有回避,他對視著薛花的雙眼,語氣溫柔又堅韌,“不過,我輸和他輸並無什麽分別就是。”

薛花仿佛得了滿意答案似的,認同地笑了笑,點頭道:“這才對嘛。我就說你們兩個很登對咯。”

展昭無奈地笑笑,道:“此事暫且擱過。關於布防圖一事,以及薛大人與溫俞的關係……似都有很大的內情,薛姑娘若是知曉,可否告訴在下一二。”

展昭避重就輕語焉不詳地轉移話題,薛花卻沒有在意,她爽快利落地說道:“當然啦,你們既已認下輸我兩次,我自然會把這些都告訴你們。”

白玉堂忙抬手道:“打住,哪來的兩次,我們不過是一人輸一次而已。”

薛花似是沒有想到鼎鼎有名的錦毛鼠居然如此斤斤計較,不要臉皮,瞠目結舌了一會兒,才擺擺手,道:“好好好,就算輸一次。”

白玉堂這才滿意地安靜下來,示意薛花可以繼續講了。

薛花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道:“就先說說溫俞和我哥的關係好了。我哥和溫俞相識三載,其實早已情愫暗生,傾心暗許,偌大個薛府,有誰不知道。”

白玉堂傳音入密道:“瞧她這架勢,這勁頭,依我看,這薛術和溫俞的八卦十有八九是薛姑娘自己傳出來的。”

展昭嘴角露笑,卻並未回應,隻聽薛花繼續道:“可惜兩個人誰也不肯捅破這層窗戶紙。我哥是個笨的,沒意識到自己喜歡溫俞便也罷了,可那溫俞被我試出喜歡我哥之後,不論是旁敲側擊,還是單刀直入,我問過他好幾次,他要麽裝傻推脫過去,要麽借口自己有難言之隱,總之就是不肯向我哥表明心意。”

“拖拖拉拉的,這下可好,他失蹤了。真不知道何年何月他們兩個才會在一起。”薛花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又道:“嘛,不說他倆了,布防圖一事可容易說的多。”

“兩個月前,薛府的布防圖丟了,這麽大個薛府,最值錢的就是兵符咯。所以,不用腦袋想都知道那賊人的目的是什麽。”

“不過那賊人老奸巨猾,並未盜走布防圖的原版,而是偷偷依樣畫了一幅帶走了,是以我哥並不知道。但沒過幾天,那賊人受不住良心的譴責,找我哥負荊請罪來了,正如你們所想,那賊人就是溫俞。”

“溫俞和我哥攤牌之後,我哥並未怪他。相反,為了保護兵符的安全,溫俞幫著我哥重新安排了守衛的人數、頻次和換防的地點時間什麽的。但其實我悄悄觀察過,溫俞交給我哥的那份新布防圖和他實際操作的根本不一樣。”

“不過我既看的出來,我哥自然也能。但我哥都沒說破,我也不好挑明。新的布防安排下去沒幾天,果然有人試圖盜走兵符,但因為溫俞安排的布防緊密,並沒有成功。”

“原來溫俞一直疑心我哥身邊除他之外尚安插著其他的眼線,但苦無證據,所以才設了這麽一個局,新的布防圖上畫的都是假的,真正的布防圖隻存在於溫俞的腦子裏,而護衛和士兵又隻知道自己個人的那部分安排,所以不將所有人湊在一起的話,是拚不出完整的布防圖的,如此一來,便可確保兵符萬無一失。”

展昭道:“此計確妙,但試出還有其他眼線的同時,溫俞也因此暴露了。”

“沒錯,我哥擔心溫俞的安危,便想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法子,想把溫俞接進府來,這才有了這樁婚事。”

白玉堂問道:“接人入府的法子那麽多,為何你哥和溫俞偏偏要以成親為名,拿你的終身大事開玩笑?”

“唉,說起這個就來氣。”薛花氣鼓鼓地道,“當日我哥和我說起溫俞向薛府提親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們兩個終於想明白了,那我自然樂見其成,要給予我哥最大的支持了。所以我一時激動,很快就應下說了句‘我同意這樁婚事。’”

“誰知道我哥說的原來是我的婚事。”薛花瞪大了眼睛,“害我空歡喜一場。”

白玉堂問道:“你既知道鬨了個烏龍出來,為何不和你哥說清楚?”

“此事是我哥一手敲定的,我後麵想明白了哥哥的用意,自然不會反對,畢竟保護溫俞的安危比較重要嘛,雖說我仍想不通為何溫俞會同意這個辦法。所以我便想著等見到溫俞的時候好好問問他,誰知道現在也沒見著。”

白玉堂道:“薛大人何時和你提的婚事?”

“唔,七月初七。”

“自那時起,你便沒見過溫俞了,那溫俞會不會在你們大婚之前便失蹤了?”

“應該不會吧,那些日子我雖然沒見過溫俞,但我哥卻時常外出,他應該是見過溫俞的。”薛花聞言,仔細思量了一會兒又道:“大婚之前,他雖略有憔悴,瞧著也是心下安定,可七月二十三日之後,他卻心神不定,茶飯不思,定是見不到溫俞,害了相思病了。所以瞧我哥的反應,溫俞應該還是七月二十三日失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