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大概也是同樣為難。
衛澤起身,叫了內侍過來吩咐:“去,請聖上過來。”
這架勢,就是今日就要將這個事兒處理得架勢。
不多時,沉星也就過來了。沉星過來之後,衛澤也就將折子取出來,直接就給了沉星。
沉星一頭霧水的打開來看,卻是越看越是覺得莫名其妙。而後,便是神色漸漸的陰沉了下去。
最後,沉星幾乎是將奏折直接用力一摔,而後就冷笑出了聲:“折子是誰上的?聯名書是誰寫的?這樣的事情,怎麽可能?”
折子摔在桌上,那一聲清脆的“啪嗒”聲,像是直接砸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然而……即便是如此也是沒能夠憋出半點聲響來。
所有人都是沉默著。
沉星兀自還要發火。朱述卻是在此時袍子一撩就跪下了:“聖上明鑒,折子是臣上的,臣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震驚無比。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事實就是如此。聖上不信,可以叫人去查。”
頓了頓,朱述幾乎是悲愴又無奈的說:“臣無緣無故,難道竟是就要汙蔑和冤枉霍將軍嗎?又或者,這樣的聯名信,臣也敢偽造嗎?這對臣又有什麽好處?臣一人性命不要緊,臣是怕聖上被這些奸臣佞臣控製住,蒙蔽住,以至於祖宗基業都毀於一旦!”
這一番話,說得真是正義凜然。
叫人聽著都是……覺得莫名的就信服了三分。
衛澤也懶怠說話,直接看住了沉星。
沉星和衛澤對視片刻,最後就將火氣壓了下去:“攝政王的意思呢?”
“我和鐵衣太過親近了,故而這個事情我倒是不好插手的。所以……此事兒就由聖上全權負責罷。”衛澤笑笑,如此又添上一句:“陸夜亭也是,此事兒不宜插手。聖上挑選幾個信得過得人,徹查此事。”
最後,衛澤就又嘆了一口氣,誠懇看住了沉星:“微臣有一個不情之請。”
沉星忙道:“攝政王你說。”
“眼看著鐵衣就要成親了。若是此時這個事情鬨大了,難免不美。所以——”衛澤看著沉星,徐徐開了個頭。
沉星立刻意會了衛澤的意思:“所以,此事兒的確是不適宜在這個時候鬨大。還是瞞著悄悄來得好。”
最初沉星語氣還有些不確定,不過說到了後頭卻是越發鏗鏘有力:“霍將軍為朝廷打了這麽多次勝仗。理應如此。總不能為了這一點小事兒,就壞了霍將軍的喜事兒。”
畢竟,這個事兒還不知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那也就罷了,霍鐵衣就算功名赫赫,那也是難逃一死。
可是是假的呢?
那豈不是叫霍鐵衣寒心?
沉星心道:不管如何,卻是不能叫霍鐵衣寒心的。他要做明君,而不是昏聵之君。
況且,霍鐵衣怎麽看也不像是那樣的人。
沉星這樣的話,倒也是沒有人反駁,不過從麵色上看也不難知曉,這些人多少也有些不樂意的。
畢竟,這樣的事情,似乎對霍鐵衣也太過縱容了。
“不過,萬一他消滅證據怎麽辦?或是乾脆跑了怎麽辦?”這個時候,還是朱述義無返顧的站了出來,將眾人的擔憂和顧慮都是問了出來。
衛澤挑眉,忍不住的搶在了沉星前頭,沉聲反問朱述:‘你想怎麽辦?”
“還是需要嚴加監管。而且,既是要瞞著,也請攝政王不要通風報信。”朱述如此說了一句。
衛澤徐徐笑了,而後漫不經心的問了這麽一個問題:“折子我壓了一個月了,說不得我早就通風報信了,更說不得,我早就幫著他消滅罪證了呢?”
這話一說出來,眾人還真的覺得是有可能的。
不過,這樣的話從衛澤自己嘴裏說出來,怎麽看都是怎麽的……怪異。
沉星咳嗽一聲,這次不等朱述說話了,就直接道:“攝政王絕不是那樣的人。霍將軍更不至於如此。況且,他大喜的日子,他怎麽會跑?”
沉星如此縱容著衛澤一黨,難免叫人覺得有些忍不住想多想。
衛澤環視一圈,緩緩的道:“我衛澤以性命擔保,朱大人的擔憂絕不會發生。”
衛澤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可是分量卻是半點也不輕巧。
他這樣說,也是不由得讓人有些微微動容。
沉星皺了皺眉,嘆了一口氣:“攝政王何須如此,朕是相信你們的。”
不過衛澤這話已經說出口了。故而便是也就如此了。
誰也沒再多說什麽,最後就各自散了。
待到人走了,沉星便是略略有些擔心的問衛澤:“這件事情,是誰要陷害霍將軍麽?”
衛澤平靜看著沉星,最後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我也不多說,這些事兒你也不必再問我了。聖上也該有自己的主意。畢竟,我不適合參與此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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