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緣何定02(1 / 2)

闕影在禦 姽嫿三秋 1953 字 2個月前

卷二:緣何定02

02那人影當然是白玉堂。他先見有人於窗外竊聽,後見其盤柱而上,貼立房簷,身手矯捷,暗暗喝彩道:“此人本領不在我之下。”

因見燈光,白玉堂計上心來,便迎了上去。原來是苗秀之女同丫環執燈前來如廁。

那丫環先行開門,白玉堂趁空從身後捂住那姑娘的嘴巴,拖至一旁。

待將苗秀之女帶到假山的後麵躲藏起來,白玉堂在姑娘耳邊低聲道:“不許嚷叫。”那姑娘幾曾遇到過這種事情,早已嚇得骨軟筋酥,整個人幾乎都靠在白玉堂身上,聽聞白玉堂此話,卻生出氣力點了點頭。

白玉堂便放開手,姑娘離了禁錮,原想跑開,可邁了一步便要跌倒,急忙扶住身旁假山才穩住身形,一時又怕又急,強自回身看了一眼,卻見月下的白衣側影俊逸飄然,姑娘一時之間竟呆住了。

白玉堂卻不曾注意到姑娘的變化。他於暗處偷看,見丫環尋小姐不見,奔至前廳報信,便側頭道了聲:“姑娘,對不住了。”

那姑娘本就雙頰微紅,此時見了正顏,是比想象中更為豐神俊朗的臉盤,一時間隻覺春心萌動,可未待說些什麽,白玉堂早已將其打昏在地。

白玉堂耳中聽得西邊傳來匆忙淩亂的腳步聲,便從東麵轉至前廳,此時展昭已揣銀離去。白玉堂進了屋內一看,隻剩下兩大包銀子和一包小銀子,頓時明白那盤柱之人隻拿了一半,心下承他的情,也揣銀而走。

卻說苗家父子這邊一麵追問丫環,一麵執燈尋找。終在假山之後找到了昏暈過去的苗姑娘,於是急忙攙入房內,放至床上,在臉上拍了些涼水,苗姑娘嚶嚀一聲,悠悠醒轉,眾人見此,才放下心來。

此時苗恒義方猛地想起,客廳裏的銀子還未收好,連說:“不好!中了賊人調虎離山之計了!”

苗秀也跟著兒子向前飛跑,到了廳上一看,桌麵上空空蕩蕩,哪裏還有銀子了!父子二人怔了多時,卻又無可奈何,賊人一點證據沒留下,他們樂極生悲,沒法報官,隻有活生生吃下這個啞巴虧,五臟六腑皆是心疼怨恨。

而那邊屋內丫環見小姐醒來之後,坐起身,倚在床頭,卻癡癡不語,不由試探著喚道:“小姐?小姐?”連叫了幾聲,姑娘才回過神來,猶帶嬌羞,問道:“小月,有事?”

丫環仍未放下心來,小心翼翼地道:“小姐,可覺有什麽不適?“

姑娘嫣然一笑,“小月,我並無大礙,剛劫走我的是位公子,不僅儀表堂堂,待人也很溫柔。”

丫環看著自家小姐心猿意馬的樣子,提醒道:“小姐啊,他可把你打昏了誒!”

可這被鬼迷走了心竅的姑娘此時眼裏心裏就隻有那月下一襲白衣以及他低沉的耳語,她仿佛沒有聽到丫環的勸阻,反而堅定執著道:“我苗婉此生,非其不嫁!”

丫環張了張嘴,很想告訴自家小姐那強盜搶了銀子就走,又怎麽會再回來,天大地大,小姐你又怎麽找得到他?但轉念一想,小姐此時正情動著,自己要是真說了這番話隻怕會被罵,過個幾天,等小姐自己忘了此事,也就好了,遂默默服侍小姐入睡。

卻說那邊展昭離了苗家,徑直往縣衙方向趕去。

他方才聽見苗秀父子的講話,直覺那胡先生和幽魂草的背後有著更複雜的隱情,於是打算去縣衙找找線索。

展昭在快到達縣衙之時快速而穩當停住了急行的腳步,他輕點腳尖,躍身而起,又輕手輕腳地伏於房簷之上,悄無聲息地向下看去。

夜色深重,風聲呼嘯。從緩緩打開的縣衙大門裏走出來兩個人,為首者一身輕裝,頭戴帽笠,身後背著一個看起來軟綿綿的包袱,不知道裏麵裝的什麽。後麵相送的正是身著官服的本地縣令。

二人說了一些話,卻都因為壓著嗓子而聽不真切,展昭隻見到縣令頻頻點頭,然後回了縣衙。看樣子是那頭戴帽笠的在給他安排或者囑托些什麽,而那不知身份的神秘人四下觀望,見周圍無人,確定安全之後便欲離去。

誰知此時卻突然吹來一陣風,那神秘人不曾準備,帽笠登時被吹開一角!展昭把握良機定睛一看,卻發現此人竟是當日鴻運酒樓裏的那個中年漢子!

難道他便是苗恒義口中的“胡先生”?展昭暗自猜測。

那中年漢子立刻把飛起的一角死死壓了回來,又謹慎地將帽子戴好,拐進一條小巷口。展昭連忙從屋頂飛下,尾隨而上。

夜色渺茫,林野起伏。展昭跟著那中年漢子一路出了苗家集。正在田間小路中穿行,前方隱隱現出個人影,青衣碧笛,夜風吹佛著他的衣衫,頗有幾分仙人之感。

雖然上次在鴻運酒樓展昭並未看清碧笛書生的臉,但他確定,眼前之人的這種氣質,和當日自己在鴻運酒樓所感受到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