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台上,歌曲唱到動情處,燈光慢慢亮起來。

帽簷在裴昱行臉上投下陰影,眸子裏閃著細碎的光。

言蹊怔在原地,好半晌才出聲:“你怎麽來了?”

“回來看看。”

言蹊一時語塞。

兩地距離不遠不近,沒有飛機場,隻能開車。

言蹊算出距離,知道男人是收了工就趕過來了。

心中有許多話要說,可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

重新落座時,大家自覺讓開座位,兩人座位緊挨。

言蹊才發現林覽文乖巧的像個小學生。

平常對男人很尊敬擁護,真見了麵卻又很慫。

女愛豆甜美的情歌唱完了,軟著嗓音宣布下一位獲獎嘉賓。

但言蹊沒空去注意了。

手放在下麵,情不自禁,在黑暗中去碰旁邊溫熱的指尖。

感覺到對方的顫動,然後彎著手指,食指相勾。

所有知覺湧到一處,讓人想揚唇笑,但硬生生忍耐住了。

兩人目光直直看著舞台,和周圍所有人沒有任何異樣。

直到會場燈光大開,兩根手指才不著痕跡地鬆開。

盛典才進行了一半,接下來有個互動,主持人拿著話筒在場上搜尋目標。

裴昱行彎腰起身,悄然離開。

言蹊察覺到,眼睛不敢往旁邊看,怕引人注目。

心頭有些空蕩蕩的。

沒過多久,兜裏的手機震動了下。

pei:在休息室。

最終主持人挑選了一位中年男藝人,年輕時出過唱片,後來因為生病損壞了嗓子,轉型成諧星,十分有觀眾緣。

主持人與嘉賓有來有往,趣味非常,現場笑聲不斷。

言蹊不太有心情看。心思飛遠了,捱到互動結束,看著身邊的隊友們,靜靜不說話。

幾人:……

最後夏澤凡生無可戀:“尿遁吧,有情況我們替你兜著。”

言蹊溫潤一笑:“謝謝。”

林覽文翻著白眼,“嘁”了一聲。

小孩子的爭強好勝,肚子裏麵冒酸水。

言蹊彎著腰,湊過去,雨}兮_團輕聲詢問:“有想和你行叔說的話嘛?我可以幫忙帶。”

林覽文:“……”

他隻有一個建議。

那就是快滾。

不過沒膽子說出口,眼睛一閉,當沒聽見。

……

因為人太多,除了頭部藝人有獨立的休息室,其餘都是兩三人一間。

托never人數多的福,他們不用和別人擠。

現在盛典正在進行,休息區沒什麽人。

言蹊來到走廊儘頭,門上貼著never的標簽。

走進去,看見裴昱行正靠在椅子上休息,帽子遮住了臉,抱手裹著外套,呼吸均勻平緩,不確定是不是睡著了。

言蹊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入目隻有男人結實精悍的身材,就算坐著,依然能讓人感覺到蘊含的力量。

常年鍛煉,肌肉是圈內某些小生望而卻步的強悍。

抱起言蹊綽綽有餘。

無論是從浴室出來,或是抱在懷裏親昵,安全感爆棚。

言蹊去包裏拿了一張薄毯,悄悄給他蓋上,再調低室內的光線。

伸手摸摸他的帽簷,輕手輕腳,生怕將人驚醒。

結果手被抓住,再用力一帶,言蹊猝不及防,跌入麵前人的懷抱。

裴昱行抬頭,表情稍顯困頓,順手調整姿勢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言蹊下意識撐住他的肩膀,低頭看他,沒好氣:“有病嗎?”很凶巴巴,聲音卻低低的。

裴昱行笑了下,從喉嚨溢出一聲“嗯”。

看樣子還不太清醒。

他這樣子,言蹊不太好說什麽了。

把礙事的帽子摘掉,一下一下捋他的發絲。

像擼貓。

可惜裴昱行不是貓,是頭雄獅。

現在懶洋洋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但清醒後就很可怕,氣場強大,所有人都要退避三舍。

更別提擼毛。

但現在被言蹊揉來揉去,十分溫順的模樣。

摸膩了就歎氣:“餓不餓,我叫點吃的給你。”

裴昱行說:“不餓。”

“那睡一會兒?走的時候我叫你。”

盛典大概還有一個小時,最後有抽獎環節,雖然幾率很低,但萬一中了,作為隊長卻不在現場,很失禮。

裴昱行說:“不困。”

言蹊看他布滿紅血絲的雙眼,覺得國際影帝撒謊超沒水平。

還是心疼居多,手掌捂在他眼睛上:“休息吧。”

裴昱行把頭埋進他胸口,拱了拱,三十歲的男人也會撒嬌。

言蹊想笑,又怕男人覺得沒有麵子。

“不睡了,等下就走。”

言蹊驚訝:“這麽快?”

“晚上有戲。”

言蹊蹙眉,不說話了。

似乎在責怪他,其實不必過來。

裴昱行環住他的腰,靜靜看他,過了幾秒才說:“幸好來了。”

還有心情笑。

言蹊揪他耳朵:“什麽時候到現場的?”

裴昱行說:“你跳舞的時候。”

言蹊麵無表情:“哦,我的表演沒有看完,人家愛豆唱歌倒是欣賞了整場。”

裴昱行:“……”

小丈夫莫名其妙吃飛醋,一定要重視。“嗯,下次我把耳朵捂住,眼睛閉上,堅決不聽不看。”

言蹊:“……”

兩人許久沒見,依依相貼,情不自禁。

言蹊低頭,主動碰了碰裴昱行的唇。

熬夜太多,有點乾乾的。

不過沒關係,他不嫌棄。

再碰一下。

裴昱行木頭人,一動不動,等言蹊玩夠了,才不急不緩扣住他的頭。

兩人簡單接了一個纏綿的吻。

沒有多激烈,細水流長的感覺,更像在慢慢玩弄。

輕輕磨蹭,呼吸都變得濃鬱。

外麵傳來腳步聲,還有工作人員的談話。

裴昱行和言蹊拉開一點距離,盯著他的眼:“門沒關緊。”

言蹊微微睜大眼睛,起身正準備過去,結果腰被箍住,裴昱行將他緊緊壓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