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進入六月,許時算是徹底閒了下來,過不久就是他的畢業典禮。
“乾嘛呢?”
這幾天,褚逐總是扣弄著手機,有時候甚至還要避著他,許時十分不解:“你覺得我能泄露你公司機密?”
不會吧,他對此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而且這行他認識的人也隻有褚逐他們幾個而已。
“放心吧,不會出賣你的,怕你打斷我的腿。”許時拍拍他,示以安心。
“……”
“過來。”褚逐放下手機喊他。
許時正準備打開冰箱拿雪糕,問他:“給你一個?”
兩人相處了兩年多,模式和最初差不了多少,許時懶懶散散地往他懷裏一縮,頭發蹭著他的下巴,仰著頭看他:“給我吃一口你的。”
“那你先喂我一口。”褚逐挑眉威脅:“不然就把你拷起來,然後……”說了一句葷話。
要說這麽長時間的相處二人早就知根知底了,可他偏偏搞不懂褚逐的這一點,就是為什麽說起葷話來這麽得心應手?
公司的文件上麵應該沒有附帶小視頻或者小冊子的吧。
“怎麽了?”見許時看他,褚逐笑著捏捏他的下巴,“想說什麽直說。”
“你不會真的想把我拷起來吧。”
許時嚴重懷疑褚逐有這方麵的傾向,一般他的話總是要實現的,或早或晚而已。
“那你……”
許時趕緊嗖的一聲離他遠點,甚至還用腳蹬他,“你別靠近我啊!”
褚逐黑著臉把他硬拉在懷裏,“想這樣做早就做了,還用等到現在。”
“你這話說的也挺沒譜。”許時把雪糕遞給他,“咬一口。”
冰冰涼涼的檸檬味很爽口,等吃完不用提醒,他直接摁著褚逐的大腿吻他。
迷人的修長脖頸泛著粉色,喉結上下不斷滑落,褚逐親吻的力道也開始不受控製。
許時眯著眼看他,被咬的疼了就推推他表達不滿,平日裏褚逐就會輕點,這次他卻直接鬆了口。
可還沒等他緩過來神,脖子上就傳來了痛感。
“你有毛病嗎?親就親咬我乾嘛!!”許時皺著眉頭,雙手捧著他的頭不讓動。
“親親不夠!”褚逐理直氣壯?
許時無語,“親吻還不夠那怎麽才行?”
褚逐身體力行,手指一點一點地往上挑開他的衣角,“這樣是進一步放鬆。”
等手指將家居棉褲褪下,褚逐又說:“這樣才是開始解饞。”
許時被他的言語和行動雙重挑逗著,臉紅的像窗外的玫瑰園。
“你……唔。”
“許時哥哥。”褚逐的調情手段高超,什麽話都說的出口。
“閉嘴!”許時羞赧,“回房間。”大白天的在客廳他要臉啊!!
褚逐不回,壓著他,眼睛深深地望著他,直挺挺的腰腹上已經覆了一層薄薄的汗,光線充足下簡直是視覺盛宴。
“又不是沒做過,許時乖寶也很享受對不對?”他故意說著逗許時的話,他的愛人也總是給予他不同的反應。
許時伸長著手臂環住他,借著對方的力量和他麵頰貼著臉頰。
然後惡狠狠地咬上他的肩膀,嗚嗚著喘氣,“你最好讓我全程舒服!”
敢給他留下一丁點不好的感覺,他一定沒完!
褚逐貼著他的耳朵親昵,含糊不清:“哪一次沒讓你舒坦,這次也會讓哥哥滿意。”
許時被他撞的呼吸碎散,腰杆發軟,“你……閉嘴……”
許久許久之後,沙發上的動靜才開始漸漸停息。
意識昏迷的前一秒,許時小聲提出要求:“把沙發恢複原位。”
爽是爽翻了,但每次他們在客廳胡來後許時都會有一段時間的羞恥症要犯。
“出來。”又一次叫不出來人,褚逐直接威脅,“許時,再不出來吃飯我就打電話讓裝修師傅上門,改成兩個客廳,一個用來吃飯,一個用來專門搞情趣治你的戒斷。”
許時猛一掀開被子,涼涼警告:“你敢!”
“我不敢,趕緊出來吃飯。”他把人拉起來,隨口感慨了一句,“伺候了一個祖宗。”
許時聽進去了,等坐在飯桌上,他想了想開口:“我23了,你29歲了。”
褚逐盛飯的手一頓。
“嗯,我還年輕貌美。”算算日子,許時又說:“過幾天是我的畢業典禮。”
褚逐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結果半天了也沒等來他的邀請,“我能去嗎?”褚逐神色不悅。
“應該可以吧,畢竟也是獎學金的設立者。”
褚逐更加不開心了,筷子一放,椅子一拉,起身到廚房檢查一圈後拿著衣服就走。
“喂,吃飽了嗎?”許時追著問了一句,“還有,這些菜是冷涼了放冰箱吧。”
“嗯。”
開車出門後,褚逐反複從後視鏡窺探,直到確定許時不出來了他才蔫蔫的開車走人,一路上風馳電掣。
對於褚逐這段時間的反常,許時覺得很奇怪,以為是他公司出了什麽棘手的事情,所以儘量的順著他,連恩愛之事也是能配合就配合,羞恥一點也沒關係。
畢業典禮一過,他就能有更多的時間,到時候會抽出來一部分時間陪褚逐,隻不過大部分的時間還是要用來完成他的計劃。
從大三到現在,他已經想明白自己渴望追求的是什麽,不像趙明宇和周末愉一樣適合學術探究,也不追求褚逐這樣的都市生活。
他被宇宙大爆炸一樣的震驚吸引而來,太空浩瀚無比,在它之下的地球也彌足神奇。
所以,他決定涉足自然紀錄片拍攝的行業。
可即便是物理係的高材生,但沒任何經驗也碰了不少壁,好在他一直在學習補充知識,現在多少也算摸到了門檻。
優盤裏存了許多視頻,當初為了訓練自己的拍攝能力,許時沒少拿褚逐當素材。
許時拿出電腦和一排的優盤,把帶有標記的優盤一個一個地打開查看。
裏麵的每一個視頻裏都是他和褚逐,做飯的,辦公的,澆花的……
玫瑰園的花朵長勢喜人,初次知道這是褚逐為他建的花園時,許時除了震驚就是震驚。
畢業典禮也算是他的重要節點,不僅是他的紀念日,也是許時想要和褚逐共同銘記的記憶。
為了能給褚逐一個驚喜,他要調動自己所有的腦細胞來思考,這些視頻或許對他有所幫助。
同一時間。
煩悶的褚逐開著車無所事事,心情鬱悶至極。
這段時間的情緒很糟糕,許時無意的一句話都能牽動他,他甚至覺得許時對他的愛意淡了。
具體表現為,對他幾乎是有求必應,哪怕是配合他玩一些羞恥的動作遊戲,以前都會拒絕抗拒。還有就是畢業典禮看似是沒準備邀請他。
褚逐拿出手機,頹廢地撥通王存之的電話,那邊雞飛狗跳的一片,接通時,對方也狼狽的很。
沒說太久,等掛掉電話,褚逐眼中重新恢複勢在必得的光芒。
……
畢業典禮前一晚,許時應付完褚逐後被送回了學校,一路上,許時都是怒氣衝衝的,“你就是故意的。”脖子上的印記到處都是。
始作俑者沉默不語。
等到了地方,褚逐探身摟抱住他,“有沒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在對方期待的目光中,許時咬住他的耳朵,“明天晚上等我。”
“好。”
許時沒有說明天早上的安排,但褚逐依舊到場了,和捧著一束花的周舟站在一起,“你的花呢?”周舟問。
這不是褚逐的一貫作風。
“他都沒想讓我來。”委屈抱怨的口吻讓周舟懷疑褚逐被奪舍了,“懷裏藏著呢。”一朵新鮮的玫瑰花。
操場上人開始變多,許時的身影也出現在視野中,穿著學士服,臉上帶著明亮耀眼的笑容,不論在腦海中想象千百遍都比不過如今的親眼目睹。
許時跑了過來,見褚逐也在後直接不減速地撲到了他懷裏,“我以為你忙的來不了呢。”
“嗯?”褚逐滿心喜悅,聽他這樣說頓時反映過來,“你一直以為我在處理公事?”
許時從他懷裏起開,認真說:“不是嗎?經常一吃完飯就走,手機不離身。”
“......”
打完招呼後,許時離開,周舟咳咳兩聲,說:“有時候想太多反而有意外驚喜哦。”
褚逐笑著嘆口氣,他大概是太擔心許時會離開他了吧,23歲正是有無限可能見識世界的年齡,他不想當困著許時的束縛。
台上,隨著音樂的播放,眾人開始緩緩上台,戴上了學術帽的許時更加耀眼,兩人的目光隔著一排排的人群相撞。
這一刻,褚逐徹底肯定自己不會放開許時。
傍晚黃昏臨近時,許時推開了門,疑惑的是客廳裏並沒有褚逐,他試著叫了一聲,無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