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1 / 2)

老子是A[ABO] 行風止禾 2189 字 2個月前

Chapter 20

一陣風吹過,吹散了地上積累的煙灰,巷子裏的枯樹被吹得搖晃起來。兩個人之間再次陷入沉默。

阮籬秋幾次想要開口說話,都被郗言這副樣子弄得不敢說了。他不知道郗言在想什麽,也不敢輕易說話。

就在阮籬秋以為兩個人繼續保持沉默時,郗言先開了口。

“你就沒什麽想問的嗎?就這一次,問什麽都行。”

阮籬秋有些不可置信,這話怎麽也不像是郗言會說的。他猶豫再三,還是抵不住心中的疑惑,開口問道:“你每周出校是因為什麽?”

“兼職,攢錢。”這個問題尚在郗言的預料之中,他答得很果斷,毫不介意別人知道。

“那,周琪、孫錢、猴子,這仨人是怎麽回事?”

話音剛落,郗言就愣了。這個問題讓他措不及防,一瞬間腦子空了,阮籬秋知道了多少?

郗言不得不承認,他慌了。隻因他曾經答應過周琪,那件事情就算爛在肚子裏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於是,他試圖掩蓋部分原因,回道:“周琪轉學那天見完我哭了,在場的人都知道。猴子好像喜歡她,肯能是孫錢給他說的吧。”

聽完,阮籬秋算是明白怎麽回事了。孫錢見周琪哭了,以為是被郗言欺負了,所以找了猴子來了個所謂的報複。可是,這姑娘都轉學了怎麽會哭了呢?

“周琪為什麽會哭?別說你欺負她,我可不信。”

阮籬秋這一句話就把郗言給堵死了。

“我答應過她不說的......”他找不到借口,隻能坦白。

阮籬秋不禁嘆氣,他不明白郗言有什麽不能說的。被誤會了也不解釋,別人來找麻煩也不吭。原因問不出來,問點別的總應該可以吧。

“他們時不時地來找你麻煩,就這麽拖著?拖到畢業?”

“嗯,反正大多數的時候也找不到我。”

得,問了也是白問。阮籬秋如是想著。這算什麽?就這樣任由對方肆意妄為嗎?

麵對郗言,阮籬秋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但這卻是第一次,想要敲開腦殼看看這人到底在想什麽。

抑或許郗言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也不在乎外界的乾擾。隻要他能堅持,能忍,沒什麽能影響他的。

如果不是阮籬秋那塊蛋糕,他或許根本就意識不到自己的病。在不知不覺中,阮籬秋已經是他的病因了。

風止樹靜,一簇煙花驟然綻放於天空,星星點點滯於空中。接著又是一簇,留下絢麗的痕跡。

這是市裏每年固有的煙花表演,每年都會在除夕夜舉行。在這個市區內禁止煙花炮竹的城市裏,煙花表演是居民們唯一能體驗新年的形式之一。

於是,成群的人們一擁而上,都擠在中心公園,以便觀賞。可沒有一個人知道,真正的最佳觀賞位置是在被遺忘的小巷裏,而這巷子離公園不足一公裏。

阮籬秋站在巷子裏,看著炸開的煙花映照著老式樓房。在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老一輩們對於煙花炮竹的執著。

在那個沒有霓虹燈的年代,僅有的照明工具是蠟燭、油燈。煙花爆竹所帶來的,不僅僅是那嚇跑年獸的聲響,更是帶來了不一樣的光。

閃爍的光芒在巷子裏,家家戶戶都有了別樣的美。那是黑暗中的指引,也是守歲時等著歸家之人。

這場煙花將持續半個小時。阮籬秋趕忙把郗言從地上來了起來,帶著他一起看。

這一看,郗言便挪不開眼了。他從來都不知道,新年可以如此盛大。即使相隔幾百米,也能聽到人們的嘈雜聲。

回想起以前的新年,隻有吵鬨的春晚。每每晚飯時,那人都會喝醉,然後亂砸東西,拉著母親就回屋。房門緊鎖,白蘭地的味道從門縫中流露出來。

曾有一段時間,郗言對白蘭地的味道一度反感,下意識地想吐。

最後一枚花炮直衝雲霄,在萬丈高空中赫然綻放。它閃爍著星星點點,又留下如同流星般的痕跡。

在煙花炸開的那一瞬間,阮籬秋悄悄握住郗言的手,湊到他耳邊說:“新年快樂,小言。”

郗言盯著逐漸消失的煙花,心想:如果這一刻能永恒該有多好。

在微弱的燈光下,雪悄悄落下。一片雪花落在郗言的頭發上,隨即而化。

兩個人並沒有在巷子裏停留太久。在征求郗言的意見之後,阮籬秋就帶著他回了家。

剛一到家,阮籬秋就看見他姐從廚房探出頭,對他擠眉弄眼的。於是,阮籬秋把郗言帶到客廳,給他倒了杯水,才走向廚房。

“呦?這怎麽帶人回來了?”阮芷薇一邊炒菜,一邊打趣道。

阮籬秋看了眼坐在沙發的郗言。那人端著水杯,緩緩地喝了口水,目光也不知掃向何處,身體老老實實地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