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珩轉身前去把房門關上,再回到屋裏,深深看了寧元書一眼,說道:“世子當日把玉佩給我,並不是把它當作定情信物,而是一種承諾。”
“你說有人要害你,你需要娶個男妻讓凶手放鬆警惕。我本來是不同意的,但是世子承諾,隻要我嫁給你,就想辦法幫我把母親接到京城。”
這段話信息太多,寧元書一時有些吃不消。
舒珩看他在房中來回踱步,也沒有打擾他,他知道對方肯定很難相信,但這就是事實。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是誰要害我?”寧元書停下腳步,厲聲問道。
“沒有。”舒珩搖搖頭。
想來也是,這麽重要的事原身應該不會隨便亂說。不過,這是不是說明原身的死不僅僅是因為身體原因,而是凶手提前動手了?那他現在還活著,凶手會怎麽做?
怎麽活著這麽艱難?
“對了,你母親又是怎麽回事?”
舒珩苦笑道:“我生母乃是一名外室,現獨自一人在鄉下,我想接她到身邊養老,不過我父親不同意。”
“我答應你,我幫你把她接過來。”寧元書沉聲道。
“世子……”舒珩抬頭。
“即使將來我們取消了婚約,我也幫你把母親接到京城。”
舒珩怔了片刻,彎腰行禮,“舒珩謝過世子。”
之後寧元書又和舒珩聊了許久,主要是問對方有關原身的一些事,他還叮囑舒珩儘量幫他隱瞞失憶的事,以免弄得滿城風雨。
舒珩走後,寧元書躺在床上思索到底是誰要害原身。最大的嫌疑者就是何氏母子,畢竟整個王府最不希望寧元書活著的就是他們母子。
但是寧元書本來就活不長了,他們又何必多此一舉,而且原身告訴舒珩的是有人要害他,並不是府裏有人要害他,不知道是刻意所為,還是無意的?
啊,好煩!
而且賀十安今晚的態度也很怪,不知道又發什麽瘋?難道注定要成為書上那個瘋批暴君?
寧元書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不容易才睡著。
…………
第二日,榮福早早到了院兒裏伺候寧元書洗漱。
當他把補身藥丸遞給寧元書時,寧元書愣了下,他對著榮福吩咐,“我身子有些乏,你替我去食肆把早膳端來。”
榮福有些擔心,問他需不需要請假。寧元書搖搖頭,說剛回來第一天,請假不好。
榮福不再勸他,慌忙去了食肆。
寧元書聞了聞藥丸,最終還是沒吃。雖然他之前找人看過,但是還是小心為好,特別是知道有人要害自己後,更應該謹慎。
吃過早飯,在去課室的路上碰到了秦尋,此人像是忘了昨晚的不快,衝著寧元書揮揮手,“寧兄,早啊。”
寧元書笑道:“我聽見舒兄都走了半日了,我們現在過去沒準兒都遲了。”
秦尋過來摟住他,嘿嘿笑道:“老實交代,你們昨晚在屋裏乾什麽了?我可是瞧見舒珩進了你房間老半天才出來。”
正要說話,就聽到身後傳來冰冷的聲音:“借過!”
寧元書回頭,就見賀十安站在他們身後,臉上好似結了一層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