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言蹊上了車後,酒意已經醒了大半,隻剩身體有些不舒服。

目光盯著車子前麵,在位置上縮成一團,安全帶都沒有係好。

等待紅綠燈時,裴昱行俯身過來,幫他將帶子捋順。

而後拿出一個保溫杯,遞到他手裏:“喝點。”

其實在咖啡廳已經灌了很多溫水,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廁所的原因,嘴巴仍舊乾乾的。

他抿了一口,然後開始怨念:“你怎麽真的來了?”

裴昱行答的簡單:“擔心你。”

而後淡淡道:“膽子比較大。”

言蹊想到上次喝醉,強吻裴昱行的事情。

“……”他說:“我也不是對誰都這樣的。”

“嗯。”

很淺淡的一個音,都沒聽出什麽想法。

但總覺得有點不高興的。

言蹊轉頭看他。

男人袖口依舊挽在胳膊上,路燈照亮臉部半邊側影,十指隨意搭在方向盤上,綠燈亮起,放手刹,踩油門,車子平穩起步,一氣嗬成。

聽說年輕的時候有跟人飆車,在越野賽道上留下靚麗的風景,不過都是些傳言,沒有見過正式的照片或報道。

能記得起這個,還是當初同桌給他看的雜誌照,是裴昱行為某賽車俱樂部拍攝的。

那時還沒有成為儒雅成熟的國際影帝,穿著藍白色賽車服,戴著黑色骷髏耳釘,抱著頭盔,閒適地靠在紅色法拉利賽車上,淡漠地看著鏡頭。

相比現在,可以說非常叛逆了。

或許是從那時開始,就莫名有了飆車的傳言。

不過是十八歲的裴昱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畢竟太不聽話了。

隱隱有種直覺是到家了,再醒來時果然到了地下車庫,裴昱行正將車子倒車入庫。迷迷糊糊坐了一會兒,旁邊的車門打開,男人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地下車庫的燈光,言蹊看著他,下意識喊了聲:“裴昱行。”

酒是醒了,人卻是傻的,不自覺地依賴。

男人看了他幾秒,似乎是歎了口氣,幫他解下安全帶,再披上外套。

下了地,言蹊想去親吻他,而後想到什麽停住動作,用鼻子去拱了拱裴昱行的脖頸。

裴昱行攬著他的腰,舞者的腰總是勁瘦有力,不過更喜歡軟綿無力的時候,拇指撫過,會輕輕顫抖。

“抱我。”

言蹊很少會這樣撒嬌,裴昱行徹底無奈。

像樹袋熊一樣抱起,就算進入電梯,也不肯下來。

裴昱行隻覺得他又輕了一點,眉頭不禁蹙起。

回到臥室,言蹊被灌了兩杯蜂蜜水,精神好了點,自己去浴室刷牙洗臉。

裴昱行給他找來睡衣,言蹊便勾著人不肯走。

手指扯著他紮在褲腰裏的襯衣,下巴擱在他胸口,雙眼看著他,溫潤而羞澀。

相比他的情動,裴昱行就冷靜得多,十分平和的麵容,戴著戒指的大手扣著他的頭。

其實能看得出來,言蹊有意在逗他歡心,還采用了最不熟練的方式。

裴昱行想起有次邀約言蹊吃飯,他有事耽擱晚到,年輕人坐在落地窗的沙發上,單手撐著下巴望向窗外的車流,霓虹燈光穿過玻璃窗,留下五光十色的光暈。

而後似乎察覺到他的到來,側頭看了一樣,溫和地笑。

真的是非常美好的畫麵。

他低頭吻了吻仰望他的伴侶,嘴角濕潤柔軟,殘留著冰涼的薄荷味。

情難自禁。

言蹊喝了酒,膽子都要大上許多,改摟住他的脖頸,急切而緊張。裴昱行躲開,揉捏他的脖頸,嗓音低沉溫潤:“放鬆。”

言蹊看著他,忽然笑了下,咬了他的下巴。

偶爾的叛逆。

……

裴昱行並不想弄到太晚,可言蹊很主動,不知道在興奮什麽。

其實小丈夫看起來並沒有表麵那麽乖巧,骨子裏隱藏著倔強,當然沒有自己年輕時那麽不聽話,隻會讓溫和的人看起來更加具有韌性。

男人多年來的自製力遇到挑戰。

言蹊趴在他的身上,扣住他的肩膀,然後湊到耳朵跟前輕聲喚了一聲。

是《屠仙》裏男主的名字。

不屑蒼生,視萬物為螻蟻,他是仙,卻是天地間最萬惡的人。

裴昱行緩著呼吸,垂眸看他。

言蹊咬著他的唇:“抓住你了。”

然後緩緩笑開:“你要殺了我嗎?”

言蹊以為自己會醒的很晚,結果睜開眼一看,才早上六點。

天氣已經入涼,都還沒有亮。

他側著身子,後背靠著寬闊的胸膛,裴昱行的長胳膊正隨意搭在他的腰間,下巴抵著他的後腦勺。

言蹊呆了一會兒,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臉上著火。

昨晚的事情不是沒有記憶,又沒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其實這事情一向比較內斂,偶爾難以自控,也是被男人帶著。

熒幕前禁欲的形象崩塌,叫他慢慢體會快樂的事情。

可是真的很羞恥啊,一邊是奇怪的感覺,很上癮,一邊又恨不得捂臉,雙眼一閉,就當看不見。

背後的人還在熟睡,言蹊不想驚動他,悄悄伸手將床頭櫃上的手機拿過來。

然後被上麵的消息數量嚇了一跳,幾人的小群竟然蹦到了999+。言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