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澤這麽一說,謝青梓自然也就是一下子就明白了。
謝青梓挑了挑眉,“怪不得呢。”
怪不得衛王妃竟是願意叫林語瀟進門,還如此迫不及待。
既是親姐姐,想來那林家少主將來多少也是會高看幾分的。那麽將來肯定也會扶持衛晟。
就是太子妃和林語緋……怕也是如此。
謝青梓嘆了一口氣,而後便是又笑道:“既是如此,那我倒是得小心一些了。指不定就得罪了一大波人——”
不過,似乎是早就得罪了。謝青梓抿唇笑:“不過似乎是來不及了。”
“怕什麽?”衛澤眉頭輕挑,而後便是又道:“若是青梓肯主動親我一口,我定能護得青梓安然無恙,如何?”
衛澤如此模樣神態,倒是和登徒子沒什麽區別了。
謝青梓一下子就忍不住被逗笑了,伸手用手指在衛澤額上彈了一下:“我就不,難道你就不護著我了?”
衛澤捉住謝青梓的手指,淺淺一笑,將她手指放在唇邊輕輕一吻,“不管你如何,我都是要護著你的。”
衛澤語氣和神態太過深情,以至於縱然現在她們已是夫妻了,可是謝青梓還是被衛澤這樣的語氣和神態震了一下,幾乎是心頭砰然一動。
更是鬼使神差的,她伸手捧住了衛澤的臉,然後輕輕的在衛澤的唇上一啄。
這一下輕的如同蝴蝶微微扇了一下翅膀。
可是謝青梓這一下,卻是仿佛一下子印在了衛澤的心裏。
謝青梓抿唇淺笑,輕聲呢喃:“衛澤,菏澤渺渺,我心往之。”
這樣的話,親自念出來,和刻在戒指上卻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衛澤摟著謝青梓,唇角含笑:“青青梓木,吾心悅之。”
謝青梓心想,怪道人都說是隻羨鴛鴦不羨仙。她和衛澤在一處,便是這種感受了罷。
這頭衛澤和謝青梓互訴衷腸,那頭謝青蕊卻是煩得不行。
謝青蕊收到了一封信,信上卻是隻有寥寥數言,隻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仿佛大錘,一下下的將謝青蕊的高傲砸了個粉碎。
謝青蕊當即看完臉色都是白了。更是一把撕碎了那信封。隨後叫了丫頭過來:“果真是王府送來的?是李潤送來的,還是——”
丫頭自是不知,隻能是搖搖頭:“是王府那邊送來的,不過不知是不是王爺送來的。”
謝青蕊煩躁的走了兩步,讓丫頭退了下去。
下意識的,謝青蕊叫了一聲:“春如,你說我現在怎麽辦——”話一出口,她自己倒是愣了。春如早就不在府裏了。
可是她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兒,第一個想起的竟然還是春如。
或許……到底在她心裏,發生過那樣的事兒之後,也隻有春如是可以信任的了吧?
謝青蕊抿唇想了良久,最後便是做出了決定:“走罷。我要出府一趟。”
小丫頭不知謝青蕊要去何處,便是問了一聲:“二小姐想去哪兒?”
“多嘴。”謝青蕊瞪了一眼小丫頭,眼神陰鷙而又淩厲。
小丫頭登時就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瑟縮著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
謝青蕊一路出門,雖是光明正大的,可是神色卻是始終有些閃躲。馬車到了一條小巷子跟前的時候,她便是不肯再讓車夫往裏走,而是自己跳了下去,直接就吩咐道:“你們都在這等我,我去去就回。”
這明顯是不合規矩且十分不妥的事兒。
謝青蕊是個女子,這般……且不說傳出去不傳出去,難免也是有些叫人多想。
謝青蕊麵對車夫和丫頭古怪的神色,而後便是沉聲道:“怎麽,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我不過去見個以前的丫頭,你們倒像是我要跟人私奔了一般。”
謝青蕊說完這話,而後便是直接的走了。
春如當初被趕走之後,她便是將春如安置在了這一處小宅子裏。
如今再看見這個熟悉的宅子,看著那木門上有些斑駁的紋路,謝青蕊忽然是覺得有些恍惚——想當初,她和春如剛上京的時候,就是住在這裏。
好半晌,謝青蕊才算是從回憶裏掙紮出來,譏誚的笑了笑,便是抬手敲了一下門。
不多時春如從裏麵探出了頭來,見了謝青蕊還有些意外:“小姐?”
春如如今已是做了婦人打扮,肚子也是微微翹起,顯然是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