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澤說得誠懇,謝青梓心頭那點不痛快和懷疑也就是都消退了:“果真是為了這個?”
“若不是為了這個,我如何又會如此?”衛澤輕笑一聲,捏了一把謝青梓腰間軟肉,讓她因為癢癢在自己懷裏笑成了一團:“我倒是巴不得三年抱兩,好叫我們家裏熱鬨起來呢。”
謝青梓靠在衛澤懷中,問他:“那到底得喝多久——”
到底是藥,天長日久喝著總也是不好。對身子影響且不說,就是喝著也膩。
“總要等你滿了十七。”衛澤低聲輕笑:“怎的,青梓你竟是迫不及待了不成?”
謝青梓微微蹙眉想了一陣子,最後搖頭:“我倒是不至於迫不及待,就是……擔心。畢竟咱們二人尚有一輩子那麽長要過,也不急在這一兩年。隻是旁人……”
其實說白了,最大的壓力,卻就是來自旁人的。
衛皇後也好,或是衛王府裏也好,又或者是謝家陸家霍家那邊,在她遲遲不懷孕的時候,總也會問起來。到時候又該如何解釋?
尤其是衛皇後滿心盼著衛澤能儘快開枝散葉,更是叫人沒辦法不去理會。
叫衛皇後等人失望也就罷了,怕就怕到時候什麽亂七八糟的人也都開始往他們屋裏塞了。
如今雖是沒有這樣的情況,可是仔細想想,就不難知道總會有那麽一日的。畢竟……不管看哪一戶人家,似乎也都是這般模樣。
謝青梓的這些擔心,她卻是覺得不好意思說出口,故而隻能是沉默。
不過衛澤那樣聰明的人又如何會猜不到?當即隻是一挑眉,隨後笑:“放心,到時候若有人問起,我自能應對。你別想那麽多,隻管好好的養著身子就是。”
謝青梓剛要開口,卻是驀然驚覺衛澤的手竟是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鑽進了她的衣裳裏,與她的肌膚相觸了。
衛澤的手指很暖,如今這麽驀然一接觸,倒是有幾分熱燙之感。直叫她忍不住的就是往後一瑟縮。
“青梓想往哪裏躲呢?”衛澤輕笑,帶著一絲壞壞的味道,而後便是將她一把抱起,低聲道:“說起來,昨兒夜裏草草結束,加上有合巹酒的藥效,想來青梓也不曾細細體會過其中滋味。這一次,咱們慢慢來如何?”
謝青梓本想推拒,可是衛澤的聲音也好,動作也好,就是那微微含笑的狹長的眼眸,也是仿佛帶上了攝人心魄的魔力,讓人情不自禁的就順著他的心意來了。
最後兩人都是錯過了晚膳。
瞧著時辰差不多了,竹露和荷風本還商量著要叫二人起。白墨剛好過來送東西,聞言便是“嘿嘿”一笑,出聲提醒道:“我可勸二位姐姐別去叫了,不然的話,主子必是不痛快的。我可跟你們說,主子生氣起來,那可就嚇人了。你們千萬別看見才好。”
白墨這樣一說,登時就讓竹露和荷風二人都是嚇住了。荷風蹙眉沉吟,竹露卻是已經忍不住嘟囔:“叫了肯定是要發火,可不叫的話,又怎麽辦?”
白墨一挑眉,露出一個壞笑的神色來:“這個事兒問我就對了。”
竹露便是問:“那你說怎麽辦?”
就是荷風也是看向了白墨。
白墨笑笑:“其實也是極其簡單的,既是主子們沒空過去用膳,那我們做奴才的跑一趟過去說一聲就是了。至於這頭,小廚房準備些吃食也就罷了。主子們什麽時候醒了,什麽時候端上去也就罷了。”
白墨這話讓荷風略略有些遲疑:“可畢竟這才是剛過門,這般的話主院那邊怎麽看——”
“主子都不在意,咱們做奴才的想那麽多又是何必?”白墨輕嘲了一句,而後又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再說了,主院那邊也巴不得主子不過去才好呢。”
這話太過直白,最後倒是反而叫人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竹露看了一眼荷風,“我覺得白墨這話卻是十分對。”
荷風想了一陣子,也是點點頭:“既是如此,那就這樣吧。隻是我們到底不熟,還得請白墨小哥兒你跑一趟才好。”
她自己去也是有些怕到時候應對不了,可是白墨則是不同。
白墨對荷風的這一點心思也是了解,當下也是大包大攬:“既是二位姐姐這樣說,那我也就不推脫了。”
說完這話,白墨將東西交給竹露:“竹露姑娘一會兒將這東西替我送進去給主子,我這邊是去主院那邊跑一趟。”
竹露應一聲,拿過東西時不經意碰見白墨的手,倒是窘得臉上都是微微一紅。
白墨同樣也是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