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梓被問得根本不知該如何作答。
最後,她嘆了一口氣,隻搖頭道:“我並未曾這般,母親又何必這樣說呢?不告訴母親,是怕母親擔憂,也是怕出現今日的事情。三郎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母親比誰都舍不得,可是三郎總會長大,總也不可能一輩子就這麽在家裏呆著。”
“又怎麽會不記恨呢。”大太太卻是隻如此說了一句。隨即再不多說什麽,就這麽沉默下來。
謝青梓全然不知該說什麽,最後就隻說謝栩:“三郎這個事兒,母親到底想如何,您再想想,我先去看看三郎罷。”
說完這話,謝青梓就逃也似的就離了屋子。
大太太苦笑一聲:“從前都叫我娘,如今叫母親……不是記恨又是如何呢?”
謝青蕊過來的時候,大太太尚仍是心情不好著。謝青蕊便是輕哼了一聲:“她不肯幫忙也就罷了,母親何必介懷?她心中想什麽,難道母親不知?”
“青蕊。”大太太揉了揉眉心,卻是避而不談這個話題。說得多了,如今她都是懶怠再繼續說了。
想了一想之後,大太太又道:“這件事情你也不必再多說了,倒是鄂王府那頭的動靜,你可都知道了?”
李潤回去之後就將家中的姬妾都是遣散了——除卻正兒八經的有了名分的妾侍側妃,其他的卻是一律都遣散了。
這事兒還鬨得頗有些轟動——要知道,這件事情算是在京城裏都是第一次。如何不轟動?
以往隻聽過將美人兒往回帶的,沒看見過往外攆的。
李潤這樣做,意思已是再明顯不過。成親這個事兒,卻是再也不能有反悔的餘地。
故而,大太太才會有此一問。
謝青蕊笑笑:“他既是這樣誠心誠意的,那也沒什麽可多說的,嫁過去也無妨。畢竟,若是為了做戲到了這個地步,那也是值了。”
而這頭,謝青梓去見了謝栩,隻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心疼了:“你這是折騰什麽?有話就不能好好說?”
謝栩足足是瘦了一大圈。原本就不胖,如今倒是顯得太瘦了,看著就叫人心疼得厲害。
謝栩被謝青梓這樣一說,登時隻覺得心虛得厲害,而後便是低聲訥訥道:“娘讓阿姐過來的?”
“嗯。”謝青梓倒了一杯茶水給謝栩,而後又叫丫頭拿了好克化的點心過來:“你先吃兩口墊墊,我叫人熬了粥。”
謝栩猶豫一下,接過去卻是並不吃,隻是看了一眼謝青梓。雖然是什麽都沒說,可是這一眼倒是什麽都說明白了。
謝青梓嘆了一聲:“吃吧,吃了去給母親賠個不是,你這般不是在傷她的心麽?有什麽事兒不能好好說?”
謝栩訥訥:“若不是這樣,娘又怎麽能答應呢?”
“怎麽就不會答應了?”謝青梓笑罵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氣,惱起來了怒罵一通,回頭也就慢慢想明白了。她脾氣過了,你好好說又豈能不行?”
謝栩越發心虛,低頭不敢說話了。
“好了,快吃罷。”謝青梓嘆了一口氣,而後便是又道:“吃完了,我陪你去給母親賠罪。”
謝栩一麵吃,一麵問:“李潤那邊現在如何了?”
“嗯,正在遣散呢。倒是鬨得挺轟動的。”提起這個事情,她倒是嘆了一口氣,“那些女子……聽說很多都被隨便配了人。倒是可憐。”
謝栩點了點頭:“沒發賣了算是好的了。”
“也是。”謝青梓笑了笑,又搖頭:“橫豎和咱們也沒關係。倒是李潤這般,我卻是看不懂。也不知他心裏頭是如何想的。”
謝栩吃了一塊點心:“且看著吧。橫豎……她自己願意,我也攔不住。”
聽謝栩說這樣的話,謝青梓倒是一下子反而不知該說什麽了。
“阿姐成親之後,我便是要出發了。”謝栩轉而說起正事兒:“到時候阿姐還得多回來看看才是。”
“這是自然。”謝青梓白了謝栩一眼,隨後蹙眉:“那你讓誰跟著你去?現在的兩個小廝都太小了些,也該換換——”
“這些都是小事兒。”謝栩擺擺手,然後看住了謝青梓,輕聲問:“沉星到底是什麽身份,他們可調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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