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衛澤靠過來,謝青梓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一臉被動承受。
而她這般樣子,更是帶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讓衛澤心中更是猶如被抓撓一般的癢癢。
最後到底衛澤是沒忍住,俯身就含住了那早就想要含住的柔軟嬌豔的唇瓣。
果然是如同想象之中那般的芳香甜美,以至於竟是讓人想要沉溺在其中,恨不得直到天荒地老。
衛澤如今自是不甘心隻是一觸就離。也不甘心隻是淺嘗輒止。更不甘心隻是唇齒相依。
他將謝青梓壓倒了在了床褥上,幾乎是有些狂暴肆掠。不過那樣的動作裏,卻又帶著一絲難言的溫柔。這種矛盾的體驗對於謝青梓來說,除了被動承受之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法子應對。
隻是最後她還是忍不住推開了衛澤,而後訥訥道:“背後有東西——”
她自己本就已是被咯得難受了。而衛澤幾乎將渾身重量都壓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就著實是受不住了,隻覺得背後的不適應根本就忍耐不住。
衛澤本已是有些意亂,此時被推開還有些茫然,不過聽見了謝青梓的話之後,他自己倒是忍不住又輕笑了一聲:“是我的不是。”
衛澤的聲音此時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沙啞。
謝青梓隻覺得自己的心上都仿佛是被粗糲的砂紙輕輕的蹭了一下,那種感覺說不上來,卻是又分明微妙得叫她人都酥軟了一下。
謝青梓不由得微微動了一下。
衛澤此時也是沒了耐心一點點去折騰那些東西,乾脆將被褥拿起來,而後將床單一抽,上頭的五穀雜糧,蓮子桂圓紅棗等物瞬間就劈裏啪啦的滾落了一地。
謝青梓呆了呆,下意識的喃喃一句:“如此明兒怎麽好收拾——”
“自有丫頭們忙活。”衛澤卻是不在意,理所當然的如此說了一句。而後,他又動作行雲流水般的將床單重新撲上了,被褥也是擺放好,這才又暗啞出聲:“咱們就寢罷?”
“還不曾沐浴更衣——”謝青梓雖是被衛澤的聲音撩得人都是有些發軟,可是卻也不知怎麽的,就還記得這一茬。
衛澤撐不住,輕笑了一聲:“傻丫頭,這會子你叫誰,誰也不會進來。除非一會兒咱們叫水——”
謝青梓如今婚前被教導了那麽些知識,自也是知道“叫水”的意思,當即就漲了個滿臉通紅。
“**一刻值千金,怕是明日之前,誰也不敢來擾了咱們的。”衛澤又如此說了一句,卻是熟稔的拉住了謝青梓的手,拉著她坐在了床榻上。接過她手裏還握著的燈盞,隨手擱在了床頭的矮櫃上。又伸手將幔子放下來。
拔步床裏,如此便是自成了一片方寸天地。
衛澤單膝跪在腳踏上,伸手握住謝青梓的一隻蓮足。
謝青梓意識到了衛澤想要做什麽,當即忙不疊的就將腳往回縮,更是有些不自在:“你別——”
“無妨。”衛澤卻是堅持,手上微微用力,並不允許謝青梓退縮回去。
謝青梓抿著唇角不知該說什麽才好。最後急了:“我自己來——”
“你我已是夫妻。青梓。”衛澤抬頭淺笑,語氣卻是帶著一絲絲的霸道。
這麽一句話,倒是讓謝青梓陡然的沒了反抗的心思。衛澤的意思她明白:他們已是夫妻,故而並沒有什麽好再去生疏不自在的,這樣的親近本就是理所當然,再正常不過。
謝青梓不再亂動,衛澤也就順利的將那包裹著蓮足的繡花鞋子脫了下來。
謝青梓腳本就生得小巧,纖細卻也並不清瘦。隔著襪子握在手中,衛澤不由就是輕笑一聲:“原來青梓的腳這樣小,怕是還不及我巴掌大。”
說著這話,衛澤倒是還真的用手比劃了一下。果真是還不及衛澤的巴掌大。
謝青梓有些羞窘,低頭訥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卻是努力想要將腳縮回來。
衛澤這次便是鬆開了手,任由她將腳丫子縮了回去。轉而又將另一隻腳的鞋也脫了。
謝青梓忙將那隻也縮回來,藏在裙子裏頭,一轉頭看見衛澤也坐在了床邊準備脫鞋,當即猶豫片刻,就道:“我來罷——”
衛澤本舍不得讓謝青梓做這些,不過看她麵上的紅暈,心頭一動卻是又含笑讓謝青梓來了。
謝青梓還是第一次替成年男子脫靴子,一時半會兒隻覺得有些費力。最後折騰著脫掉了,倒是自己都是有些不好意思:“下次便是熟練了。”
衛澤笑出聲來:“青梓,你這般……倒是有些像是個小妻子了。”
謝青梓本還有些愣愣的:“我本來不就是你妻子麽——”旋即又反應過來,這是衛澤在和她調笑呢。當即麵上一紅,幾乎是不知該怎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