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年哥?
“這和房間裏的男人有什麽關係?”白言川不想聽他說那些廢話,“你別和我打啞謎,你直接說,什麽意思。”
裴晏沉默許久,才開口:“我懷疑他是謝時年。”
“你說什麽!”白言川沒控製住,嗓音一下子拉高了,他想到房間的男人,剪著一頭板寸,五官普普通通 說不上醜,也說不上帥氣,雖然在發燒,臉色虛弱,但也掩蓋不住硬漢模樣。
白言川當時以為裴晏受傷,急匆匆趕到別墅的時候,還是管家趙叔告訴他生病的人不是裴晏,而是裴晏昨晚帶回來的一個男人。
白言川問趙叔男人是什麽人,趙叔也不知道,裴晏什麽也沒說。
今天他見到男人,看外表,怎麽看也不像是謝時年。
連一分相像都沒有。
“你調查過他嗎?”
“嗯,”房門前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出門的時候房門沒有關緊,掩著一條縫隙,裴晏抬腳往書房走,“前幾個月他摔傷腦震蕩,醒來就和變了一個人一樣。”
?
白言川:“別的呢?”
“沒有?!”白言川簡直要崩潰,“你就憑這些信息斷定他是謝時年的嗎?”
瞧裴晏一言不發的樣子,白言川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恨不得現在手裏有一把錘子,敲開裴晏的腦殼看看,裏麵的腦子是不是灌了水變成了腦花。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變化大可能是因為惜命。”
白言川嘆了口氣,原本還以為是裴晏變心了,原來變得不是心,是腦子。
細細想來,又覺得有點可悲。
裴晏要思念謝時年到何種程度,才能指鹿為馬,將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幻想成謝時年到模樣。
看樣子腦子真的有病了,他拿出手機,“我有個認識的腦科醫生,你去掛號看一看。”
裴晏站在辦公桌前,漆黑的眼珠一動不動,看著桌子上麵的照片,對白言川的話充耳不聞。
“我跟你說話呢,你腦子壞了耳朵也聾了嗎?”
白言川站在他旁邊,順著裴晏的視線看過去,隻見一張被撕得亂七八糟的照片被鑲在一個相框裏,照片上的人物他很熟悉。
是謝時年。
很明顯,圖片原本是一張雙人圖,一隻隻剩一半的小臂還搭在謝時年的肩膀。
白言川拿起照片,照片中的謝時年還比較稚嫩,和後期在商界中大殺四方的模樣一點也不相同。
“我記得這張圖片還是我給你們拍的,”白言川問裴晏,“上麵的你呢?”
“燒了。”
“燒了?”白言川無法理解,哪有人還活著,燒照片的道理,別說老一輩人,就是年輕人聽起來也很奇怪。
裴晏從他手中奪回照片,想到照片中的自己吸引了謝時年大部分的目光,他眼中閃過不滿地情緒,絲毫不避諱地說:“看他不順眼。”
“不是大哥,”非常小眾的語言令白言川難以置信,“你連自己的醋都吃?”
“怎麽了,有問題嗎?”裴晏冷冷瞥他一眼。
“沒問題。”
你牛!
白言川心累,看來裴晏腦子確實是出問題了,這麽想著,他給神內的李主任發去一條信息,問他哪天有時間,帶個朋友去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