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影戲很精彩,台下時不時便會爆發出一陣喝彩。
但顧辭卻總不能專心。
麵對心上人,又有哪個男子能做到心如止水,毫無波瀾?
他會時不時牽起南孟的手握在手中把玩,或是剝了果鬆子親自喂到她唇邊,時刻留意著她杯盞裡的茶水用不用添,又怕她悶著,拿起扇子緩緩扇風。
南孟無奈轉頭,“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顧辭不肯承認,“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南孟看了眼周圍,他們所在的包廂在二樓最西邊,比較隱蔽,如今客人們的注意力都被台下吸引,四周昏暗,沒人會看到他們。
於是她老實不客氣地捏住顧辭的嘴,“你就是故意的,擾我心神。”
顧辭是很豐神俊朗的長相,如今被南孟扯著嘴,又滑稽又好看。
他半點不惱,眼神中滿是溫柔的寵溺,就那麼含著笑,一眨不眨看著南孟。
從前多數時候是他被南孟逗的臉紅,但現在已反了過來,經常出其不意的,南孟會感到一陣羞赧。
就比如現在,南孟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剛要放開手,卻被他眼疾手快握住,低下頭親了一下。
“明明是你不安生,坐在那裡叫我沒法專心。”
杏月與謝秋早在南孟捏住顧辭嘴時,已經含笑低頭出了包廂。
顧辭很喜歡和南孟黏在一起。他喜歡她身上清甜的味道,喜歡她嫵媚靈動的瀲灩眼波,喜歡和她親密相觸。
哪怕是最平凡普通的一件事,隻要與她一同來做,便會成為一次美妙而快樂的經曆。
他從來沒有這樣認真地喜歡一個姑娘,喜歡到隻要一想起她,心口便是滿溢的笑意。
顧辭希望每時每刻,都有南孟的陪伴,可他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他不怕給她太大的負擔。
很喜歡一個人時,總是會變得莫名其妙,又患得患失。
南孟被顧辭看得心動。
她形容不上來那是種什麼眼神,隻覺得明亮如碎金,包裹著他所有的愛意與溫柔。
鬼使神差的,她輕吻那雙眼睛。
隨即離開。
然而下一刻,她已被人攬過腰肢,坐在顧辭的懷裡,承受他澎湃洶湧的吻……
於無人在意的角落,他們擁抱熱吻。
結束的時候,南孟感覺自己的舌頭麻了,喝茶時舌尖有些痛。
真是瘋了。
他們竟然這樣放肆。
要知道瓦肆的包廂不比酒樓,看戲的那一麵是完全敞開的,隻要有人探過身,就能看到他們做了什麼壞事。
南孟心跳得很快。
前世做慣了循規蹈矩的沈夫人,她發現自己竟然很喜歡這樣恣意放縱的感覺。
很刺激,很快活。
被人全心全意地愛著。
周圍掌聲雷動,皮影戲落下帷幕,燈光亮起時,顧辭在她耳邊溫柔呢喃,“念兒,我很喜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