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能把腎還給我嗎(2 / 2)

白言川這話說的是真的,謝父再怎麽和他不熟,一個圈子裏誰和誰關係好都是知道的,他擔著裴晏朋友這層關係,能讓他進門都已經很不錯了。

要是自己,別說進門了,進院子都不行。

“我爸可沒有這麽殘暴。”

“說說吧,大老遠跑來,找我什麽事?”

謝時年坐回到沙發,雙腿交疊,在家休閒,他就隻穿著一條黑色的長褲和寬鬆的襯衫,指間捏著一杯茶,倒更像是一杯酒,若是走在外麵旁人謝總都不叫,都得稱呼一聲謝少。

和二十幾歲的時候沒差別。

“年哥,”白言川搓搓手,“我就是來找你敘敘舊。”

“你看你手術也不是在我那兒做的,我都沒去看你。”

“言川,我們之間呢,就別搞這些虛的了,我為什麽不想在你那裏做手術,你不知道為什麽嗎?”謝時年一針見血,指出他今天的目的,“你是來給裴晏當說客的?”

“我沒有這個意思,年哥,我隻是……”

“你隻是看著他可憐,所以來替他求情?”

“也不是,年哥你不要誤解我,”白言川生怕被打成裴晏一派的渣男,急忙解釋,“裴晏到現在是他活該,他咎由自取!”

“嗯,”謝時年點頭,“你說得對。”

謝時年平淡的反應令白言川不知道怎麽往下接,隻能尷尬的笑了兩聲。

謝時年好心為他解圍:“其實你身為他的朋友,和我說這些也沒問題,隻是言川,對著你和對他,我都是同樣的話,我們沒有可能。”

“先不說現在我的身體,就再退一萬步,三年前我活的好好的,但隻要裴晏說出那句話,我們就再無可能。”

“年哥,那隻是他慌不擇路說的,當時情況真的特別緊急!”

謝時年隻是搖搖頭,他輕描淡寫自己受到的那些痛苦與傷害,甚至隻是在教他們一個再淺顯不過的道理:“都是成年人了,在做任何決定之前,都要考慮後果的,不是嗎?”

“年哥,我不是當事人,沒有立場討論你們的事情,隻是我因著和裴晏十幾年朋友的關係,替他問一句,怎麽樣,怎麽樣才能讓你們和平相處?”

不是回到以前,裴晏隻是想求一個,兩個人能麵對麵,平靜的相處的場景。

“好啊。”

“既然他這麽鍥而不舍,那你告訴他,如果他能讓我回到以前,我就給他這個機會。”

“三年的時間我不算了,他能把我缺的那顆腎還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